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双重碰撞,陈声浑身不自在,猛地收回手后看过去。
床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
他摸着自己的手,闭眼重新想睡过去,大脑却一直不断地去注意指尖上残留的温度,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陈声被打败,掀开被子坐起身。
窗户只打开了一点点缝隙,风从外面吹进来,陈声对着掌心哈了一口气,小声地开口:“陈雾。”
“你出来,我知道是你。”
“谁啊?”这话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反而让对面的周烬听见了,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翻身继续睡去。
陈声不说话了,躺下时说:“那你别折腾我了。”
手指被握住吻了下,对方如他所说,没有再折腾他。
难道这个副本又不记得自己吗?
陈声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阴雨绵绵,所有人心情十分低落,坐在客厅桌前,无人说话,也没有人去做饭。
“只有红薯很多,其他基本都没多少了。”李厚胜进厨房查看完后回来说。
唐不白看向了陈声:“哥哥,你会做烤红薯吗?”
陈声摇头。
他把握不好那个度,再加上这里也没有烤红薯的条件。
“我们可以吃红薯米饭,很好吃的。”唐不白提议,“哥哥可以麻烦你做一下吗?或者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做。”
陈声挽起袖子走进厨房,唐不白跟着,其他人都没什么动静,看样子是打算等着吃。
唐不白脸皮薄,没办法坐在那里等着,给陈声打下手,削红薯皮。
外面又吵起来了,不知道是哪个NPC先提起的,大家又在说着不该进这个宅子,不该相信那个男主人说的话。
提议的男人直接冷冷地讽刺出声:“确实不该进来,你们当时就该在外面被冻死淋死,进来干什么呢?”
矛盾演化到最后又开始动手起来,只有几个玩家没有动,就那么看着NPC打架。
陈声淘米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哥哥。”
那腔调和唐不白的很像,但声音不像,他侧身看向唐不白:“你叫我?”
“没有啊。”唐不白茫然道,“我进来后一直没说话。”
陈声继续淘米,随后蒸上米饭,把红薯切进去。
那声音时不时在他耳边叫着哥哥,极为阴阳怪气。
陈声呼出一口气:“别叫了。”
他虽然还在笑,黝黑的双眸中却无半点笑意。
唐不白不敢说话,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默默地洗干净手站在一边。
感觉到他的不开心,声音立刻停止。
陈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半个小时后,四菜一汤完成,端在桌上的那一刻众人直接开始哄抢。
陈声和唐不白给自己留了菜,站在厨房里吃,没跟他们抢。
吃不到几个菜的郑阀走进来一看他们碗里这么多,顿时叫起来了:“你们留下这么多菜?怪不得菜不够吃。”
唐不白说他:“要不是哥哥你连菜都吃不到。”
这倒是实话,郑阀自知理亏,没再说话,洗干净碗筷转身出去了。
唐不白扒拉了一口饭菜,嘀咕道:“他怎么变了啊。”
陈声:“哪里变了?”
“前不久还超级好一个人,刚刚进来竟然那个语气,想不明白。”唐不白说,“另一个也很奇怪,我感觉跟变-态一样。”
陈声沉默,没再开口。
吃过饭,他坐在房间里,周烬没回来,在客厅和其他人聊天。
夜里没睡好,陈声想补个午觉,准备躺下时听见了奇怪的哭声。
他站直身体,仔细分辨着声音来的方向,走到门口打开门望去。
是院子中间的那棵树,又或者说是铃铛。
客厅里坐着的其他人也听见了,本来还在吵架,瞬间安静了,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闹鬼了”,那哀怨空灵的哭声突然停止,只剩下雨声。
陈声盯着那个铃铛,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还能记得当时手指流血的场景。
片刻后,他关上门,歌声隐隐约约地飘来。
少年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并不好奇这歌声。
客厅里的人与他相反,之前哭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下歌声一响起,顿时想去寻找出来。
女生听见这歌声立刻说:“我当时听见的就是这个,又是那个镜子,肯定是那个镜子……”
她越说越惊恐疯癫,没人理她,静静地听着那首歌。
就跟女人那天唱的歌一样,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更加尖锐,仔细听还有点属于小孩子才会有的稚嫩,不断在宅子里回荡着。
周烬和李厚胜已经顺着声音找过去了,奇怪的是,每次他们到了,又会觉得声音在别的地方。
再过去,声音又变了。
这么来了三次,明白了这个歌声在玩他们,可能藏在宅子的每一处,只要他们一动,歌声就跟着变换位置。
周烬返回客厅,李厚胜还有些不死心:“走啊,继续看看。”
“浪费时间,不看了。”周烬摆摆手,坐在椅子上。
李厚胜又叫柳清逸几人。
柳清逸昨天失眠了,很久才睡,吃饭的时候都恹恹的,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以至于都没进厨房,现在只想发呆,听见李厚胜的声音摇头虚弱道:“不,我还想活着。”
唐不白:“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啊,我们根本没有解决他们的办法,还不如和它们友好共存。”
一个两个都不去,李厚胜也不去了。
诡异的歌声就这么一直唱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
大部分人回房间了,只有少数人坐在客厅里,发呆的发呆,玩游戏的玩游戏。
唐不白找到了一根绳子,和柳清逸玩起来了,见她目光空洞无神,不知道在看什么,立刻提醒:“该你了。”
柳清逸回过神,变换了一下绳子又开始发呆。
“没意思。”唐不白将绳子抽回来,起身道,“我回房间了,你继续发呆。”
柳清逸叹口气:“真没精神,不是我不想玩,下次玩下次玩。”
她脑袋莫名迟钝得跟塞了棉花般难受,说话都需要费力思考一会儿,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很快有个离开客厅去休息的男人跑了过来,满脸惶恐地说看到了镜子,镜子里还有怪东西。
其他NPC取笑他既然敢一个人去睡,看到镜子很正常。
“受不了了,我要赶紧出去。”男人忽然大喊一声,看向那些NPC,“你们过来帮我一下。”
几个NPC虽然说话难听,但还是起身过去了。
四个人走到外面,站在屋檐下,随后一个人半蹲着,另一个人站在他的肩头。
两个人站直身体,上面的那个扶着柱子支撑着,第三个人踩着他们爬到第二个人的肩膀上。
随后男人努力爬到第三个人肩膀上。
这是要当人肉梯子?
一旁坐着的周烬直勾勾地盯着,见三人站直的距离刚好能让第四个人够到屋檐,瞬间来了兴趣,起身走近几步,想看男人到底能不能爬上去。
没人扶着很难稳住,男人踩着肩膀后几乎一直驼着背,扶着第三个人的脑袋,一点点站起身。
好在他距离屋檐不远,抓住屋檐后彻底站直身体,脑袋能够完全看清屋顶上的景象。
男人手指收紧,咧嘴笑了:“可以,你们等我爬上去,就来抓你们。”
他用手抓好后努力往上爬,结果第三个人突然不稳,晃悠了下身体,导致男人直接悬浮起来,仅仅只靠抓着屋檐的手。
下着雨,地面本来就滑,再加上实在是太高了,下面的三人半天都没重新站好。
男人咒骂起来,就差一点腿就能搭在屋檐上时看到什么,瞳孔猛然睁大。
下一秒,他整个人像是断线的风筝般,从上面狠狠坠落在地,发出一声“咚”。
沉闷的响动惊得人纷纷出来查看。
男人身下晕染出鲜血,身体疯狂抽搐着,瞪着眼睛盯着天,随后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屋檐,手抬起指着屋檐,几次挣扎着起来想说什么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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