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33)
黑客随便挑了点餐桌上的食物,什么最近时间吃得少的,像是烤卡芒贝尔奶酪、苹果塔、克拉芙堤、荞麦可丽饼 、奶油泡芙、土豆泥伴奶酪、杏仁面果、曼多瓦酥饼等等。
全部面无表情地夹进盘子里。
快穿日志:“……你还能吃得下吗?”
顾沉沉:“这个世界即将结束了,不知下个世界伙食怎么样。”
单纯:“QAQ??宿主这个世界就要结束啦?”安德烈得救了吗?它为什么没有看到即将结束的迹象?
顾沉沉:“好的故事总是猝不及防的开始,意料不及的结束。”
单纯:“QAQ好有哲学道理。”
顾沉沉:“等下我们要离开地体面点、优雅点。”
快穿日志:“……”
顾沉沉在沙发这边落座了一会儿,没想到腰肢被手抚上,顺势地被揽到了肩怀里。抬起头,教父正从身后的沙发后,俯身抱住他。
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带着不少的馥甜或是醇厚的酒气。
目光落在了黑客手上没喝几口的酒杯,说道:“别喝太多酒。”
黑客面颊不知是因为沾了些酒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此刻氤氲着淡淡的红晕。教父看过去,愈发觉得迷人到极致。
沿着黑客在玻璃杯上饮下留有的唇印的痕迹,教父拎起酒杯,尝了一口黑客刚才喝的,白葡萄酒,有种清冽的微凉感,在舌蕾化开。
教父问道:“桑塞尔白葡萄酒?”
刚才也许是瞄到了酒上面的酒名,黑客点了点头。
“怎么样?”切萨雷问道。
黑客的直言:“不好喝。”
教父笑了,搂紧了黑客的腰,“以后教你品酒。”
顺手拿着的一杯红葡萄酒,教父饮了一口,贴近黑客,吻住他。将酒液尽数地送进了黑客的嘴里。
黑客口中被灌进了一阵冰凉的、清香的酒水,像是有种发涩的,酒液流连过黑客的唇齿,细细地舔过他每一寸唇内腔肌。然后百川入喉,流进了喉咙中,回荡起极为清淡的葡萄清甜以及酒的烈感。
“这是波多尔干红。”
婚礼的宾客来得多,不少人看见教父如此去亲吻一个年轻男人,不少人猜测纷纷。至于教父在不介意宾客目光,如此宠溺一个男子。大家只是一笑,这不过黑手dang领`岫的一时爱宠,很快即会换新欢。
教父回答道:“你像是夏布利干白。”然后慢慢道出其特性,“清又烈。冷又醇。像是雪水浸泡过的葡萄一样。”
顾沉沉内心:o(* ̄▽ ̄*)o
婚礼仪式在下午1点开始。现在正值中午,烈日当空,却并不是十分的炎热。反而是最近秋日有些肃凉感,客人们待在草坪、花园外吗,难得沐浴阴霾的近日以来很好的阳光。
顾沉沉看去人群中的教父,宾客与他交谈着,他面容在阳光下,有种希腊神的轮廓美感。
金属色素消退,金色的头发变为了栗色,典型的意大利人,可以想象出教父正值青年时候那种风靡少女的俊美。
但是此时成熟稳重、睿智沉稳、形色不露的他也有一番风味。
那是男人一生中最巅峰的美,集中所有权力于一手,脚下匍匐美女和金钱,数不清仰他鼻息、为他效劳驱使的黑手dang人。
顾沉沉目光停留在那个意气风发的黑手dang教父身上。
金色阳光向他投来,顾沉沉微微眯起眼睛,逆光中教父的轮廓,教父似转头,像是从他这个方向看来。
顾沉沉并没有闪避,淡淡地迎上去。
教父在别人的祝词和敬酒中,似乎感受到一处的温暖的目光,流泻和停驻在他身上。转头,越过绿野、白色餐桌、衣香鬓影的宾客,向那里望去——
顾沉沉孑然一身,西装裹体。
黑色的头发在风中轻轻飞扬,面容如雪,黑色的眼睛被射入金色的阳光,微微地睁着,安静地、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
目光一如往日的淡漠、似冰雪未融化开来的清冷。
但是,却是缱绻着什么似的,缓和地、寂静地流连在自己这边。
在收到自己的回头的视线,也没有怯意地闪避目光,而是光明地、毫不别扭迎接着。
教父胸腔下的那颗跳动着的、浑然怦地一动,饮进的香醇酒液在微微发酵着,是甘甜的滋味,一丝一缕逐渐化开在心中。
下午一点。
婚礼仪式开始。
长长的毯上,洒满了香槟玫瑰花瓣。
新娘艾西一手牵着圣洁的白色裙摆,一手挽着教父的臂弯,从另一头走来花园的硕大玫瑰拼成的平台这边。
教父魅力完全不亚于新郎,举手投足间,风采夺目。可见新娘的美貌是完全继承了父亲的长相。
高朋满座里,甚至有几个小女孩和少女,刚才与教父的交谈中,扬言道:“教父,我长大后我想嫁给你。”
恰巧被一旁正在收听单纯系统监听的顾沉沉听到了,立马看向那一边:发现教父与一个年纪轻轻就美貌异常、金发碧眼的小萝莉聊天。
你敢绿我试试。
顾沉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看,直到看见教父微微笑,后来小萝莉捂住嘴,像是娇涩地跑远了。
顾沉沉:“快,快告诉我,他们说什么了。”
单纯转述道:“教父说:我家里还养了个、有些凶残、比貂还厉害的孩子。”
顾沉沉面上似一阵红,“然后呢?”
