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对考试成绩没底,他很自信自己考试的成绩,他能确信自己可以取得优异的名次,可是他不能确定自己能在唐宁心中做出几分的答卷。
他能感觉到唐宁不喜欢他。
能感觉到唐宁说的“喜欢成绩好的人”只是一个托词。
他对着这个老头怒目而视,认为是这个江湖骗子歪打正着,毕竟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他的衣着看起来衣食无忧,面色红润也不是什么大病之人,这老头随便往情情爱爱方向去猜,也能蒙个正着。
但哪怕是蒙的,这么乌鸦嘴,总让陆应星心理不太舒服。
这老头被陆应星瞪了也不害怕,他说起了大白话,“明日,你的这场苦恋就能见分晓。”
陆应星当时就愣住了,因为明天就是考试出成绩的时间,也是他决定好的告白时间,他明天就和唐宁告白这件事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若是你没有碰上我,明天,你就失败了。”老道士意味深长道。
陆应星鬼使神差地问:“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老道士神秘一笑,伸出手,举起了大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相互揉搓,做出了一个要钱的动作。
陆应星:“……”果然是江湖骗子吧!
陆应星气到当场就要走人。
那老道士连忙说道:“诶诶诶!行了行了!那我就先告诉你一个法子,你看看灵不灵验,不灵不要钱,好不好?”
陆应星根本就不想理这个老头,只不过这个老头腿脚很灵活,一直跟在陆应星的身旁不让他走,陆应星缠得没办法,只好说:“行吧,什么办法,你说。”
那老头取出了两个锦囊和一柱香,“这两个锦囊为和、合之意,你将你的头发放入‘和’中,意中人的头发放入‘合’中,于日月交替之时燃香一柱。”
“若香火燃尽而不断,你所求的便有了,只不过此后每七日你需取舌尖血滴在锦囊上,以阳气遮掩天机。”
说着这老头和他加了联系方式。
回去之后陆应星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不过那天晚上他想到明天要告白,就怎么睡都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躺了半天之后看了一下手机发现竟然已经到了凌晨四点。
这样下去可不行,陆应星得想一些办法让自己给早点睡下去,不然明天顶着一个黑眼圈怎么找唐宁告白?
也就是在这一刻,陆应星看着自己随手放置的锦囊,突然间想到了白天那个遇到的老道士。
其实陆应星还是不相信对方的话,只不过他觉得做这种事情就像心理安慰剂一样,在加上他手上确实有唐宁的头发……
这件事说起来倒不太光彩,是现在都大四了,唐宁在低价出售一些生活用品,其中就有马上就用不上的凉席,他就假冒新生偷偷买了。
拿到手后,陆应星展开凉席,看到凉席上夹着一根唐宁的头发,陆应星……唉,他也觉得自己够变态的,发现这一根很容易就会被忽视的短头发后,如获至宝地挑出来珍藏了。
这天夜里陆应星爬了起来,按照那个老道士的话,把唐宁和他的头发分别放进了两个锦囊里,他在外租房住,一个人半夜烧香也不会打扰到室友。
那一炷香烧完大概耗费了半个小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炷香都烧成灰了,竟然真的和道士口中说的那样“香燃尽而不断”,一般来说,香烧到一半都会断掉,陆应星看到这一幕,他哪怕不信这些,也觉得很有安慰感,于是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第二天看到了他自己第一的成绩后,找唐宁告白居然真的成功了。
当然那时的陆应星可没觉得这是那个道士的原因,他认为这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发愤图强,勤学苦读终于得到了爱情。
所以在那之后,他不仅没有联系这个老道士,还觉得对方发消息来找他很烦,就把这个号码给拉黑了。
可是现在……
陆应星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唐宁对他说过的话:
“它不是人!它是鬼!”
“陆应星,你如果下去,我现在就跟你分手。”
“不是你的问题,是你刚才被鬼附身了。”
陆应星终于动了,他缓缓松开手,将这枚串着钻戒的项链放进了口袋里,而后他取出手机,看着不久前医院给他打过来的未接电话,当时他在看电影,并没有接这个电话,所以医院改成了发短信,内容是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孕妇。
陆应星沉默了一下,他调取了自己的行车记录仪,看到在他告诉医院的那个地点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隆起的腹部,染血的白衣。
模糊不清的画面中,它似乎确实……没有影子。
视频里的白衣女鬼抬起头,被黑发覆盖的脸庞朝向他的方向。
陆应星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他继续翻看之后的行车记录仪,他记得自己在后面突然间加速后好像失去了意识。
进度条一直往后拉,过了一会儿,陆应星突然间看到一道白影猛然从视频中扑了过来!
陆应星头皮发麻,心脏狂跳,在这一瞬间他的魂魄似乎也要飞了出去,不过下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这只是行车记录仪记录下来的画面。
那个孕妇不对劲!
他明明已经开车甩了对方一段时间,怎么这个东西会突然间扑过来,而且他怎么没有任何记忆?
难道唐宁说的真的是对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陆应星的心乱得厉害,他想,他已经知道他和唐宁分手的原因了,一定是因为他一直表现得不相信唐宁,就像恐怖片里令人生气的丈夫,唐宁才会和他分开!
陆应星关掉了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他飞快得打开通讯录,在翻到备注为“宝贝”名字的号码时,陆应星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即点开。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断往下翻,终于,他翻到了一个标记为“江湖骗子”的号码。
手指点了一下这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被接通,手机那边传来的老头有点不满的声音:“哟,您这是终于想起来打钱了?”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打什么钱?”提到分手这个词的时候,陆应星的心还在抽疼。
“如果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是万万不可能分开的。”老头自信满满道。
“我明明就按照你的方法去做了,你说锦囊放头发,我放了,你说烧香我烧了。”陆应星冷声道。
“哦?那你可有取舌尖血滴在锦囊之上?”老道士反问道。
这自然是不可能做的事,陆应星觉得咬破自己的舌头放血这件事情简直有病。
当初那老头说的是什么,每七天就要咬破一次舌头,这舌头长年累月下去还不得口腔溃疡?
……等等。
陆应星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
他和唐宁从在一起到分手,正好相隔七天。
这一刻,陆应星也无法继续在内心反驳这个道士的话了,事实上当他拿起手机点开这个号码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出现了一点偏向。
“……道长。”陆应星有点艰难地违背着自己从小到大接受的唯物主义教育,“那您能猜到,我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道长说:“打个视频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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