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留在朱烨身边,交接了某些事情,想着来这看看他们。
却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
那个人无助的站在雪中,周身的气息波动,抬起头的那一刻,好像是疯狂,又好像是懵懂……
他举起手腕,解开白色的绷带,血肉模糊,顺着他的手滴砸在脚边。
“朱朱的血……”
苏轲想踢他包扎,然而刚迈出第一步,他瞪大了眼睛。
只见萧流醉手腕靠近唇边,从他吞咽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在吸食自己的血,不,应该说,他认为这是朱胥的。
苏轲不忍心去看,赵飞云垂下目光,看着自己脚下的剑。
一时间空气寂静。
魏不用被他们两个保护着,没有受伤,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扶着腰走了过去。
“这是他留给你的。”
萧流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只步摇安静的躺在里面。
这是……
那人第一次扮成女装,在帝都的街道上,他亲手戴在那人头上的步摇钗。
他送给他的东西无数,偏偏,他只留下了这个。
步摇下还有一张纸条,寥寥几个字,他看了许久。
————
萧流醉消失了,那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他。
不知道那张纸上写了什么,萧流醉没有再找他的王爷,甚至是尸体。
有间客栈。
店里再也没有了那个总是睡不醒的老板,也不会有谁一百两只为了见他一眼。
赵飞云选择去参军,他想活在战场。
朗钰也不再是暗卫,自由的普通人生活他让有些许迷茫。
不过再看到客栈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他决定留下来。
这天,赵飞云收拾好了东西,牵着马站在客栈门口。
朗钰送了他一把剑,“一路顺风。”
魏不用给他带上了上好的金疮药,“常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可活不了太久。”
“我会的。”
“朗小哥儿!来壶酒!”
赵飞云看着他的背影,转头对魏不用道:“老头,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看着点。”
魏不用故意道:“看啥?”
“你徒弟。”
魏不用摸着胡子,“我还想着抱徒孙呢。”
赵飞云说,“你想想就行了。”
最后看一眼这间客栈和里面那个人,赵飞云骑上马,离开了这片安宁之地。
————
又过了几年之久,朝堂上多了一位威武大将军。
偶尔沙场归来,便回来到这杨柳镇的“有间客栈”,若是熟悉的人便可看到,这堂堂的大将军,却在这客栈里做跑堂。
这一年,是那人的祭日。
他又喝的伶仃大醉,赵飞云走到桌子前,看着上面空了的酒瓶,抱起熟睡的人回到房间。
一路上,没忍住在那双柔软上亲了好几口,把人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转头快步走出去。
“又要洗凉水澡了。”
朗钰睁开眼睛,鼻尖都是那人的气息……
相比较朝堂的事,江湖上则是多了一个红衣魔头。
曾经因为一个人的话而大开杀戒,事后有人打听,原来那人辱骂了几句旧朝的景王。
苏轲一直在寻找他,直到朱胥祭日那天,他在杨柳镇的山上看到了他。
一壶酒,一个人,一头青丝化成雪,寸寸皆白。
直到见到了萧流醉,苏轲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最后只是把保存在自己这里几年之久的东西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苏轲说,“圣旨。”
萧流醉淡淡的瞥过来,苏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眼神,无端让人揪心。
“王爷曾经留下的。”
下一秒,圣旨已经出现在了萧流醉手中。
这是一份传位圣旨,是多年前朱胥御驾亲征之前留下,若是他战死,胜了,便传位给萧流醉,后面是皇室血脉的真相。
若是晋败了,那么这圣旨就由保管的人毁去。
萧流醉抚摸着上面的每个字,“还是那么丑。”
苏轲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说的是字,王爷的字一向不怎么好看。
那一夜过后,他又消失了,却从江湖传言知道他曾经出现过,还活着。
直到十几年后,那人的传言再也不见,他猜想,他肯定死了。
那人不会浪费王爷给他的命,这么多年,活着对于他来说,是忍耐。
朗钰他们只记得朱胥给予萧流醉的命,那些包容。
在他看来,这最后的孤独才是那人的报复。
年龄渐大的苏轲哄着孙子,看着游记上的记录,突然有些恍然。
萧流醉行尸走肉般的十几年,他一直不懂他去了哪。
他曾猜测会去王府,会留在杨柳镇,毕竟这是朱胥生活过的地方,不过那人却选择了江湖。
这时他突然想起,当年魏神医以毒攻毒,换血之法救了萧流醉,而那些草药的生长地点和这些年出现过红衣魔头的地点吻合。
“我走过你走的那些路,是否能看到你的影子。”
第119章
左言睁开眼睛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看到的是休眠仓,然而……
“系统,你出来,我们谈谈人生。”
“我不。”
左言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的状态,“这是梦境吗。”
系统心虚,“是。”
“这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想了想说,“目标好像因为上个梦境情绪波动的厉害,所以……”
“说人话。”
系统转换了一口小奶音,“换句话说就是他舍不得你出去了,直接拖了你进行下一个梦境,都怪你太有魅腻惹。”
左言说,“还怪我?之前是谁说我不会死来着?”
幸亏他把后事基本已经安排好了,要不然又被坑了。
系统:“你凶我~”
“好好说话!”
系统一口小奶音用的贼溜,“你双重标准,萧流醉这么说话你为啥就哄着他。”
“你是萧流醉吗。”
“……嘤嘤嘤”
左言:“去墙角哭,不要荼毒我的大脑。”
系统:“哼!”
左言:……
听着哼哼声越来越远,左言想扶额,“这个梦境资料……”
等等,他为什么够不到自己的额头。
左言眨了眨眼睛,挣扎着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真的是爪子,两只手臂都是黑乎乎的,黑色的小指甲露在毛外,同样的两只黑乎乎的小腿。
左言第一个想到是,“我艹!你别告诉我这是个孩子!”
“不是。”
左言扶着地站起来,“不是孩子难不成是个小矮人?告诉我这个梦境没有一个叫白雪公主的姑娘。”
“没有,也不是小矮人。”
左言放心了,一边想摘掉头套,看周围这装修应该是他熟悉的现代生活。
“为什么摘不下来?”
左言咕哝着,两只抱着脑袋,一使劲,一屁股滚在了地上,索性两只后脚也跟着用力,却让整个身体更加圆了,圆球一般轱辘到墙边。
系统安静看着他跟自己的脑袋做了十几分钟的斗争,然后两只小爪抱着自己的脚玩了起来。
默默的开启了拍摄按键,系统内心忏悔了一瞬间。
结论,非但没有拿下来头套,反而脖子有点疼……
左言懵了,他放下抓着脚的爪子,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他现在正在一间房间中,木质的地板,角落里有两块垫子,门口有穿着工作服的人走来走去,一切正常。
张开嘴想说话,发出的确是,“嗯~”
左言:……这种小孩子一般奶声奶气的动静是他发出来的?
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连滚带爬奔着门口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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