单纯继续道:“那萝莉说了个方向,看向你,问是你吗。”
顾沉沉此刻是这个表情:o(* ̄︶ ̄*)o
而此时的教父,被新娘挽着手臂,新娘款款娓娓地走来,教父脸上洋溢着幸福。
顾沉沉继续问道:“还有多少秒?”
单纯倒数着:“二十秒。十九秒……”
顾沉沉从人群中侧了侧身,站出来,回头环视了周围可能藏有的狙击手和行凶者。
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了。
他早就翻看过教父的一生,发现在他女儿艾西婚礼上有那么一次危险的意外,但这次意外没有伤及到教父的性命。
而顾沉沉要做的,就是奋不顾身,救下教父。最后的心愿是放人,然后光荣赴死。
顾沉沉收回视线,看见手腕上的腕表,秒针一帧帧地行走着,即将划到某个时刻。
新娘依偎在教父身旁,就像是小鸟一样,难以割舍慈爱的父亲。
两人终于走完了全程,两人走上了小型舞台,教父将新娘的手郑重地交付给新郎那一刻——
就是这里了!
人群中的扳机声扣下,轻微地只有枪击手才能听见。
黑色的枪洞,举起,锁定婚礼中那个最耀眼不过的人——
“砰!砰!”
几乎是同时,一道身影冲出了人群,飞身扑在教父面前!
教父被扑倒滚落在地上,枪声响起后,人群立马惊慌而逃,典礼上的保镖和下属立马举起枪,围成一个包围靠拢在教父身边。
典礼立马关闭了通道,严加防锁起来。
滚在地上的时候,切萨雷感受身体上那具身躯是熟悉的,将自己环住地抱紧——在地上滚落了几圈后,停住。
切萨雷被手下人从地上扶起来,想让他离开危险场所,切萨雷看见地上的伏着的人,熟悉的身形,推开了扶他的手下。
翻过地上那个人的身体,看见了黑客那张面容。
面容依旧雪白,只不过脖子上和下巴被鲜血所浸湿,呼吸粗`重。
切萨雷从地上抱起黑客,惊慌不已:“医生,快叫医生!!”
手下人立马围住切萨雷,以免他遭受第二次伤害,另外几个人跑去叫医生。
黑客没想到手`枪的冲击力这么猛,几乎把他掀翻在地,心脏破裂的感受喝了痛感屏蔽剂的他是感受不到的,但是他现在却连说话都说不出。
因为一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呕出来,流在了下巴和脖子上。
切萨雷的视线被血染成了心悸的鲜红,手捂住不断出血的黑客的胸膛,“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连同手指在颤抖中,几乎捂不住那个中了两枪的人。一枪在心脏,一枪在左胸口,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顾沉沉发现心脏破裂后,视线和听力都开始模糊了。教父那张脸在他面前晃了又合,两张重合在一起。
教父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楚是什么话。
顾沉沉艰难地动了动下嘴巴,想要发出声音。
教父俯身去听,不知道为什么,雨水落在了顾沉沉的脸上。本来是一两颗,后来竟是四五颗,凌乱地落在了顾沉沉的脸庞上,脖子间。
“你说什么,我听,我听……”
顾沉沉几乎是连气都喘不出来,最后几丝气息断断续续,“放了、放了安、安德烈一家……”
抱着他的教父点头,手指关节惨白到一定程度,握着的身躯在逐渐失去温度。
怀中的黑客面色失血有种异常令人心碎的美感。
“我答应你……”
“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
“你想见谁就见谁,我不会拦你……”
顾沉沉听不清,整个世界的声响在他耳中嗡嗡乱响,“我……”再次张嘴,鲜血又再吐出了出来,温热洒了教父一手。
“你要说什么?”教父心脏几乎也随着黑客的伤口而破损。痛到几乎裂开……
黑客才发现自己此刻是多么难以说话,鲜血呕得愈加多,连自己的视线也被染成了模糊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