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科利看到的,是还在学习走路经常摔倒的小孩,所以大人才会在孩子衣服上系一根绳子。
程晓华已经八九岁了,哪里需要系绳子。
不过这件事是他疏忽,没有跟赛科利讲清楚,赛科利又不认识他们的文字。
但是直接告诉赛科利理解错了,按照赛科利的脾气,估计会当场以死谢罪。
余赦想了想说:“晓华已经到了可以独立的年纪,不要太过宠爱他。是时候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疼痛,才能够逐渐强大起来。”
余赦说完,用勉励的眼神看向赛科利。
快把他解开吧,看着怪心疼的。
赛科利在余赦的目光中点点头:“鄙人知道了,一定不负城主大人的期望。”
一旁的程晓华也热泪盈眶:“我也知道了,余叔叔。”
你们怎么就突然一脸决绝的样子。
到底知道什么了啊。
余赦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见赛科利已经把程晓华的绳子解开了,于是便不再多言。
他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做,暂时没有太多时间放在程晓华身上。
见小朋友的适应能力很强,已经接受了地下城中的生活,余赦便继续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研读兽医书籍上。
经过几天废寝忘食的学习,余赦认为自己已经差不多可以进行一场切蛋手术。
头一天晚上,余赦让赛科利用架子上几瓶烈酒制作了一种点心。
他端着点心把庭慕骗到了沙发上,然后亲手把点心喂到庭慕嘴里。
庭慕在受伤昏睡时,喝过两次汤,现在对于人类的食物,已经逐渐能接受。
最关键的是,这是余赦亲手喂给它的。
这说明余赦在想方设法地讨好它。
其实它对这种食物的味道并不是很满意,比起点心,它更想把余赦吃进肚子里。
但是面对自己的雌兽如此笨拙的求爱,它还是十分给面子地把点心吃掉了。
余赦一连给它喂了一大盆,然后又把烈酒当成水,让庭慕喝了一些。
庭慕刚开始不喜欢那个气味,但是后来它竟然主动舔光了装酒的盆子。
喝光以后觉得不过瘾,还把洒在余赦身上的都舔得干干净净。
过了十分钟,庭慕的步伐有些漂移,它摇摇晃晃地走到余赦旁边,正准备为所欲为,突然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余赦松了口气,立马回储藏室,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手术器具全部都拿上,重新回到长廊这头。
刚推开大厅的门,他脚下突然一空,身体不断下坠,手中的酒精、纱布、手术刀都被气流吹得到处都是。
突如其来的失重让他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屁股落到了一片软绵绵的泥土中,他闻到鼻腔中传来的一阵清香。
余赦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躺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中,邪神就在他面前,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他。
又来了。
余赦暗中吐槽了一句。
邪神劈头盖脸地问:“愚蠢的人类,你这两天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
当然是无时无刻都在打您爱宠蛋的注意。
余赦在对方灼人的目光下,突然心虚:“休整一下,以最好的状态出发。”
邪神抬手,几样东西依次在余赦面前排开,都是他准备用来动手术的器械。
“你在休整的时候,需要使用这些东西?”邪神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快点给我出发,继续收集核心碎片。”
难道不是因为邪神不愿意回答他关于庭慕的问题,他才想出的这个永绝后患的办法吗。
他现在怎么也算是邪神的员工吧,没想到对方完全不顾员工的身心健康,一心只考虑KPI。
想到这里,余赦用一种看万恶资本家的眼神看着邪神。
“想要活着,就尽快完成我给你的任务——”邪神说了一半,突然发现余赦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底气不足,反而苦大仇深,祂话音一顿,“大胆的人类,竟然敢这样看着我。”
“好。”余赦试图从地上坐起来,“做完手术我就出发。”
“你不许做!”邪神怒道。
祂的指尖向下,余赦瞬间被压了回去,两只手举过头顶,衣摆上移,露出一截白色的腰。
邪神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到他的腰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您为什么这么激动?”余赦突然怀疑地看向他,“实际上做完手术后,更利于它的身体健康,毕竟我也没有办法给它找一头母老虎。”
“谁说了要母老虎。”邪神回过神来,眉头皱到一起。
祂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愚蠢的人类。
这一切都是余赦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余赦主动勾引祂,祂绝对不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邪神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余赦。
然而祂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余赦在沙发上或者床上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邪神猛地转过头,侧脸被飘起的头发挡住了一大半。
余赦不确定他是不是看错了,他刚才竟然在邪神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身体下的泥土突然变软,才经历过一场坠落不久,熟悉的失重感再次侵袭了他的脑叶。
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站在长廊后的大厅中。
“被赶走了啊......”
他低头一看,手上的那些手术器械以及药品散了一地,酒精也碎了一瓶。
整个大厅顿时弥漫了一股酒精的味道,再混上他之前喂给庭慕喝的烈酒,令人昏昏沉沉。
庭慕毫无形象地睡在沙发上,连舌头都吐出来了。
绝育大礼包是不能送了,他要是再盯着庭慕的蛋,估计邪神每天都会在梦中与他相会。
余赦将它的舌头塞回去,在它头上拍了一下:“算你运气好,逃过一劫。”
在花青基地逗留了几天后,他终于准备前往极炎之域。
上一世他去过极炎之域,那里和极寒之域的气候两极分化。
极寒之域有多冷,极炎之域就有多热。
这两者之间的交界线,是一座山脉。
这座山脉的东面全是寒冰与白雪,西面则和火焰山一般炎热。
余赦曾经跟着极寒之域的基地队伍穿过了这座山,一路上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并且还死了许多人。
如果他一个人轻装出发,一路上车不出问题,能争取在一个月以内到达。
现在正值末世后的第三个月,像余赦这样跨域的人几乎没有。
被白雪弥漫的大地上,唯一一辆在行驶的车就是他的。
在这样绝对的寂静中,容易生出世界上只有他一人的错觉。
一路上,他经过了几座原住民修建的城市,以及和花青基地一样的基地。
余赦都没有靠近,开着车远远地绕开,不去引起他们的注意。
极寒之域因为气温原因,在路上游走的魔怪相对于其他域的更少。
这一路,余赦只遇到过几次被魔怪拦路的情况,但是都是一些星级和云级的魔怪,他现在已经能自己单独解决掉。
直到快要抵达那座跨域的山脉时,魔怪才开始变强。
余赦便把庭慕从地下城中放出来,让它跟着车子跑一会儿,既可以放风,又能清理前面的障碍。
每天晚上他并不是都会回到地下城,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从地下城回来的时候,周围是什么样的环境。
整个极寒之域都是平原地形,想找到掩体十分困难。
所以大多数时间,余赦都是将庭慕从地下城中放出来,让它在车里守夜。
庭慕像一床暖和的垫子,即使在极度寒冷的情况下,他也能安心睡着。
让余赦欣慰的是,庭慕比起之前收敛了不少,特别是每次扑上来的时候,会突然很懂事地移开。
余赦怀疑它的“青春期”已经过了。
一个月后,他翻过跨域的山脉,一股难以忍受的炎热席卷了全身。
整辆车的窗户全部起了雾气,余赦赶紧将车内的暖气关掉。
过了一会儿车身的温度逐渐和周围的空气相当,车窗上因为温差形成的雾气这才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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