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说,南知要和阿久订婚了,阿青,你知道吗?”
阿久祭雁青见过,是个挺憨厚的孩子,人也老实,阿喜婆婆曾经有意让阿久娶南知,但是被南知拒绝了。
想来南知是不喜欢阿久的,但是阿久却很心悦南知,他不死心,于是又提着聘礼去阿喜婆婆家里向南知提亲。
祭雁青并不知此事,却大致猜到。
阿久人是不错,婚姻大事还要南知自己做主,他和阿喜婆婆只会起到一个鉴定南知选中的人是否良人而已。
于是祭雁青说:“我不知,不过南知既已拒绝,就不会再同意阿久,想来是寨子里互相传话的误会。”
祭雁青轻描淡写问:“卓然很在意南知?”
沈决点点头,回想起卓然那个幽怨嫉妒的表情,惊人的似曾相识。
好像当初误会祭雁青要跟别人在一起时,他也是这般不甘心的模样。
这样一想,沈决忽然意识到一个震惊的现实。
卓然该不会喜欢……
他吃惊看向祭雁青,发觉祭雁青也在看着自己,两人目光相对的一刹那,便了然对方与自己想的是同样想法。
“这……她们。”沈决欲言又止。
祭雁青倒是坦然:“由她们吧,缘本就微妙。”
“哥哥!雁哥哥!”
他们身后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卓瑶领着卓然的下司犬,欢快朝他们奔跑过来。
卓瑶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影。
是邱秋。
卓瑶扑到沈决怀里,两条黝黑的麻花辫甩在身后,沈决惊奇地发现,她头发上有只翠绿色的蝴蝶,像一枚栩栩如生的蝴蝶发夹。
“哥哥,你眼睛好啦?”
沈决笑着抱起她:“对,哥哥好了。”
邱秋走过来,安静站在一边,她穿得很严实,戴着兜帽将脸挡住,只露出一点的手腕上,缠着一层纱布。
沈决放下卓瑶,走到她身边:“秋秋,你好点了吗?”
邱秋有点不自然地挡了挡自己的脸,小声说:“好多了。”
卓瑶回头看了看邱秋,小跑到祭雁青身边,拽拽他的袖子,“雁哥哥,我来找你有事,我想让你教我医术,我要给秋秋治伤。”
祭雁青目光落在卓瑶头发上的翠绿色蝴蝶,将它轻取下来,问卓瑶:“你有给它取名字吗。”
“有,它叫小绿!”
祭雁青将蝴蝶放飞,那只翠绿色蝴蝶在卓瑶头顶翩然飞舞,卓瑶仰头唤它,“小绿,回来。”
那只翠绿色蝴蝶,得了召唤似的,乖乖落在卓瑶的麻花辫上。
“雁哥哥,你可以教我医术吗?”卓瑶诚恳地问。
“可以。”
卓瑶说了一声,雁哥哥真好,便又哒哒哒小跑到一旁的邱秋身边,拍着胸脯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跟雁哥哥好好学医术的,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也一定会治好你的!”
邱秋小小声应:“谢谢。”
沈决蹲下身,“秋秋,我们会治好你,你留在寨子,这里很安全,至于你的哥哥,等事情都平静下来,我也会想办法告诉他,你现在很安全。”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让两个孩子见面。
邱秋别过脸,“大哥哥,你会怪我将录像卡交给你,让你陷入危险吗?”
沈决摸摸她的头:“你很聪明,你录下的那些证据,都是拯救所有孩子和D星人类的关键,即便不是我去做这件事情,也会也始终会有别人去做。”
这个世界的平衡,永远不会被打破。
邱秋笑了笑。
……
另一边。
阿喜婆婆住处。
吊脚楼门口,摆放着一堆绑着红布的聘礼,一名皮肤稍黑,个子高挑的苗族青年站在南知面前,手中拿着一捧花,表情有些局促,满眼爱慕地看着南知,紧张道:“南知,我,我……我想娶你。”
南知轻轻蹙眉,阿喜婆婆刚刚睡下,阿久与他的朋友便又带着聘礼过来提亲。
她对阿久说:“你跟我来,阿婆刚睡,你不要吵醒她。”
阿久欣然跟上,他的朋友悄悄对阿久说:“你勇敢点,将花送出去!听我的准没错!”
阿久有些奇怪:“南知是喜欢花,但不至于我送一束花就答应我了。”
朋友恨铁不成钢:“行了行了,送到南知手里就行。”
“知道了。”
南知在离阿喜婆婆房间远些的枫叶林站定,枫叶林中有座荒废已久的土地庙。
南知转身,如瀑的长辫被风刮起一阵香风,让阿久心神恍惚。
南知说:“阿久,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感情要两情相悦,我们真的不合适,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你不要再过来了,把那些东西拿回去吧。”
南知说罢转身要走,阿久一慌,忙用手去拉她:“南知!”
南知看向阿久拉住自己的手,表情微慌,阿久意识到唐突,立马松开,他憨厚的脸上藏不住的失落。
这已经是南知不知道多少次拒绝他了。
他的朋友给他出主意,这次去带一束花送给南知,只要南知收下了,他们俩就一定能成。
来时,阿久是抱着最后一次向南知提亲的准备来的,若是南知还不答应,他就只能遗憾放弃。
毕竟,他不想以后见到南知,连话都说不成。
“南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这束花是你最喜欢的香水百合,希望你能收下,就当是,我最后的礼物。”
他憨憨地苦笑一声:“以后…以后我就再不来提亲了,祝你能早些遇到你的有缘人。”
南知沉默着。
她的有缘人,除了阿青哥之外,还有谁是她的有缘人呢。
在走之前,阿久只是想最后让南知收下那束代表着他情意的花。
南知望了望阿久,叹了口气,伸手接住那束花。
第131章 去咬死他
她收下的,是一颗赤诚的心,也是阿久最后的自尊。
虽无意答应阿久的提亲,却也无意去伤害一个人的真心。
只是一束花。
“对不起。”南知抱着那束新鲜的,香气扑鼻的香水百合,真诚地对阿久道歉。
阿久忍着心痛,挠挠头:“没关系,以后,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太阳要下山了,你早些回去吧。”
南知说完,转身往吊脚楼走。
阿久恋恋不舍,一直注视着南知的背影。
怀中的百合花,一直散发着经久不散的香气。
刚走两步,南知忽觉一阵头晕。
南知身影踉跄了两下,手中百合花掉在地上,她扶着树堪堪站稳,呼吸不受控地急促起来。
“南知!你怎么了?”阿久见南知不对劲,忙跑过去扶住她。
南知盯着地上那束洁白的香水百合,浑身都在发热。
那束百合花的香味不对。
阿久见南知的脸越来越红,体温也越来越烫,慌了神:“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南知?”
南知重重推开阿久,雾气氤氲的眼睛含着泪,“你,在花里下东西,你无耻!”
阿久愣住了。
花。
他往地下的花看过去,回想起朋友在他临走前神秘的让人听不懂的话。
只要南知收下花,他俩就一定能成。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着急地解释:“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想这么做。”
南知跪在地上,花的香气还在不断侵入她的鼻腔。
她低吼:“把花,拿走!”
“好,好我这就拿走!”阿久慌张爬起来,捡起花就要扔开,谁知那香气,也骤然一下钻进他的鼻子。
他一顿,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
那束花被他抓得泥泞。
阿久终于明白了朋友的用意。
在他屡次三番被南知拒绝后,朋友给他想了这么一个下劣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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