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181)
尼德兰眼睛看着沙发下面的毛毯,是鲜艳色彩的繁复图腾,在他眼底仿佛搅成了一团一样。身后的人再次穿着丝带,一边环过他的腰部,将腰带收紧,“你让我控制不住自己。”
丝带才穿到一半,蒙堤不停地停下又去环抱他的腰部和亲吻他光裸的后背。
尼德兰看不见自己的后背,“加西亚,”
蒙堤抱住他,“我想上你,叶弥。从你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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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街上多人的原因,不单是因为这里地处重视商业的河谷地带,而且今晚是这里一个传统节日。街上最尽头的光场有烟火观看,蒙堤和尼德兰从服饰商店出来。
两人去雅典娜女神广场观看烟火,此时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街上行人仍然是纷嚷。
尼德兰已经把裙子换下来,蒙堤承诺回去不再对他打针,两人在街上游走着。
远处的烟火已经准备在发射,两人加快了步伐,向广场走去,果然快到广场的时候,夜空中绽放出了一声声轰然的烟火。璨璨地飞上了天际上,在黑暗的裙子上撕开了一片又一片的春色。
广场上人潮许多,蒙堤把他走散了,去牵他的手腕,人多的时候尼德兰是不愿意让他拉自己手的。但是今晚唯独例外,也许是因为人太多,每个人都注意着自己的头顶,没有去看脚下或者是手间。
尼德兰仰着头,听见四周一声又一声的轰鸣声,炸开了在头顶,烟火就像是漫天的流星,像是从倒扣的圆盘上滑落下来的水滴,散入了人群当中。
蒙堤与他牵着手,一同看着这盛世的繁华。
尼德兰似乎很少看见烟火,他一直在战场上,这恍惚让他似乎回到了炮火连天的战场,一恍惚间,蒙堤想要拉着他往观看烟火更好的台阶走去,当两个人找到了更适合看烟火的地方,维持15分钟的烟火就结束了。
人群开始散去,尼德兰也准备回去议员家中休息,蒙堤看见观看完烟火的尼德兰有种怅然的感觉,想起了今晚他们路过了某家糖果店的橱窗,尼德兰看见非常多的色彩缤纷的糖果。这种糖果店非常的少,一般糖果购买顾客很少,因为在波塞冬里只有小孩才会吃糖,当他们长到十岁以后,就不再需要吃糖了。于是在别的地方,这种糖果都是在杂铺店的不起眼的角落才能找到。
于是告诉尼德兰,“你想起今晚的糖果商店没?”
尼德兰下意识地知道他要去干什么,黑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回去吧,不买了。”
蒙堤被他猜中,颓气算不上,却坚持,“我去给你买一些,你在这里等着。”
尼德兰心中像是登然着什么,望住他转身的动作,想拉住他,“你别去,”
加西亚却开心地往前走去,“很快的,等我,”周围还有一些他的护卫在看住尼德兰。
尼德兰还想唤他一声,结果只有了远远的人影,在街灯下反而显得是模糊不清,像是要消失一样。
……
等到今晚尼德兰再次见到蒙堤后,发现他手臂负了伤,还死了四个他随身的护卫。
蒙堤手臂是轻伤,只不过被利器划破了。私下有心腹劝他,也许行程暴露了,要赶紧回宫才是。
蒙堤灰色的眼睛暗了一下,对心腹说道,“杀我有什么好处,还有谁能当得上国王?”
心腹突然垭口,他想到了国王口中的人是谁了。
他不敢相信,垂着脑袋,听见了蒙堤一阵轻笑,“我对他这么好……”
于是,没多少日后,国王和上将回到了首都王宫里。
林德似乎等候新国王很久了,政局基本稳定,只差国内兵权集中一人手上的分割局面。
“陛下,你听臣说,处理兵权问题事不宜迟。”
蒙堤把他带回来的装了七彩颜色的糖果的玻璃罐打开,倒出了不少裹着糖衣的糖果,因为没有人吃糖,也没有人去发明糖的包装纸,裹住它的只有一层薄薄的纸。
蒙堤解开着糖果纸,林德看他玩糖果得入神,不由苦口婆心,“大洲尚未统一,兵不在国王的手中,是大禁忌。波塞冬的传统,从来都是兵权集中到国王或者是国家的手上,从未被不是王室的人把持着。”
蒙堤似乎听了一些,纠正林德大臣的话中的纰漏,“叶弥是王室的。”
林德如何恨铁不成钢也不能表示出来,只能着急,“可是他心不向王室,他有谋逆的行为——陛下,上将虽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如果把全国这么一支虎狼之师的精锐部队放在他手中,无疑是养虎为患,威胁你的国王地位。”
蒙堤把糖衣剥落下来,一颗颗晶莹的糖被他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全部剥完后,一共排列了九排八列零三颗。糖纸在一边堆积成了小山,林德汉森很耐心等这位过于年轻、还“童心未泯”的国王剥完了糖纸。
“陛下,您是否已经得出答案,请告诉臣。”林德极为渴望地问向他。
只见蒙堤把桌上的糖纸扫进了桌下的纸篓中,然后胳膊横扫桌子,所有被剥好的糖也被扫落进了纸篓里,林德心中不解。听见国王的声音:“容后再议。”
……
但那天终于来了。
自从回到宫里,蒙堤就没有给尼德兰打过药剂,只是把他禁足在宫里,他过来的时候,就让人把尼德兰的手链拷上,就如此而已。
当他知道了第五军队濒临城下,部分包围了王宫的时候,他正坐在他的宝座上,幽幽地说了一句,“这么快呀?”
