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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5)

作者:芭蕉吃老虎 时间:2018-09-01 08:25:28 标签:重生 欢脱 年下 甜文 宫廷侯爵

  
  要说还是太年轻,他不知道这种事大家都是勾结好的。青州府尹把诉状揉吧揉吧一扔,派人去抓这个不知好歹的卫长衣。卫裴被下了狱,折腾掉半条命,好容易让亲朋好友给捞出来。州府官派人监察他的改造表现,密切关注他的思想动向。
  
  然而,卫裴不仅很清高,还特别固执,口上答应了我改我一定改,可瞅准某一天他脚底一翘就给溜了。他重新写了一份诉状,揣在怀里,千里迢迢奔赴京都。
  
  他到了京都后,直接闯去了刑部。刑部看门的人一看,这还得了,当下就收了他的状子,让他回去等着立案。
  
  这个天真的少年对京都的衙门十分有信心,满怀期待地找家客栈落脚等着。这等啊等,等啊等,老不见动静。他心中焦急,青州的官府们也早已焦急得集体上火了,这人一跑,指不定跑哪去呢!就说早杀了一了百了,留着做甚,留着作甚啊!
  
  与此同时,刑部终于和青州搭上了线,上级达成了统一意见,下令,抓人,把那个姓卫的给我抓起来!
  
  卫裴又被抓了,他想得没错,京都的衙门的确比地方的衙门高级,它杀起人来不需要那么多层层上报的手续。他被判了秋决。他气愤,暴怒,痛苦不甘!凭什么?为什么?
  
  他在等死的过程中,苦苦思索这其中的道理。
  
  突然,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运气来了。皇帝大崩,恩赦天下,他被赦了。
  
  说实话,刑部既然能和青州府及郭龄勾结,大概不会想赦他,这大概要归功刑部几位大人的内部斗争,有人想不赦他,就有人偏要赦他。所见不错,应该就是刚刚会审的那位年轻的刑部侍郎赦了他。
  
  不管怎么说,他又出狱了。要我说,经历过此等官场险恶,卫爱卿就应该知难而退,回家好好等着我日后提拔他就是。但是卫爱卿他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来,好心的刑部侍郎指点他去大理寺告,他又一次踏上了征程。
  
  他拖着在刑部大牢里被打折的两条腿,爬到了薛赏的脸门上。这下可总算找对了地方,薛赏人称披着千年王八的皮,长着狼蛇的齿牙、虎豹的利爪,虽然此等譬喻十分离奇,但从薛卿他的政绩来看,不难理解。青州与案人员都深知薛赏厉害,立即想出了一个壮士断腕之法,他们把曾经喝过郭龄请茶的那些士子全都给秘密地咔嚓了,试图以此斩断可供追踪的线索。
  
  可惜他们忘了,薛赏他有时候查案没有耐心找线索,屈打成招也是他的一项特色手段。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种种。
  
  这是一个单纯的舞弊案。薛赏顶多是想趁机杀杀晋王的声威。他下狠手对付晋王党,怕我疑心,便把我的疑心往燕王身上引。这是顺其自然的,毕竟现在全天下都知道燕王和晋王是死对头。他请我亲临,大概是想让我误以为他是燕王党。他并不知道我其实晓得他是良王的铁杆粉丝。
  
  原来自这时候起就是了,也难怪,薛家一直都是太子那边的,他那天去东宫见了良王吗?他跟我皇侄说了什么?教他来求助于我、讨好我吗?还商量怎么把我拉下台?
  
