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两个人都被叫走训话,还恰好是那个吴教练负责训话。既然心眼一开始就偏的,这吴教练自然也不会向着阮冰皓说话,看姚琨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就非要给阮冰皓通报批评,并且还要禁赛。
彼时的阮冰皓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吴教练那副嘴脸,一个字都懒得说。但这事毕竟还是要看队里怎么处罚,只凭吴教练还是没办法做决定的。
可姚琨这种二世祖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当晚就给家里打电话告状,转天他父母就找到了队里,要求严惩阮冰皓,将他开除出省队。
队里原本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半大小伙子闹矛盾发生口角,闹点矛盾,甚至互看不顺眼,在体育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姚琨的父母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阮冰皓又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问就是姚琨该打。主教练就算是有心想帮阮冰皓,碰上这么个犟种也是有心无力。
好在在这个关口上,祁默放假回来了。
祁默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队里找阮冰皓,这小孩儿谁的话都不听,只在祁默来的时候才扁扁嘴巴,缩到祁默身边掉小金豆子。
祁默一看阮冰皓这是受委屈了,当下就在省队附近的宾馆里开了间房,亲自陪着阮冰皓处理这些糟心事。
在省队领导办公室里,负责这事的领导头都大了。两方的家属对坐两边,虽然看不出来什么剑拔弩张,但绝对有暗潮汹涌。
“我是阮冰皓的哥哥。听说您二位希望队里开除阮冰皓,请问理由是什么?”祁默的年纪虽然比姚琨父母小了不少,但气场十足,架起腿来端坐一方的样子无形中就增加了不少气势。
姚母也不想输了阵势,白了祁默一眼,说:“他都把我儿子打成那样了,我们也不要求赔偿,开除就行了。就他这样的素质,留在队里不也是个危险分子吗?今天打了我儿子,明天要是再打别人呢?时间长了,他是不是连教练都敢打?”
祁默轻笑了一下,让阮冰皓到自己身边坐下,他看了姚琨一眼,然后用截然不同的温柔语气对阮冰皓说:“你打他了?”
阮冰皓点了点头,瞥了姚琨一眼,没说话。
姚母倒是先急了,“看看,他就这种态度……”
祁默抬手制止了姚母说话,继续温声问:“你为什么要打他呢?”
阮冰皓皱着一张小脸,半晌才说:“他骂我不男不女,没爹没妈,长着一张……一张欠草的脸,被强暴了也是活该。他还……还和另一个人在我面前,模拟那种事……还故意放信息素出来。”
这话一出,整间屋子都安静了一瞬,随后姚母立刻就炸了,瞪着眼睛指着阮冰皓怒道:“我儿子怎么可能做出来这种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阮冰皓像是被姚母吓到了,身子颤了一下,然后向祁默那边靠了靠,小脸苍白着,看着就惹人怜。
“请您冷静一点,女士。”祁默板正了坐姿,冷下了面孔,不客气道,“我家阮阮是还在发育期的omega,身娇体软性情柔顺,经不起您这么吓唬。”
这话听在领导耳朵里都难免抽了抽唇角。说身娇体软还可以,性情柔顺?谁?
姚母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刚想开口反驳,又被祁默抬手制止了,“我想,这件事应该不需要您来为自己的儿子代言。还是问问当事人吧。你叫姚琨是吗?刚刚阮冰皓说的,是事实吗?”
姚琨记得这个年轻男人。当年在训练中心的休息室,就是他对自己做出了警告,那种厉害的alpha带来的威压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
祁默还补充了一句,“一定要说实话啊。当时的情形无论是调监控还是找目击者,总能找出来事实依据的。你说是吧?”
在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祁默勾唇笑了一下,眼神和当初在训练中心休息室的时候一模一样,即便没有释放信息素,也同样极具压迫感。
姚琨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但随后想了想,自己明明也是alpha,怕他做什么?于是他梗着脖子说:“话是我说的,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信息素我可没放。因为这个他就打我?”
祁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颗脑袋上又是纱布又是绷带,还缠了好几圈。于是祁默又问姚母:“他伤得很严重吗?有没有伤情鉴定?”
“没,没啊,我们没想着去做什么鉴定。”
“那医院出具的诊断书和用药清单呢?”
姚母狐疑道:“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祁默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是在想,您儿子毕竟是个alpha,身子骨看着不弱,总不至于被一个同龄的,且身材纤细的omega一直压着打吧?”
阮冰皓嗤笑了一声,嘲讽的意味十足。
姚家母子的脸色都很精彩,这种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的感觉,着实让人觉得如鲠在喉。
“没有也没关系,我是平都医科大学的学生,虽然还没毕业,但看个伤还是没问题的。”祁默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给大家都看了一眼,然后起身信步闲庭地走到姚琨面前,用双手固定住姚琨的头左右摆弄着,“要把绷带拆掉。不过可以放心,检查完之后我还会再给他绑回去,保证不会比现在这样绑得差。”
“你做什么?!”姚母顿时就急了,起身去拉祁默的手臂,“是医学生又怎么样?就算你是在职的医生我们也没要求你看诊!”
祁默看了一眼姚母的手,又看了一眼姚母的脸,那目光仿佛尖锐的锥子,看得姚母也不禁怵了一下。
但祁默没有坚持,而是放了手,淡声道:“总要判断出来伤情才能给事情定性。”
姚母不耐烦道:“队医已经说了,我们姚琨伤得很严重,短期内都没法训练!”
“队医也没法直接开具伤情鉴定。你们想给阮冰皓定罪,让他离开省队,也不是不行,我要看到有资质的伤情鉴定。”祁默又笑了一下,凑近了在姚母和姚琨之间小声说,“而且还要快点,毕竟……再过几天,伤都要好了,是吧?”
那母子俩都愣了一下,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如祁默所言,姚琨的伤只是看着有点吓人罢了,阮冰皓一来在力量方面确实不如姚琨这个alpha,打得再狠也是劲道不足,况且也没真懂了冰刀,造不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二来,这母子俩存的是什么心,稍微往深了想想就能明白。
祁默没等他们回答就直起了身子,继续保持着那种没有温度的笑容说:“至于到底有没有释放alpha信息素,恐怕只能找到人证才行。但是啊……某些小同学以前也做过这种事,当时我家阮阮险些被诱导发情,你说你这种行为……算不算得上性骚扰啊?”
作者有话说:
晚上看情况要不要再更一章。隔壁的文复更了所以时间有点紧qwq
第74章 重新找回自己
“你你你你不要乱说!什么性……”姚琨憋得脸红脖子粗的,但就是整理不出通顺的语言来。
姚母则是一脸诧异地看了姚琨一眼,“什么?他说你以前就干过这事?”
“我没有!我就是……就是没注意休息室里还有别人,就没……”姚琨越说声音越小。
“毕竟也算是公共场合,休息室不是你一个人的休息室,无论有人没人都该注意吧。”祁默说完,转向了领导,不卑不亢道,
“我今天就是来了解情况的,现在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如果队里还需要调查,你们请便。但我还是刚才的说法,想要定阮冰皓的罪,就拿出足够有力的证据来。否则队里管不了事,我也不介意去首都走一趟,反正我学校就在首都,总也是要回去的。”
明明是带着威胁性的话,祁默却是说得轻描淡写,领导甚至都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领导?
随后祁默又回到姚家母子面前,用只能让姚母听到的音量意味深长道:“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件小事,但要是往入队之前追溯,比如说姚琨是怎么被选进省队的……搞不好就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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