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快穿](150)
顾沉沉吸了吸鼻音,“这还行。”因为他自己一次都没有看见过。帕雷这家伙居然从来没有受伤过,他一次都没有理由去看过他身体。而他,昨天受伤,他美好又完美又健康又让人垂涎欲滴把持不住情不自禁非礼勿视(不下20个形容)的肉体被他们看完了。生气。
日志明是在安慰他:“别伤心了,你再熬多几年,这小王子就长大了。”暗则顾名思义,你能好好抢人家王位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顾沉沉听出他的另一番含义:“想我单身,想都不要想,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日志:“……”
萌新有些小期待,毕竟每天看带孩子或者带兵的戏码实在有些乏闷单调。
快穿日志:“你能好好在一个世界里做任务吗?”他旅游了这么久,他顾沉沉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一点都没有。
“可以啊,给我找个蓝朋友。”顾沉沉跷二郎腿(脑模拟)。
快穿日志突然正经起来:“你试试这个:先举起你的手。”
顾沉沉不明所以地照做。
“放下你左手。”快穿日志说道。
顾沉沉举着右手。
“蓝朋友。”快穿日志称呼道。
顾沉沉:“(ノ`Д)ノ滚。”
晚上过去了,早上的时候,加西亚被刺进来的太阳扰醒过来。他抬起了毛绒的小脑袋,才发现自己靠在了一个结实的肉体上。
视线上移,就看见了那张白色的脸。
抿成一条线的嘴唇。黑色的短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显得白色的枕头柔软极。闭着双眼,绵长均匀的呼吸,胸口浅浅地起伏着。
加西亚第一次看见尼德兰的睡觉时候的模样。尼德兰陪他睡觉的时候,都是等他睡着后,才吞一片半的安眠药,因为军官、尤其是他这种上将级别的军官,有着失眠的职业病。
然后等他醒来,尼德兰就不在他身边。因为每日早晨,尼德兰就起来看军事报告,以及准备和完成每日的军事活动。
加西亚看见叶弥的黑色头发稍微过长,挡住了他阖上的眼睛。不由伸出小手,轻柔地拨了拨,拨开了黑色的头发。
看见叶弥的细长的睫毛,他不由怎地,指尖轻轻地靠近,想摸一摸,碰一碰。
细短的手指终于触到了细密的睫毛,在白色的脸庞上,让小王子想起科库拉湖水里,掉落的、柔柔的黑天鹅的羽毛。
苏珊夫人进来,推开门,加西亚收回了手,臃肿的夫人想从尼德兰的怀边抱走还没有洗漱、睡到了九点的加西亚。
蒙堤不愿意被抱走,苏珊夫人只好和几个女仆轻手轻脚地为他换去睡衣,穿上了衣服,并打来了温水为小王子洗脸。
加西亚就在床上,看见服侍尼德兰的女仆也是非常小心翼翼地拭擦着尼德兰。这份小心是来自对波塞冬第一上将的敬畏,还有是对年轻军官尼德兰的少女怀藏的爱意。
蒙堤不知怎地,觉得那些为尼德兰拭擦手脚的女仆,都怀一颗颗爱慕的、为军官而跳动的心脏。不止她们,全国的少女或青年,都狂热地追崇这位年轻、冷血、战功伟大的军官。
加西亚不知道为什么,感受了一种被觊觎心爱东西的不甘、不舒服感觉。
他忽然上前推开了一个正为尼德兰拭擦着手臂的女仆,女仆被摔在地上,握住了摔疼的手肘,不敢发声,只怯怯地看了一眼加西亚,连忙爬起来。
加西亚怀揣着怒气地瞪向那位被他推开的女仆,女仆惶恐地低下头来,十分不敢去看加西亚。
胖胖的苏珊夫人上前来摸他脑袋,年迈而慈祥的声音,问向他是否这个女仆做出了什么举动打扰到小王子的心情了。
小王子用不多的、仅有的波塞冬语言说道:“你们都出去。”
苏珊夫人有些意外,还在询问小王子是为什么的时候,又听见了一次小王子用蹩脚的、并不标准的波塞冬语说道:“都不准碰我的叶弥。”
苏珊夫人还没从他身边吩咐女仆们都出去,蒙堤推开了夫人丰腴的、在揽住他的手臂,“出去。只需要医生进来。”
于是房间内仅剩了他加西亚和尼德兰两人。
加西亚探出稚嫩的手臂,摸了摸尼德兰的黑色的头发,它们柔软地散落在枕头上,就像是无力而为的羽毛。
“叶弥,叶弥。”加西亚轻声地喊着他,今年即将十岁的他发出这句话,“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她们都很讨厌,为什么在为你洗擦的时候露出那样的表情。真恶心。你是我的。”
想起刚才那些女仆,脸上露出了难得一次能亲近尼德兰军官的兴奋和激动。以及那流露出来的令人龌蹉的爱慕的眼神。
加西亚好气,好想把这些女仆都赶出去,永远都不许她们进来看尼德兰一眼。
“叶弥,我好生气。生气,比你抱着赫拉那回还要气。她们有什么资格可以这样看你?真让人倒胃口。”她们还不止是女仆,还有他的同学,校友,以及跟他接触的每一个人。