  我实在不敢再想下去。我不是非当皇帝不可,但照现在形势,皇侄对我还没有十分深厚的感情,我一旦被拉下台,估计小命就要玩完。
  
  想到这生死渺茫的前途,我殷切地把卫爱卿接近了宫里。卫卿上辈子虽然也会骂我,但从来不想造我的反,也没想过帮别人造反,虽然与我有传闻,但从来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曾顾及自身清名而辞官抛下我。他比薛赏和良王都贴心,比只会打仗的赵朔靠谱,我一定要好好培养他,万一这辈子良王侄儿真想造反,我也有个帮手救命。
  
  且说自打会审夜里回宫,次日我便搬去了宣阳殿,把逝波台空出来给皇侄读书、给卫裴养伤。逝波台离宣阳殿颇近,原是文帝爷爷藏书之处,临近一条白石清溪,栽了好些红枫,父皇老不给我封地,才让我住那儿,其实位置很靠近前朝,除了方便他老人家管教我外,离美丽的小宫女们甚远。
  
  每下了朝,我便要去看皇侄和卫卿。通常先去东阁看卫卿。卫卿他在大牢里被打得惨了,又未能及时医治,腿脚血肉模糊,按我朝选官标准,残疾者不得仕,我说什么也要治好他。
  
  他脸上的青肿倒是消下去了,貌丑恶者不得仕这一条似乎已经不用担心。我到时他正在临窗发呆,坐在轮椅上,面前摊了几卷书。他不能下跪,看见我,十分恭敬地向我低头唤陛下。
  
  我照例关问一下病情,他说已经好多了。他也照例追问我一下郭龄那老贼如何了,死了没,案子结了没。
  
  我沉吟道:“你不用着急,这件事,薛大人会秉公办理的。”
  
  他说:“草民读圣贤书,知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此案事实确凿,却枉生冤屈,该杀者活,无辜者死,草民上诉天听亦枉然,世间何处还有黑白?”
  
  我知道嘴皮子吵不过他,拔腿便往皇侄的西阁跑。时值傍晚,暑气消散,霞光转青,天边只悬着一匹红缎,我踩着哗哗流水声,忧愁地在皇侄门前迈不开步子,窗棂上新糊了一层碧纱,几只蜻蜓绕在屋檐底乱飞。糖糕端了晚膳送来,我遥遥挥手让她别理我。她进去后,我听见碗碟声,片刻皇侄问:“卫公子的膳食送了吗?”
  
  糖糕稳重地答道:“回殿下,即刻便去送。”
  
  皇侄又问:“也是这些吗?”
  
  糖糕道:“回殿下,卫公子有些药膳,还有些忌口的,只有粥羹是一样的。”
  
  皇侄不再问了,糖糕告退出来。我在门外拉住了糖糕,以眼色问她:“良王今日心情如何?”
  
  糖糕以眼色回我:“奴婢……奴婢看不出来。”
  
  我摆摆手让她赶紧给卫公子送饭去,自己鼓起勇气迈进了皇侄的屋子。
  
  皇侄背对着我,没有察觉,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他看见粥碗里我的倒影,忙要起身,我按住他,自己坐到一侧:“免了。怎么,不合胃口?”
  
  他微垂目光:“不,多谢皇叔关心。”
  
  我惆怅地打量着他:“唉,这几日怎的又瘦了?”我端起粥碗往他嘴边送了一勺。
  
  他慌忙后退,连道不敢。我只好自己吃起来,他就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我吃。我吃了个半饱,放下碗筷盯着他看。他被我盯得发毛,脸上泛起慌张的彤红,我拍了拍他的头,语重心长道:“茂郎啊,你能不能告诉十四叔,你心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叔一辈子看不透你,两辈子还是看不透你,你才这么大一丁点,叔都老了,也没办法。”
  
  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十四叔不老。”
  
  傻孩子,我都五十了,你不知道吧。我揉了揉他的后脖子:“就你嘴甜。”
  
  他似乎胆子大了一些,抬头直视着我,认真道:“十四叔,侄儿每天,都在想十四叔为什么对侄儿好。”
  
  傻孩子,答案叔是不能告诉你的,告诉你你会觉得叔是有病,大兴不会要一个有病的皇帝的,叔不能泄露天机。
  
  这人啊,大多都是喜欢追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坏,我招你惹你欠你钱了挖你家祖坟了你凭什么不对我好?总以为别人对自己好是应该的,对自己不好是没有道理的。像皇侄这种,喂他几口饭给他买几件新衣服穿就硬要追着问为什么对他好的人,已经很稀少了。
  
