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218)
“深呼吸,想象现在外面特别热,我们都在透明的阳光下,艳阳高照,太阳光很猛烈,非常的刺眼,”易家扬把顾自省的外套拉链拉开了一些,解开他衣领,让他呼吸得更容易着,和散热防止他中暑。
拉链拉下,露出一截苍白的颈项,看见上面类似缝过针留下的痕迹。
易家扬把衣领解开后,还是去扶住他,由于一只手要打着打火机不免手臂酸,还是把手肘撑在墙壁上,他为什么不把外套脱下来燃烧制造照明,那是因为电梯空间封闭狭仄,空气流动不大,这点空间的氧气供他们呼吸都可能只有一两个小时,而是他们不知道会被困多久,如果再在电梯内燃烧衣物,只怕他们能被供氧只有半个小时。
顾自省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无力地靠在了易家扬的肩和身上。
易家扬在想他刚才还在鼓励冯冯,可能是忍着恐惧,或者有人需要自己照顾才没有发作。
顾自省的喘气声弱了很多,胸腔起伏也由刚才的剧烈反应变得缓下来了。
易家扬认为他好了些,拍了拍他,“会好起来的,支撑住,”
顾自省无力地垂落在他身上,易家扬一边点着火,一边去撑住他的姿势。他维持了很久,黑暗中只有一小簇火苗,泠泠的光映着冰冷的四方铁盒般的电梯。
易家扬感觉身上的人完全安静了下来,长时间呼吸平稳,甚至都很难听见他的喘息。于是去问顾自省话,“好点了吗,”那个人依旧是依附地靠在他身上,头颅一直是枕在易家扬的肩上。没有任何反应给他。
“怎么样,感觉如何了,”尝试地与顾自省交流,得不到回答。
易家扬去看他的脸,将他从自己身上扶起来,移动打火机,看见了他那张紧闭双眼的脸。
惨淡到像是没有了意识。
易家扬摇了摇他,呼叫他名字,发现他完全没有反应,身体滑落下去。
易家扬只能去放平他在地上,拍打了一下他的脸,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火焰靠近了一些他的脸,易家扬看见他面色没了血色,嘴唇禁闭,于是俯低头去听他的呼吸和心律。
发现他是休克了过去,易家扬将他平躺安置,把他的头颅稍微抬起一些,双腿折屈了起。
易家扬立马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折叠了一下,去扶起顾自省的肩,把衣服塞在他的肩和脖颈下,垫高起来利于他的呼吸。
一边双手交错握在一起,按压在顾自省喔胸腔上。边说话来叫醒他。
……
顾自省慢慢醒过来,眼睛眨动了一下,发现电梯透出大面积的光,耳朵也逐渐恢复声响,像是切割钢板的机器声音。
易家扬才停下来了按压心口的手,外面是在强行切开电梯的铁门,有强光透进来。
对他说道,“救援队来了,”顾自省又闭上眼睛,耳朵的切割机器声愈来愈响,顾自省后来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靠着墙壁坐起来,因为没力气,一手撑在了地上。
医院里。
顾自省坐在了病房外的长椅上,豆浆和几个哥们录了口供回来后一直陪着他。
一串脚步走来,豆浆看见了来者,站起来,顾自省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张他等待的脸。
顾自省站起来,“繁哥,”
话声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顾自省头侧在了一边,垂落了下来。
楼道走过的护士目睹这一幕,就像是黑帮恩怨那样。也没人会去拦,香江三合会太多。
豆浆惊讶地看见了自己老大被打,“繁哥,”由于身份问题,自己只能白白看着和忍让。
顾自省慢慢扬起头,看见了孔亦繁那张暴怒的脸,“我什么时候允许过你带我妹妹出去?”
顾自省垂下眼,“我的错,繁哥,我不该约冯冯出去……”
“你是故意的吧,顾自省,”孔亦繁知道之前冯冯跟他来往过一段时间,发现冯冯喜欢上顾自省后,他就禁止两个人来往。他仇家不少,唯一的亲人是他妹妹,只要他妹妹一上街,就是保镖重点看护的对象。
在这种时候顾自省还约他妹妹出来,完全是来挑衅他的底线的。
顾自省收敛住眼色,忍气吞声,“繁哥,你多虑,我只是……”
再一掌落下的时候,顾自省舔了舔嘴角的腥味,就在落下后,背后传来了一声惊呼,“哥,”做完检查和处理皮外伤的冯冯从病房里出来,目睹这一幕,冲过去拦在了孔亦繁面前。
心疼地去看顾自省的脸,孔亦繁想拉开他妹妹,冯冯哭着求他,“哥,是我的错,是我主动约阿顾的,不关他的事情,我说在家里很闷,要求他陪我出去的……哥,你别打了好不好,”
冯冯一直挡在了顾自省面前,孔亦繁问他,“她说的是真的?”
