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留在世间越久,越不容易离开。
赵俊峰思考再三,还是签下了字,若不调查清楚,谁知道以后死的人会不会是他。
“我说死人的地方就是郑家村,这个村子,有点奇怪……”
“赵哥!孙叔脚崴了,他说让你替他一场。”
门外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赵俊峰眉头皱的更加深了。
一会儿还有一台戏,而有关于他想说的话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所以他们约好了时间,明天早晨他开车在这等着他们二人,一起去郑家村。
左言离开戏园子之前,不自觉的回头,赵俊峰的身段背影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一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回到了工作室,何达华已经带着葛兰回去买竹笋了。
工作室就剩下了吴宽,笑呵呵的接过蜡烛。
这次好像某一种蜡烛的数量买少了,然而剩下的两只飘都爱吃。
左言自从听说了他的事迹后,就有点怕他,眼见他几句话就让贺宝心甘情愿的吃另一种去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无形中的洗脑最可怕了。
回了办公室,见到了司迦,把遇到赵俊峰的事和他说了。
司迦正在抿着杯子的血液,一瞬间就让他想起了昨夜。
“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
左言抬头,一起去?
“不愿意?”
“没。”
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吃着刚打包回来的饭菜,一阵幸福涌上心头。
身边的沙发凹陷,即将递进嘴中的筷子被按住,眼睁睁看着一大块辣子鸡进了某人的口中。
这是几个意思。
司迦轻皱眉,喉咙微动,咽了下去,“你身体好了吗。”
左言眼见他吃直接把辣子鸡的盒子放在自己眼前,一块一块吃的艰难,却没打算分给他的样子,忍耐着,打不过他,抢不过他,淡定,淡定。
“好了。”吃了那么多那玩意,怎么可能还不好。
“血属阴寒,你身体排斥,昨天是我冒失了。”
知道错了你就别吃了,给我留两块。
“昨天……情势危急,不得已才那么做,我可以对你负责,不过。若是你不需要的话,我也不会再提。”
哥们。你知道你昨天晚上鼓掌的不止是只国宝,还是个身体年龄不足两岁的娃。
咱们要不要谈一下赔偿的问题。
系统:“他不是给黑卡了吗?”
“撤说话。”
左言迟迟没说话,司迦吃完了最后一块辣子鸡,侧目一看,少年咬着筷子一脸小媳妇模样望着辣子鸡块的盒子。
再抬眼看他处处透着哀怨,像是在说你怎么都吃完了呢。
司迦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头,“昨天才做过,不能吃辣。”
说完收拾了垃圾盒子,走了出去。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左言嗦着筷子上的辣味,脸还有点红,不过……
“他不是知道我这体质早就好了吗?”
而且,不让他吃辣的理由应该是他年纪小肠胃不好才对。
这样一说,倒是更像把他看做人类的思维。
“系统,你觉得呢?”
系统:“我什么都不知道。”
“回答的这么痛快?有鬼。”
系统:“目标封锁了梦境,我和现实联系不上了。”
左言:“那怎么办?会出什么问题吗?”
“只要你完成目的我们就能出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的眼睛换不了了。”
经过昨夜的人与猛兽大战,它岌岌可危的眼睛终于下岗了。
左言:“还能看见什么吗?”
“一片马赛克。”
左言轻咳一声,“那啥,你梦寐以求的马赛克有了。”
系统:“呵呵呵呵呵呵。”
第二天一早,戏园子门口汇合。
赵俊峰一见那个男人竟然也来了,顿时局促,回去后他和徐警官恶补了一下有关于特别调查处的事,才知道真正的老大是这个人……不,可能不是人。
师傅说过,他幼童时这人就这幅样子了,最少也该一百岁了,却比他还要年轻。
第153章
坐在车上,赵俊峰把他所知道的说出来。
“我之前随师傅住上京,一直没有回来,近两年师傅打算在晋阳养老,他年龄大了,我跟着他一起回来在身边照顾他。”
贺宝说:“你师傅?”
赵俊峰道:“我师傅是郑华。”
贺宝转头向后看了一眼,“谁啊?”
左言说:“唱京剧的老艺术家。”
这年头听这种老戏曲的人少了,年轻人更是不爱,比起在戏园子听上两段戏,他们更喜欢在大会场里看演唱会。
贺宝对赵俊峰道:“你接着说,往下怎么回事?”
赵俊峰扶着方向盘转个弯,“到了晋阳后,我母亲才提到,让我回本家看看,就是郑家村。
这次我回去后开始大家都很热情,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我就发现这村子有点不太一样。”
左言问:“就是你说的死人吗?”
“对,大约有半年左右,我回去三次,每次回去都能遇上葬礼。”
贺宝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从医疗设施的不完善,到意外事故,这都有可能造成死亡,我上次还遇到一个小地方一天死八个人呢。”
赵俊峰被打断,也没有别的情绪,接着说:“我最开始也没在意,但是有一次,我回去经过一户人家,偶尔瞥见一人正站在2米左右高的柴垛上收拾柴火,正当我开车就要过去,就见那人突然抓挠自己的身体,冬天,他穿着挺厚实的棉衣,没有章法的挠,一个站不稳从上面跌了下去,我下车跑到他那,就见他已经死了。”
贺宝专业打岔,“摔死了?才两米多不至于啊。”
左言说:“头磕到地上了也可能造成死亡。”
赵俊峰道:“他头上没有伤口,但是他□□出来的皮肤……是烂的。”
“烂的?”
赵俊峰眼中好像又看到的那副场景,“没错,就像腐烂的伤口一样,他本来围着围脖,但是被他扯开了,脖子上的皮肤烂成一团,散发着腐肉的臭味。
后来我和人提到这件事,其他人却说我看错了,连他的妻子都说他丈夫身上好好儿的,就是伤到了头才去世的。
一开始我以为那个人有皮肤病,但是他们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事另有隐情。
我甚至还怀疑过他们有传染病,但是若是有的话,我和他们接触过很多次,早就该传染上了。”
“所以你怀疑有鬼作祟?”这是司迦打从坐上车说的第一句话。
赵俊峰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我不确定。”
死人,连续死人,再联系到他们之前在树林里遇到了一群恶鬼,这村子里到底有什么。
一阵沉默后,左言见开车的赵俊峰攥着方向盘的手紧绷的青筋露出来,想着调节一下气氛。
“你师父今年还会上台吗?”
赵俊峰回答,“师傅一年就唱一出戏,今年没有了,明年应该还会在八月份。”
左言说:“你那个花旦唱的不错。”
司迦的笑声在车内响起,左言侧头,就见他未收起的嘴角。
他说什么了?
赵俊峰沉默了一会儿,“我唱的是青衣。”
好特么尴尬。
车上的气氛倒是好了许多,贺宝瞅着他笑,“青衣,花旦都分不清楚听戏,哈哈哈。”
左言面无表情,“你天天都吃饭,你会做吗。”
贺宝笑停在脸上。
中午之前,他们到了郑家村。
这个季节,可以说是比较清闲,地处北方,种植的农作物省心,家家户户没什么事,三两个聚集在村头的大树下,聊着闲嗑,嗑着瓜子,说说谁家的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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