他们或她们口中的尼德兰,是天神,是阿波罗,是波塞冬的太阳一般。耀眼,炽热,冷酷,英勇,智慧,英俊,冷静,果断,准确。代表波塞冬,代表战无不胜,代表万千优点集于一身。
他是这个世纪最杰出的军事家,是整个大洲万千年轻人狂热追求偶像。
第163章 病娇的王子11
尼德兰躺在床上, 加西亚爬在他身边, 把刚才女仆留下的脸盆洗了干净的手帕,拿过来擦了擦尼德兰的脸庞。
蒙堤不喜欢那些女人碰过他, 他只能是自己可以触摸。
那个王八蛋休斯, 居然把他的叶弥炸伤了。加西亚才发现, 叶弥不是神, 也有受伤、虚弱的时候。
以往都是叶弥来保护他,疼爱他。他发现,有种无形的东西,人们会畏惧它,跪拜它, 听从它, 遵从它。
他知道他有那样的东西。叶弥也有。但他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他小时候是没有的, 等他遇见了叶弥,他才拥有。而他再年长几岁后才明白, 这种东西叫做权力。
“权力可以强占喜欢的地方, 权力可以掠夺财富珠宝,权力还可以占有心爱的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叶弥。”很多很多年,他对笼子里的尼德兰如此说道。
而现在的加西亚,还不懂如何能强大起来, 保护叶弥, 甚至是控制叶弥。
加西亚垂了脑袋, 身体趴在了尼德兰的身边, 他看着尼德兰起伏的胸口,以及那象牙白的脖颈。暗蓝色的丝质衬衫衬托得他出奇的苍白。
他从大人们的口中和前方军事战报,才逐渐知道了,尼德兰攻打土耳弥,当初谈不妥的原因是有关于他。他当时这样认为的,甚至很久之后,也是如此认为。
叶弥尼德兰为他打的一战。彻彻底底是为他。
六个月,彻底打下了兵民齐战的土耳弥。而且是大捷,大胜利。把崇武、人人好武、十分难臣服波塞冬的土耳弥打服了。
但是这伤,却令加西亚伤心了许久。也刻骨铭心了许久。为他而战,以战神尼德兰的名义。他的叶弥,终归是他的叶弥。只有他才有魄力,有胆识,有能力为自己做如此的事。
下午医生来的时候。
尼德兰早已醒过来,他行动不便,需要人搀扶。右手和肩身被炸伤,身体被夹弹烫到。掀开他的衣物时候,他正坐在床上。
女仆要为他剥落下暗蓝色的衬衫。
怀里的蒙堤却瞪去了凶狠的眼神,早上经历过一遭的女仆不敢动,视线犹疑,不敢正视小王子加西亚。
尼德兰等候多时,才发现女仆慢慢吞吞,问出了一声,女仆立马加快手中动作,脱解衣服。
蒙堤却出声,是难得的、只有在训斥仆人才会说的波塞冬语:“我说了不准碰他。”将女仆碰到尼德兰身体的手推开。
垂下了金发或棕发的头颅的女仆无人敢动。
尼德兰却好奇,“怎么了蒙堤。”探出手去摸怀边上从他醒了就已经在、而且还不愿意走,连吃饭也陪在他身边的加西亚的灰色头颅。
细碎柔顺的头发被他捋了一下,蒙堤抬起了一张倔强的小脸。“我帮你脱。”并站在了床上,比尼德兰高出了半个身体。
他难得地看见了叶弥的黑色的头顶,以及那暗蓝色衬衫下的胸膛。
叶弥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去拍了一下蒙堤的小屁股,“长大了。”后来他才发现,蒙堤不止这次自己帮他解衣服,后来多次都不准别人给他脱穿衣服。
蒙堤微微半弯着腰,穿着的袜子踩在被褥上。两只手搅在一起像是麻一样,在尼德兰的颈下替他解扣子。
解了半天。听见尼德兰的发声:“让她们来吧。”
蒙堤抬起了脸,看见近距离下尼德兰的脸,看见他黑色的睫毛垂下去,又翻上来,黑色的眼珠映出了自己的脸庞。“太慢了小鬼。”
蒙堤穿着灰色条纹背带裤,白色的小衬衫,灰色的头发梳得整齐。他两只脚踩在了枕头上,身体还要半弯,像是两朵小花的小手在他颈下飞舞打架着。
“不行。你等等我。”蒙堤的哼声能,两朵小花打得更起劲。
尼德兰只有搂住蒙堤的腿,将他搂过来一点,在他柔软得就像是棉花的小脸蛋上无奈而又欣慰他“长大”地亲上一口。
然后左手是以搂住他的姿势,绕过来,自己给自己解衬衫上的橡胶质的纽扣。
手指从下往上解纽扣。他手指纤长,而且是苍白的颜色,在暗蓝的布料上,就像是划动的天鹅影子。
当蒙堤解下上衣上方的两颗纽扣后,尼德兰已经解开了全部。
但还是要赞美一声他的蒙堤。“真棒。”
蒙堤听见这句话,知道是敷衍,但是尼德兰夸他的时候,还是非常受用,即便是只解开了两颗纽扣,衣服还是尼德兰在半个身体被炸伤和一只手伤了的情况自己脱下来,十分悲壮。
蒙堤凑起小脑袋,就在低头将衣服不容易脱下来的尼德兰脸上,十分隆重地亲上一口。然后身体被叶弥的左手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