明明是顾自省约的冯冯,这时候冯冯把事情一个人揽了,“是真的,”冯冯急切地说道。孔亦繁拉过顾自省的衣领,“我问的是他,”
顾自省暗了暗眼色,没有说话。孔亦繁来气了,挥手时,冯冯死拉着他,“哥,你再动手,我就生你一辈子气,别打了,是我的错,阿顾不回答是不想让我背,哥,你听我说好不好,别这样。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的新义安。”
孔亦繁把手放下,冯冯立马转身,看见了顾自省脸上的伤,想去为他擦嘴角的痕迹,顾自省自己抬手擦了去,垂着头,不再看视她。
孔亦繁走开了一段距离,望过来,“你过来,”
冯冯知道他哥禁止她跟阿顾来往,每次只要他们两个说上几句话或者出来一起玩了,就会暴怒。阿顾也会不开心。只能屈服地向孔亦繁走去,孔亦繁让她回去病房里。
病房里,“医生怎么说,你哪里受伤了,让哥哥知道,”孔亦繁问她。
“我没有事,都是轻伤,只是碰伤磨到皮了,”冯冯很乖巧地回答,但是还是忍不住地说,“其实是阿顾一直护着我,我才没有受伤,”
孔亦繁听到这个名字,就气,“是吗,他不带你出去,你就不会遭遇枪击,”
冯冯咬了咬唇,“跟他出去我很开心,在家里我很压抑,”
“我给你找些别的朋友,”孔亦繁说。
“我不需要,我跟别的人相处不来,我害怕陌生人,我只要阿顾……”冯冯柔弱却坚持地说道。
“他一个小混混跟上配不上你,一定是他勾引你你才会这么痴迷他,”孔亦繁艴然不悦,“我会让他退出你世界的,冯冯,你只是因为生病了,心理病发作才会觉得他跟你适合,实际上并不是感情,冯冯,”
冯冯摇头,泪中带怒,“不是的,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是我先喜欢阿顾的,是我一直喜欢着人家,是你的宝贝妹妹,不是他。”
孔亦繁略怔住,理性让他还是语气坚决,“我不会让他跟你在一起的,你别想了,你身体最要紧,我会让你康复起来的,你会正常地喜欢人……”
冯冯泪如雨下,“你根本不懂我,你妹妹不会有好起来的一天的——如果你连我交朋友都要管的话,”说完就气愤地离开了病房,孔亦繁走出病房去跟他,发现她抹着眼泪跑远,立马叫自己的手下去跟他。
出了病房,回头,发现顾自省还在那里,顾自省面色自若,淡淡然,不再似方才的神色。孔亦繁过去时,“有手段的,顾自省,”
——你搞我,我搞你妹妹,没毛病。
……
公寓里。
淋浴水哗啦啦,墙壁上是被溅上去的水珠,浴室里瓢泼着水声,黑色的头发湿漉了在白色的脸庞上,只剩下了被浇上去的冷清。
头被抵在了墙壁的冰冷的瓷砖上,头发被揪起,看见了那张闭住眼睛禁不住水流打落在脸上,面被冷水浇得格外的透明,凤翎的睫毛被打湿挂在了眼睑下。
衣服还没有全脱落,贴紧了在线条流畅的均匀的肌肉的身上,肤色那种晒不变的浅色。
抓过的头发,脖颈扬起的弧线,水流全经过了后腰流落下来。在浴室的空间里听见对方的不悦声响,刺激了另一个人的想要尝试地挑战性。
比如他会多久经受不住。
声音唔唔地在水流哗啦中,孔亦繁将他按在了墙壁上,那人不断地想要撑开在墙砖上,直到一下,整个人弯腰,被孔亦繁提起来,浴室外的卧室里,很是安静,只有隔了玻璃隔板的被阻断了不少声音的水流声响。
手机扔在了灰色被褥的床铺上,安静地陷进去了一角。
玻璃门打开,遍地都是流出来的水,像是蔓延开的乌云,浸湿在仿木的地板上,流进了不少的砖和砖块的缝隙里。
把那个人抓出来,扔在了干燥的被褥上,浑身湿漉,连一点干浴巾擦拭都没有,只有想要躲开又被按回来的屈服。
“为什么能做到这么令人讨厌,”
挽起了他的湿透的黑发,把他想埋在被褥里的头扬起来,那张被冷水浇得惨淡的脸,被灰色的被褥反衬出了肤色的干净。一点都不像是他的内心。
“顾自省,你又刷新了我的认知了,”
那个人唔唔几声后,然后大口地吸气,窒息的感觉让他像是回到之前的经历,他仰着半张脸,眼里的视觉并没有让他一下抽离出来。
还在继续,“说话呀,怎么不说了,刚才还骂得响,”
顾自省只剩下了脸和头发是湿透,水珠从他的脸颊、颈项滚落,顾自省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表情,享受抑或是隐忍,或者后者比前者更大,从他那张脸只能看出交糅在一起后的神色。
“我,我,没碰过你妹妹……”
很快,又是一段声响。室外的天色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天气预报了今天有雨,不过迟迟推到了傍晚,乌云就像是英短的猫,把它的猫毛均匀地长齐在了这片低低的傍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