他还没有尝够和尼德兰在一起的快乐日子。这日子快乐吗,对于他来说弥足珍惜和快乐,是他一辈子最大的财富和最美好的记忆,对于尼德兰来说,可能是此生最大的耻辱和最糟糕的回忆。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金边白袍的国王衣袍,宝座上一条纯金打造、宝石镶嵌的桌上,是一本他以前抄写的诗集,当军队进来宫殿的时候,站在他周围的时候,听见诺大的王宫里,他在念着一首诗。
“今天我感到非常烦闷,”波塞冬语如云流水而出,“我想念你,”军队哗啦啦地践踏在金砖铺的宫殿上。
“我想起夜幕降临的时候,”枪械哗啦啦地响动,“和你踏着星光走去,”
有枪`支指住了他的脑袋,他的声音未停,“想起了灯光照着树叶的时候,”
有人命令他举起手来,他依旧在念着,“踏着婆娑的灯影走去,想起了欲语又塞的时候,”
甚至有人对他粗鲁地想扣押他,他被拉扯着起来,声音未断,"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战友,因此,”他被推倒在地上,诗集早已被打落在地,他早已烂熟于心,“我想念你,”
不知道是什么情绪,让得他的心平静而又安详,想起那人的脸,被人扫落在台阶下,蒙堤站不起来,因为有无数支枪对准了他,“当我跨过,跨过……”(诗歌作者:王小波)
一双黑色的军靴出现在他眼前,系细绳的结,皮靴上还带着过于紧迫而落下的尘土,蒙堤抬起头,那是一张不遥远的、白色的脸,黑色的眼睛,抿成线的红色的嘴唇。
蒙堤慢慢抬起灰色的眼睛,声音念出,“跨过沉沦的一切,”
那人拿着枪指在了他的头顶上,诗歌仍然在这大殿里响起,“向着永……永恒开战的时候,”
拉下了保险,“你,是我的军旗。”最后一声念出。
大殿发出了一声枪声。
“今天我感到非常烦闷
我想念你
我想起夜幕降临的时候
和你踏着星光走去
想起了灯光照着树叶的时候
踏着婆娑的灯影走去
想起了欲语又塞的时候
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战友
因此我想念你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
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
你是我的军旗。”(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
天幕上飞过几只扑展着翅膀的白鸽,嘴里是否衔着橄榄叶,那就得问诗人们的丰富的想象。
……
第198章 病娇的王子46
他知道有这么个下场, 但是他为了短暂的拥有还是选择这一条路。他为此做好了所有准备。甚至不畏地趋向了生死。
他很快乐。
唯一一点遗憾的是, 尼德兰的枪是朝向大殿上打倒他的一个第五军队士兵开的。
他以为他死了,尼德兰虽然起初不为他伤心,但时间会证明, 他会记自己一辈子的。这就像是长在心里的一把草,需要不停地割去, 不然春去秋来, 长满了填满了整颗心, 他叶弥也会难受死的。
他被养、或者说是囚禁在宫里,就像是他当初软禁了尼德兰一样, 不一样的是, 尼德兰来探望他没有像他当初那么日日夜夜那么频繁。
他以为尼德兰心血来潮地养他直到他被处死,但是并没有。
而尼德兰没有来看他。这是他们囚禁对方的唯一的区别。
他在宫里, 日夜疯狂地思念着尼德兰。那把原该长在尼德兰心里的草, 移到了他的心里,每天每夜地疯长着。他藏着的小刀在他每想尼德兰一回, 就在自己的手上或是身体上划落一刀。
小刀锋利,刀刃极为薄, 还可以割下手臂上的皮来, 露出鲜红的红肉。或者往发硬的地方戳下去,会听到刀尖磨到骨头的声响。这些在他以前被尼德兰软禁在家里试过, 但很快就被仆人和士兵发现, 他们将自己绑在床上, 小刀没收, 所有锋利的东西也被收起来。
其实他并不是要自杀,也不是要故意自残的,只是他想尼德兰想得发狂,想得发痒,就像是毒瘾发作起来,要在身上刻下一些什么才能稍微镇定这骨子里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