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猜到了,她想杀我想得快要疯掉了,只要听说了能够杀我的办法,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会去尝试一番。”城主夫人点点头说。
余赦没想到她对伦洛梅夫人的想法一清二楚,并且言谈间竟如此坦然。仿佛伦洛梅夫人打的主意并不涉及到她的性命,而只是图谋一件她并不怎么喜欢的衣服。
“可是我被抓到这里的理由不是因为这个。”余赦说。
“我也知道,但你认为我会相信她的任何一个手段?”城主夫人淡淡道,“她不过是想通过你,让我生气而已。”
“你看上去不怎么生气。”余赦如实说。
“我当然不生气。”城主夫人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因为我的丈夫现在已经回心转意了。”
“他真正回心转意,那为什么还要去伦洛梅夫人的宅邸。”余赦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在说她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可怜人。
他的眼神触动了城主夫人,她放在裙子边的手果然不自觉地拽住了布料。
“那是因为他是一个仁善的人,只是可怜伦洛梅一个女人孤苦伶仃罢了。”城主夫人狡辩道。
余赦闻言并未戳穿她的谎言,但他平静的目光让城主夫人的视线开始躲闪。
就在这时,他问道:“城主夫人打算怎么处理我?”
城主夫人思考片刻说:“她想借你显露城主对她怜爱有加,想要让我生气,但她的算盘打错了。”
城主夫人说完后招来身旁的侍从:“按照客人的待遇为余赦先生以及他的随从准备房间。”
余赦原本以为城主夫人最多会让他离开,没想到对方竟然要将他当做客人,让他住在寝宫中。
“余赦先生不用惊讶,我自然不能让她如意,所以偏要将你留下来。”城主夫人说,“你现在也是借住在平民家中,不如换到这里来。”
“既然城主夫人盛情难却,我也不推辞了。”余赦点点头。
他正好想要看看这个城主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够住在寝宫中,刚好是个机会。
城主的变化,和执掌这三域的神都有关系,说不定现在这一切,都是某一只手在背后推波助澜。
余赦被安排在寝宫的客房中。奎纳和缪斯也被安排了单独的仆从房间。
寝宫中的环境比起大钟家里,自然好上了百倍,但是同样的人多眼杂,限制也多了不少。
余赦从房间出来后便找了几个在寝宫中工作的仆从打听城主的消息。
这些仆从却能不说话就不说,一派谨言慎行的模样,和那些押送余赦来的士兵全然不同。
余赦看出他们是在有意回避,不愿意谈论关于城主的一切。
但当他转移话题,将讨论对象转到城主夫人身上后,这些仆从们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惧怕。
余赦见状很奇怪,按照士兵的说法,再加上刚才他和城主夫人的简短相处。城主夫人的确是一个气质温和并且待人宽容的女主人。
为什么这些和她接触最多的仆从们却纷纷露出这种神情。
第二天,余赦受到城主夫人的午餐邀请。他原以为城主也会参与,但是餐桌上只有城主夫人一人。
余赦看在眼中,但没有多嘴询问。他注意到周围的仆从们,在服侍城主夫人时,都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不知道饭菜是否合你的胃口。”城主夫人的笑容依然如春风拂面般温和。
“挺好的。”余赦发现这是两天以来,第二次回答这样的问题。
“我担心你吃住不习惯。”城主夫人说,“如果有哪里不方便,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毕竟你现在是我的客人。”
“谢谢城主夫人关心,目前一切都还满意。”余赦回答。
“那就好。”城主夫人收回目光。
这时旁边有一名女性仆从,手上托着一块金属盘,上面陈列着许多纸张和书信。
城主夫人看到书信以后皱了皱眉头问:“怎么送到我这里来了。”
那名女仆回答:“今天城主大人一直没有起床,这些都是紧要处理的事,所以就先送到夫人这里来了。”
女仆的话音刚落,余赦就看到城主夫人似乎微微的瞥了他一眼。
但等他看过去时,城主夫人已经收回了目光,并且不带任何情绪地将金属盘上的信封拆开一张一张的看起来。
她做了一会儿批注,然后将信封重新放在金属盘上说:“带回去给他们。”
那名女仆应声退下了,城主夫人的视线这才回到了余赦的身上。
“不好意思,刚才处理了一些城里的急事。”城主夫人说,“应该没有打搅余赦先生用餐的兴致吧?”
“不用太在意我,城主夫人若是有事便去忙吧。”余赦回答。
城主夫人闻言立刻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番歉意的笑容:“那我就先走了。”
她不缺礼数地道完别,转身离开了金碧辉煌的房间。
余赦将她略显慌乱的脚步收进眼底,然后挑起了面前的一块熏制鸡肉。
这座圣翼城中,是有各种牲畜存在的。只不过数量极少,仅仅提供给这些贵族。
他今天上午在寝宫中随意散步时,发现了关着牲畜的棚屋。不过近半年以来,人们不敢杀生,所以棚屋中的牲畜显得有些拥挤。
他之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恐惧之国中有和他们世界中一样的牲畜,虽然有些细小的差异,但总的来说区别并不大。包括饮食习惯,都能看到他们那个世界的影子。
但现在他开始怀疑,两个时间线的重叠也许是真的。这些动物可以作为除了石板之外的一种佐证。
“或许恐惧之国中的人,也是一种佐证。”他心中暗想,放下叉子起身离开了餐厅。
缪斯守在外面,见他出来后便立马凑了上去。
“余赦先生,我刚才问了一个小女孩,她说让我们小心城主夫人。”缪斯压低声音道。
“小女孩?”余赦环顾四周,寝宫中的仆从看上去都是成年人,并没有缪斯所说的小女孩存在。
“她穿的衣服很漂亮,和其他的人不一样。”缪斯回忆道。
“不是仆从?”余赦挑眉,“难道是城主的女儿?”
“啊,有可能!”缪斯拍了拍手,“她主动过来跟我说话,我们聊了一会儿,她被我逗得很开心,这才告诉我这件事的。”
“这个小女孩极有可能是城主的女儿,为什么要让我们小心她的母亲呢。”余赦有些疑惑。
“不过我也觉得这个城主夫人怪怪的。”缪斯说,“这座宫殿都怪怪的,气氛很压抑。”
缪斯不说,余赦也感觉到了。
首先整个宫殿的光线非常黯淡。
宫殿旁边毫无遮挡,它是整个圣翼城中水平位置最高的建筑。
这种情况下,走进来的瞬间却像是进了一座鬼屋,阴森森的背后发凉。
其次这里的仆从们似乎在提防着什么,并且对在外声名俱佳的城主夫人噤若寒蝉。
最奇怪的是城主自从回到这座宫殿以后,便像突然消失了似的,毫无存在感。
“对了余赦先生,老师去哪里了?”缪斯突然问。
“他追着城主夫人去了。”余赦微笑道。
宫殿的第三层,城主夫人屏退了所有的仆从,独自走进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
这里是城主的房间,宽敞而奢华。
城主夫人将那一把只有她才有的钥匙从门把上拔下来,收进贴身的口袋中。
她的目光落在大床上,她的丈夫正睡得死沉。
城主夫人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速度仿佛在丈量她和城主之间的距离。
来到床边,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城主熟睡的容颜,缓缓伸出一只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将盖在脸上的碎发移开。
“城主大人,明天是我们结婚二十周年,我打算举办一个舞会来庆祝,你觉得可以吗?”城主夫人用温柔的声线问道。
她说完后便俯下身,耳朵贴在城主的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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