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后(109)
作者:氿裟
时间:2019-03-11 11:21:14
标签:宫廷 权谋
“嗯,辛苦你了。明早你看守完她,午时到码头和我们集合后,一起回北寒。饭在桌上,你快去吃饭罢。”韩卿点点头,按住她一路下擦的手说道。
“爷,我不想吃饭。”红袖贴颈在他耳旁,压着他的肩膀,暧昧地说道。
“那你想吃什么?”韩卿回身摸着她小脸笑道,红袖着迷地看着那瑰丽的容颜,吐字道:“吃你……喂的饭。”
“温度可还行?”韩卿靠在床头,伸手夹起一块肉,温柔地喂到靠在他胸前的红袖嘴里,调侃着问道。
“我要爷,替我先尝尝……”红袖醉乎乎的卧在韩卿身上,媚眼瞧着眼前的触手可及的勾人美色,迷离地说道。
韩卿把勺子的饭含进嘴里,嚼碎了低头喂进红袖的嘴里,你来我往间哺食,好不浓情蜜意。
喂到后头,俩人早已经冷落碗里的半碗剩饭,在床单上翻滚起来玩亲热游戏了。
韩卿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面对美女会陷入一种有枪不能使,只能像女人在磨镜中,获得隔靴挠痒的性生活。
“爷,比以前还厉害,还舒服。”红袖香汗淋漓的枕在韩卿肩头,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的唇,捂嘴偷笑道。
“……难道,你以前的爽快的大叫全是装的?”韩卿搂着红袖的柳腰,闻言不禁转头睁大细眸,故作疑惑问道。
“爷,你讨厌!”红袖娇嗔着捶向,韩卿的胸口。“你一点都不懂女人心。”
“噢,那你得说明白,你的女人心是如何?”韩卿握住她的拳头,在嘴边亲了亲,轻笑道。
“我要爷除了爱进我身体之外,还要爱进我的心。”红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娇羞地说道。
“我的好色的姐姐,可是,这样?”
韩卿挑起她羞红的脸,与她深深的交吻,互相交缠舌头,看到红袖涨红缺氧的脸,退开唇来,在两人间拉出一条银丝,勾起唇角与她面对面的邪邪地打趣道。
“你讨厌!”红袖嘴上说着讨厌,却不由的把韩卿抱的更紧。
韩卿抚摸着她的后背,望着床帐说道:“我的好姐姐,若是你不嫌弃我,回北寒我就把你明媒正娶到驸马府邸里当侧妻。”
“爷,可得说话算话,若不算话当如何?”红袖转身伏在他身上,摸着韩卿的心脏,秋水明眸定定的看着他。
“我说话算话,我若不算话,以后我就叫你爷。”韩卿极其认真的看着她,说完后微笑地亲了口她樱桃小唇。
“可以。那得看韩大美人,今晚的诚意如何了。”红袖摸着韩卿漂亮的唇形,耍起坏肠子要求道。
“我的诚意可足了。”
韩卿奴隶翻身把主人做,两人在说笑间,又进入新一轮的如胶似漆。对于韩卿说,把红袖伺候爽了,也算是唯一的乐事。
月无言,笑对春宵帐暖,此刻在月华普照的夜下篱笆,芭蕉叶舒展着肥大的叶子,不知年岁。
黑影脚尖轻掠墙头,驾轻就熟地翻进墙内,端起玉桌上早已斟好的“竹叶青”,闭上眼睛在鼻尖闻了闻。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桌子对面的身着淡黄绣花袍人,举起酒杯敬黑衣人道。
“昨日,新郎官可好当乎?”黑衣人回敬淡黄花袍人,笑意融融地调侃道。
“我自是美人福难消受,又何必取笑呢。倒是小友,长伴绝世美人枕旁,倒是要抱守丹心。”
颜子矜起先耷拉着两道清秀的眉头,说到后面,眉毛已然正扬地揶揄。
“呵呵,自不敢生异心,倒是那位忘了初心。”黑衣人摘下脸上黑巾,在芭蕉叶下,露出明晰的下颚角,端起热酒一抬手饮道。
“他本是多情郎,现在身在圣位,所想已然跟我们不同,我也实难揣测他心境,只望你为了大计宽心些。”
淡黄花袍人平日做惯嘻嘻哈哈地孟浪之态,这会儿,想起已陨的故友也有些难受。
“不说这些坏兴致的话了,我来着是告诉你,明日我将走了……”黑衣人截住话头,说了来意。
“这才重聚没多久,看来我们又得分离了。”淡黄花袍的人,惋惜地说道。
两人接着喝喝聊聊,一炷香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黑衣人放下酒盏告别,掠上墙头后像是想起什么,掏出怀中细长锦盒抛向黄袍人,回颜璨笑道:“对了,这是你的婚礼,收好!”