  我只能高深莫测地盯着他看,无法作答。
  
  皇侄见我不说话,自己低声道:“自父母去后,侄儿见恶意心中明白因由,只是但凡善意侄儿总是要小心领受的。十四叔,侄儿若有错处,请十四叔责罚,今后再不会了。”
  
  我心下动容。傻孩子,只要你跟叔感情好,要摘星星不给月亮,要上天不给入地,叔这辈子就是来捧你上天的,哪有什么错处,错都在叔。我心情大好,笑道:“吃点儿,吃完带你去拜武师父,顺便往北城楼逛逛。”
  
  他拖着细长的眼尾,目光扫过天外那一段红霞,面露向往,嘴上矜持道:“武师父?那文师父呢?侄儿今日功课还没做完……”
  
  我大笑道:“不着急,等卫裴腿好了,让他教你读书。”
  
  皇侄面露一丝惊异,以及对卫卿的不信服。
  
  







      第6章 逛街

  皇侄看卫卿不顺眼,是上辈子已然的事情了。卫卿上辈子经常在下朝后与我开小会,搞得外面人心惶惶。其实我们只是在里头吵架。卫卿虽不搞党争不站队,没说过良王一句好,但也并无诋毁。这辈子我应尽力撮合撮合二人,使其强强联手,振国兴邦。
  
  为了振国兴邦,我真是绞尽了脑汁。我决定给良王请的武师父,就是我师父。我师父,须弥寺的芥子大师。
  
  讲良心,我这是把家底都抖给皇侄了。芥子大师他不光是芥子大师,他还是我祖母的胞弟、文帝爷爷朝时的宰相,他娶的夫人乔氏就是我皇娘的娘的表姐。他的孙子是大将军姜放,孙媳妇赵氏是当今左相赵光的女儿,我上辈子娶的皇后就是姜放和赵氏的遗孤姜平容,姜平容的表哥赵朔是我当朝最能打的大将军。
  
  芥子大师虽是个八十高龄的和尚,但牙口齐整酒肉通吃,身体倍儿棒。我相信他仍能像几十年前调/教出姜放一样再调/教出一个良王。
  
  我自己就不行了,我跟芥子大师,主要是学念经。
  
  我带着一只宫廷秘制的酱鸭、一坛烧酒,携了皇侄,兴冲冲地奔向须弥寺,希望能对上他老人家味口。
  
  须弥寺在城北,出了宫门还有好一段路程。我让许长安给我找了一辆家住城北的官员的马车,钻进去好避人耳目,除此之外我还带了好些便衣侍卫,不是我怕死,主要是顾及皇侄的安危,毕竟这次没有薛赏跟着保驾护航。
  
  到了地方已是天光四合,寺外参天梧桐掉了一地金掌般的叶子,踩在脚底下绵~软松脆,我不禁问道:“东市有家卖炸酥饼的,黄灿灿刚从锅里捞出来时最妙,我曾捎带进宫,送与你过,只怕冷了的不好,你可还记得?”
  
  皇侄提着酱鸭和烧酒,想了一会,点了点头。但我猜,约摸是不记得了,要么就是东西没到他手上,被底下人瓜分了,这种事十有七八。
  
  我惆怅地望了望挂在浮屠塔尖的白月亮,上前去叩寺门。皇侄大概刚刚撒了谎,心里不安,左右把手里的酱鸭和烧酒换来换去。我说:“别紧张,一会直接叫师父,东西塞给他,跪下就磕头……”
  
  皇侄忽然伸出一只手来,高举着掠过我的头顶……摘下一片树叶。他腾出了一只手来。
  
  问题是他比我矮一头,是怎么看到我头顶有树叶的?
  
  朱漆寺门忽然开了,一个小沙弥探出浑圆的秃头,打着哈欠,眼皮粘连得难舍难分,合掌问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
  
  “不困,是我。”我托起皇侄的胳膊,将酒肉在和尚鼻子底下晃了晃。
  
  不困登时睁大了眼睛:“哎!十四施主!芥子大师方才出门去了,施主来得不巧,不过东西小僧可以替施主转交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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