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伙儿都扎堆预约实验室,我本来还想去听胡教授的讲座呢,这下可能也去不成了。”
“我就算不交实验报告也得去胡教授的讲座,这可是咱们学校应用化学最强的老教授,而且是返聘讲座,这次不听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了。”
“应该是化学系。”最后大姐头低声说道。
宿月给大姐头发了条“ok”,就飞快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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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系。”宿月当着苍咫和魏晚的面清楚地说道。
魏晚飞快地皱了下眉:“……痛。”
工具人再次成功检测到了重要关键词。
“ok,没问题,就是化学,不用考虑别的选项了。”宿月愉快地说道,“走,我们去化学实验室。”
魏晚:?
身后,苍咫飞快地给气鼓鼓的魏晚手里塞了盒香草冰淇淋:“配合我们宿舍长工作,多多理解。”
宿月一愣。
第94章 闹鬼高校(28)
金岭大学毕竟是顶级学府,教学质量过硬,学校财力也雄厚,单是在一楼的导航牌那就能看到四个化学实验室。
说是要找实验室,可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正确的。
好在实验室都扎堆在一起,宿月他们决定先过去看看再说。
走过去的一路上,校庆的氛围很明显。
楼梯栏杆、电梯按钮还有教室门口,都贴着金翅雀的标记,从窗户向外看,教学楼外都挂着“金岭大学百年校庆”的横幅。
不过宿月他们的化学实验室之行遇到了巨大的麻烦。
化学实验室和其他教室不一样,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实验室里危险品很多,容易受污染的样品也多,必须要得到许可才能进入。
宿月他们敲了紧闭的第一扇门,直接被看管教室的老师骂了出去。
“疯了吧你们!这么跑到实验室来,不要命了?”老师怒道,“回去自己复习安全管理条例!”
这么看来几个化学实验室都不会让进,真要进也得晚上再进了。
还有一点是魏晚在这些化学实验室外面没有头疼,这让宿月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还有其他的化学实验室吗?”宿月问。
魏晚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记得学校有旧实验楼。”苍咫说,“如果有旧实验楼,就一定有旧实验室。”
“旧实验楼?”魏晚迷茫地想了一会儿,好像又想不起来。
一直到苍咫拿出学校地图,给魏晚看那个名叫“旧实验楼”的红圈,魏晚才懵懂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完全没印象。”魏晚说。
“没印象就说明找对了。”宿月说。
魏·工具人·晚:“……”
言语间是把魏晚当成工具人,实际准备行动时宿月又犹豫了。
“你之前是离记忆越近头越疼,记得吧?”宿月问。
魏晚点点头。
“最严重的一次是在荣誉室找金翅雀勋章,你那时候疼得都快失去意识了。”宿月说,“可这都没接触到事情的中心,要是我们真的找到你的记忆,那时你可能会很痛苦。”
魏晚沉默了几秒回答:“那我也要去。”
他态度很坚决,自己的记忆不管带来什么都该自己承受。宿月见劝不住他,也就没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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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岭大学有一片湖,夏天湖中开满荷花,湖后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旧实验楼就坐落在小树林里。
一路走过去,层层叠叠的荷花接天映日,水面映着太阳的金光,小树林的树木郁郁葱葱,让人能够沉浸在旧日冒险般的氛围里。
……如果不考虑有这么多蚊子的话。
“游戏做这么真实有点不是人了。”宿月一巴掌拍掉停在他胳膊上的花蚊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谁来谁都受不了好吧。”
“什么真实?”魏晚提问。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宿月敷衍,“跑快点。”
他们加快速度,穿过了蚊子层层叠叠的小树林,林子深处,可以看到旧实验楼,砖红的外墙映着太阳的金环,在树木的掩映之下坐落在小院里。
“这阳光好刺眼啊。”魏晚手掌挡在额前,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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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阳光刺眼,被树叶过滤后的阳光明亮却温柔,让魏晚感到不舒服的是记忆。
宿月没办法真正代入魏晚的感受,但他能够想象得到,记忆在魏晚的脑海里像带刺的球,一旦被唤醒,就会刺得疼痛。
某种意义上他可以理解魏晚的这种感受。
“要回去吗?”宿月问道。
魏晚疼得咬紧牙关,却倔强地摇了摇头:“不。”
沿着旧楼梯一路上行,挂着“化学实验室”牌子的教室近在眼前,宿月走在前面,苍咫在后面照顾着魏晚,走到教室门前宿月却突地停住了。
苍咫一愣,正要问他为什么不进去,宿月给了个眼神,苍咫会意,配合地闭上嘴。
化学实验室的门虽然一眼可见是反锁着,门把手的灰尘却明显有被嚓拭过的痕迹,因此显现出一种突兀的“新”,与这扇灰尘都已经在门下积成一线的旧门格格不入。
有人在他们之前来过这里。
甚至可能还没离开。
因为有“开除学籍”这一层游戏失败的威胁在,宿月虽然不怕这学校里的NPC,但也不太想主动招惹他们。
于是他没有立刻推门,而是在门外等了等。
刚才大姐头借给他的扩音效果还在,借着这件装备,他听到了房间里教导主任的声音。
“能打包的都打包,赶紧带走,然后就把这房间封起来。”
“高卓那事之后就该直接把这实验室关掉,现在出问题了吧。”
高卓?
这是个从没听到过的名字。
看教导主任的语气,这个“高卓”身上,一定发生了不少事情。
说到这里教导主任的声音突然小下去,就算宿月带着扩音都听不清,而且很快教导主任的脚步声居然冲着门边过来了,宿月当机立断,拉上魏晚和苍咫就跑。
刚刚跑到楼梯口,实验室的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教导主任从门后探出头。
“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她嘟囔了一句,警觉地左右看了看,狭长的楼道寂静无声,她这才放下心来,缩回实验室里。
“该退休的都退休了,该开除的也都开除了,等到把实验室里的东西清空,这事儿就彻底结束了吧。校庆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已经忙得脚不沾地,可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这一句又是用扩音装备才听到,宿月不敢逗留,拉着苍咫和魏晚下到一楼。
苍咫和魏晚两个人不知道宿月听见了什么,但看他神色凝重,也就跟着一脸的紧张。
直到出了实验楼,进了林子,确定没有人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宿月才问魏晚:“你听没听过‘高卓’这个名字?”
彼时魏晚看着宿月,眼瞳被日光映出清透的琥珀色,他听人说话的时候很认真,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但是在“高卓”这个名字出现时,魏晚瞳孔猛地收缩。
“高卓?”魏晚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神情有点不对。
宿月意识到这个名字对魏晚冲击力太大时,魏晚的脸色已经惨白,眼睛大睁着,瞳孔却没焦点,明显呈现出应激的状态。
他甚至连站都站不住,需要宿月扶着,痛苦地蜷着身体,喃喃地重复着“高卓”还有“不知道”这两个词。
宿月看魏晚现在这样子太可怜了,没办法,在后颈给了一记手刀把他敲晕了,至少晕过去不用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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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晚从这时起陷入了昏迷,还发着低烧,宿月和苍咫让他在寝室休息,下午,苍咫请了假照顾魏晚。
魏晚没什么大事,可是也不醒来,偶尔会梦呓些散碎的词语,但说的也就是“我不知道”和“你是谁”,给不出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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