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盘着腿撑着下巴盯着玻璃外的盆景,顶着一脖子的红痕思考人生。
窗外的肥猫两只爪子和肚皮紧紧的贴在玻璃,粉嫩的鼻子怼在玻璃面,大眼睛盯着屋里的人。
系统:“你已经发愣半个小时了。”
左言:“让我静静。”
系统:“又不是第一次,还有,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它不怎么想看裸’体,看够了,真的。
左言没说话,他只是在思考,昨天夜晚下暴雨,风刮了一夜,他很没出息的怂了,然后,就敲了司老大的门。
然后房间只有一张床,也不知道后来谁主动,总之两个人最后滚到了一起。
“系统,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系统疑惑,“什么事?”
左言说:“你说鬼会活多少年。”
系统明白了他的意思,“目标已经活了两百多年。”
左言挠了挠脖子,上面的红色更深了,“你说我会活多少年。”
就没听过妖怪年纪小的,更何况这个世界还有鬼,人或妖还会以鬼的形式再继续活下去,左言和系统同时想到了这一点。
“让你再乱选梦境。”
系统:……真不是它干的啊。
窗外的猫半响不动,猛的转身直冲花盆,嘴爪齐上,挠的那盆绿叶只剩下了杆儿。
转头继续贴在玻璃上,试图让里面的人看自己一眼。
系统转移话题,不再去想那个有些无解的问题,“你知道那只猫在说什么吗。”
左言无意识的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系统虚心请教,“你能给我翻译一下吗。”
左言用一种机械朗读的语调说道:“你特么明明说好了要一起睡,转眼就跟那男人跑了,老子在门口孤单寂寞冷一整夜,你他妈倒是看我一眼啊。”
系统:“……”也不知道是猫脾气不好还是你脾气不好。
楼下传来脚步声,端着早饭的人推开了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只不死心的猫。
肥猫在他进门之后僵硬的顺着玻璃滑到了地上,摇了摇尾巴,昂首挺胸顺手顺脚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吃饭了。”
左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看到早餐后,顿时又蔫了。
一碗白粥,至于旁边这一碗,你就算把竹笋切成颗粒,它也不是肉丁啊。
司迦叠着被子问,“你找什么呢。”
“找饭。”
左言真的认真的在寻找,然而,跑到楼下厨房再噔噔噔的跑上来,依旧只有这两样。
明明昨天一起玩的那么开心,今天你就给我吃这个?
左言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看着餐盘里的食物,说真的,即使熊猫就吃竹笋,口感确实也不错,但是就像人吃米饭,顿顿吃不换口味照样会腻。
司迦由着他在后面闹,这边换完床单,就听到身后的幽幽叹息。
“你的胃太脆弱,熟食只能偶尔吃,你见过谁家的熊猫是用全家桶和黄焖鸡米饭喂大的?”
左言:……我是没见过,要不你试试?
司迦拿起筷子,夹了一粒竹笋喂到他嘴边,“今天不去工作室。”
左言眼神一亮,“去哪?”
“学校。”
差点他就忘了,这人还有一层学生的身份,接过筷子吃起饭,左言后知后觉的发现,竹笋粒不是单纯的切成了颗粒,扒拉开表面的一层后,才发现这是一碗竹笋火腿小咸菜。
“你做的?”
“味道怎么样?”
左言惊讶的看着他,“好吃。”不过,他没见过明明是一碗炒菜,却一点香味也闻不到的料理。
不知道是不是他第一次做,左言夹了一筷子递给他,被他拒绝。
“我吃草莓就可以了。”
草莓?哪呢?还有饭后水果?
司迦俯身靠近他,一手搂住腰。在他脖颈处的红色上咬了一口。
左言捂着脖子,转头就见他的背影。
“下来记得衣服穿上”。
左言眨了眨眼,慢慢低头,快看,屋子里有只鸟!
系统:你都溜了一早晨了,才发现吗。
————
到了学校,司迦带着他一起去见了几个校领导,通过他们的谈话,左言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上学。
原来这座学校几年前从地下挖出了几具尸骨,一开始没有人太在意,后来尸骨越来越多,才知道这地方以前是个大葬坑,死人骨头埋的深,修建学校的时候才没有被发现。
自打那以后,学校里没有发生大事,本以为平安无事,但是就在一年后,十几名学生陆续的发疯,引的校领导注意。
这才通过各个方面打听,找到了司迦。
阴气非妖鬼,抓了就解决了,需要循序渐进,更何况还是一个尸坑的阴气,所以最开始他要常驻学校解决阴气,校方给他安排了学生的身份。
通过这个事情,左言只能说,果然学校是乱葬岗的传闻不单单是以讹传讹。
司迦带着他去了学校后的人工湖,从裤兜里拿出了一颗佛珠,漆黑的颜色毫不起眼。
咚的一声,是佛珠沉入水中的动静。
在左言眼中,那颗黑色的佛珠飘荡在水中向着更深的地方漂去,最终沉入到了湖底。
听说司大校草办理了退学,还没出校门,他们就被一群人堵住。
从吵杂的人群中他听到了一个词叫做司校草后援团。
一群女孩子中也不乏有男生,一脸不舍,在看到他和司迦手牵手后,顿时一脸质疑。
左言十分怀疑自己进错了地方。
之后的几天左言和司迦跑东跑西,每天都会有或大或小的灵异事件等待解决。
有的是真,有的自然是假,或者人为。
送到司迦面前的都是经过筛选,一般都是沾过血的案子。
他也再次见识到了他判断案子的速度,按照司迦的话来说,就像数学一样,解决的方法虽然有许多种,最后却只有一个答案。
周六那天,徐大谷特意打电话提醒他们,还亲自开车来接,只是……
“警车?”
徐大谷道:“一般人还坐不了呢。”
一般人谁愿意坐警车?
到了戏园子,上了二楼,位置确实不错,戏唱的也不错。
不过,他们这三个人只有司迦是在正经的听戏,徐大谷咯嘣咯嘣的嗑瓜子的动静吸引着左言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嗑瓜子的变成了两个人,就着凉茶,不知不觉两个人嘴都麻了。
二楼是一个又一个的隔间,所以,当脚步声停在了他们身后,引的二人回头。
那人拄着拐杖,身边还有一个搀扶的年轻人,左言的注意力却在那年轻人怀里的盒子。
这气息,很熟悉,上次未注意,这次,他确是知道里面有什么。
“司先生,咳咳、咳、我能进来吗。”
第165章
——亲儿的脸吻儿的腮,点点珠泪洒下来。都只为你父心摇摆,妆台不傍他傍莲台……
戏台上唱的正是《白蛇传》的经典唱段,光是听着脑海里就能浮现出女扮男装的许仙和白素贞一段旷世的大长虫爱情故事。
“咳咳……”
忍耐的咳嗽声在小隔间响起,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师傅,你……”
郑华捂住嘴,抬起另一只手制止他说话,赵俊峰只能拿出药瓶,倒出一粒递给他,就着凉茶服了下去。
——又谁知还是这个贼法海,苦苦地要害我夫妻母子两分开……
左言和徐大谷俩人手里悄悄的扒着瓜子,瓜子皮被分开的动静让他俩互相看了一眼。
打从这两位进来,郑老艺术家便不让徒弟说话,怕打扰了司迦听戏,搞得他俩嗑瓜子都引来对方不赞同的目光。
左言吃完了手中的最后一粒,小爪子偷摸的往桌子上伸,眼角盯着司迦。
眼看草饼马上到手,左言却停住了,手指不甘心的在空中挠了挠,改为伸向草饼旁的红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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