黄袍人接住红色锦盒,低头打开一瞧,原是一枚雕刻精巧的稀品玉如意,嘴角忍不住笑了。
明日又将会如何?在太阳升起后,他们能否一起成功回到北寒……
第一百一十七章 破庙红轿
太阳当空照,几只旧燕打破山庙的静谧,来回地衔着新泥,欢乐地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筑巢。
一阵山间热风被吸引而来,捅入破庙老旧的纱窗里,抚摸这庙中静停的红轿子,风骚地撩拨着,悬挂轿檐下排排红穗子的芳心。
酣睡在梁子上红袖,在微风下惬意地翻了个身,突然身子失重猛栽向地面,强制从美梦中掉出来。
在千钧一发之际,红袖险用脚尖勾住梁子,像是猴子晃荡地倒挂在梁上,才不至于丢脸地朝地坠落。
韩红抹了一把冷汗,把视线从眼底下晃悠的红轿子顶,挪向周边,发现旁边看守的两个小兵,早已经不知去向,不知道姜诗有没有被带走。
红袖想起自己的保护头号人物,心中一紧,赶紧抽出腰间红绫,缠在梁子上,慢慢地攀爬着下去。
八人抬的红轿子,停在幽静的破庙里,漏檐投射的光柱,交错照耀在绣着着麒麟与鸳鸯的轿身,打出一片朦胧梦幻的红光。
这轿子,从外表上看上去很气派和吉祥如意,就如每个女孩子梦里的那一顶。
红袖从脚踏在地上的那刻,目光就被吸引,痴迷的直直地盯着花轿,耳畔响起了韩卿昨晚上,贴耳承诺的话:回去北寒,我就正式的娶你为侧妻。
今年,她已经22岁了,陪伴在韩卿身边不知不觉快三年了,早过青涩稚嫩的豆蔻年华。
不知,她什么时候能身披嫁衣,坐在花轿里被明媒正娶地抬进驸马府邸。
“嗯……嗯……”红袖摩挲着美丽的花轿子,秋水明眸有些迷幻,直到被轿子里哼叫动静打断,思绪才回到现实。
“咚……咚……咚……”轿子里传来阵阵越来越重地闷响。
红袖褪下脸上痴迷,又恢复成以往凛冽的冷,警惕地拔出腰间匕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靠近轿子。
刀尖悄悄地被挑起帘子一角,露出轿子里面,被绑着的新娘子,见人还在红袖松了口气。
新娘子似乎听见外面细微声响,立刻谨慎地不敢动了。原来是姜诗醒了,想弄出动静,从而求救逃出去。
姜诗素有“牧云第一美才女”的美名,芳名广传七国,听说在七岁那年看见柳树飘絮的样子,当着众人面作诗,从此威名远播。
红袖与那传说中女子,仅红盖头之隔,自然是想见见传说中的奇女子。
红袖靠近那身材清瘦的女子,手腕一抖,匕首猛地挑下鲜红的盖头。
姜诗失去盖头的遮掩的安全感,脊背瞬间僵硬了,万分惊恐地迎向她。
红盖飘飞,一张敷粉的清减丽面,暴露在空气里。
那张白皙清减的瓜子脸上,涂抹着殷红的胭脂,使得女子精气色好了几分,可眉骨里久踞的颓败病气仍然遮不住。
病魔深入她的每丝骨髓,仿佛随时可带走她。
她应当是弱小的,飘忽的,可眼里的熠熠书华却聚定成一根坚骨,牢牢地撑着她的轻柔病弱的脊背,让人不容小觑。
“啧,长的挺漂亮,为什么颜子矜那色胚不要你。”红袖伸出涂着红丹蔻的锋利指甲,捏上姜诗那张小脸,来回的转动打量。
“你是谁?”姜诗瞪着眼前浓妆艳抹的紫衣女人,不善地问道。
“我……你不必知道,只需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就是了。”红袖脚步轻盈地一屁股坐在轿杆上,指尖转着红盖头,笑眯眯地开口道。
姜诗稍稍定下心来,咽了咽干燥地口水,犀利地望着眼前的女人,问:“你抓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是抓你的人,我已经说过不会伤害你。这花轿这么宽敞气派,这嫁衣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
红袖停下转红盖头,目光停留在那精致华丽的嫁衣上,猛的凑近身子,用匕首指着姜诗身上的红嫁衣,满眼惋惜遗憾的说道。
“你想做什么?”姜诗觑着胸前,来回比划的锋利匕首,清冷的声音下藏着惊恐。
“你把红嫁衣,借我穿穿吧,也不枉保护你两天。”红袖不等姜诗开口,刀尖一挑,红嫁衣的布扣颗颗崩开来。
姜诗看着眼前,穿着红嫁衣沾沾自喜的疯女人,眸子里带了些愤怒。
“这嫁衣有点紧,回去后我也做一套大些,不知道爷觉得好看吗?”红袖张开双臂,孤芳自赏地摸着身上的嫁衣,低头小声地叨咕道。
“……”姜诗觉得眼前,用指尖来回地描摹嫁衣精美刺绣的女人,可能精神有些问题。
“嗳,我穿的好看吗?”红袖高兴的向她展示道。
姜诗横眉冷对她的笑靥,静默无语……
“把你的凤冠也借我戴戴。”红袖不等她说话,看见姜诗头上漂亮的凤冠,眼前一亮,伸手扯下来戴在自己头上。
凤冠牢牢的固定在姜诗头上,被红袖猛扯下,头发断了几根,疼得皱起了细眉。
那疯婆子欢喜地戴在自己的头上,闭上眼睛,甜蜜又期待地说道:“只要回去,我也是新娘子了。”
姜诗默默地看着她沉湎在幻想里,昏饿地想着,这女人真的是来保护她,而不是欺负她的么?
“这破庙里会有人?”庙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最后停在门口,响起一男人轻亮文气的疑惑地声音。
“颜大人,据人报告,说是那群怪面人把新娘子往这里面抬了,附近百里都搜查过了……”下人伸手推门道。
红袖被这说话惊醒,来不及上房梁,在应声而开的门前,吓地赶紧往轿子里躲去。
“别说话!”红袖捂住姜诗的嘴,谨慎的透过轿帘往外探去。
“轿子在那!”下人惊喜地说道。
颜子矜站在那方地上,望着前方静静立着的红轿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扫视周围,领头地人吩咐道:“你们去搜一下,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仆役们应声亮起剑,很快分散行动,搜索了一圈后回来汇报道:“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