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没看见韩祯上船,所以只是回去找他,我发誓真的没看见你从楼梯上下来!”
“你方才若掉下去,马上就会被船身带起的暗流卷入船底,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只有李玄明自己知道瞬间一身冷汗的滋味,只要再晚一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当真要跳出去,直到现在他的心仍惊惶地跳动着,无法平静。
燕意欢还想辩驳两句,可看到李玄明的眼神闭上了嘴,乖乖地上了二楼,甫一上去就瞧见了一张固定地板上的桌子,上面果真已经摆好了酒菜。
燕意欢这几日的确是胃口不佳,说到底除了觉得委屈,更多是想家了,可当他走近桌子一瞧,当场愣在了原地。
这桌上摆放的都是临京的菜式,而且全是他爱吃的,尤其是那几只临京独产的水梨,看起来鲜嫩饱满,定然是快马加鞭运送而来。
燕意欢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明明该高兴的,却反倒眼眶发酸,低着头闷不作声地坐在了桌边。
随后而来的李玄明深深看了他一眼,敛下了原本的戾气坐在桌边,见他消沉于是便道,
“你若好好吃了,待下船后我带你去街上游玩。”
“没想到你还记得。”燕意欢依旧没有抬起头,赵楚风在临京的那一个月,自己总缠着他一起用膳,当时的赵楚风看似不情不愿,却没想到他依旧记得自己爱吃的那几个,
“可你为什么要准备这些。”
李玄明微愕,他的确以为燕意欢定会开心不已,却未想到会是这般反应,
“不喜欢?”
“赵楚风你能告诉我实话吗?”燕意欢抬起头来,一张平日里总含着笑的眼眶微微泛红,“燕王府是不是出事了。”
李玄明眸色微闪,淡淡道,
“若真有事哪还会如此风平浪静。”?
他特意夹了几个藕片放在了燕意欢面前的碟子里,声音低沉,“若还不好好吃饭,等下你有没有事就不好说了。”
现在的燕意欢简直不能瞧见和藕相关的任何东西,即便万般不情愿,那晚的种种依旧是没有任何阻碍的闯入了他脑海。
红晕自脸颊开始,逐渐向耳尖蔓延,顺着颈项逐渐向下,埋进了交叠的衣领里。
李玄明见状了然地一笑,夹起一片藕放在了他的嘴边,
“你自己不也亲眼见了,你那晚含的很好。”
湿润的藕片已经触碰到了燕意欢的唇瓣,上面的汁水打湿了下唇,晶莹油亮,
“那个有多粗来着?好似就和这片藕差不多吧。”暧昧不明的话语就低低地在耳边响起,在这双漂亮的眼睛注视之下,燕意欢的眼前当真浮现出了那个最为不堪的场景。
双腿被弯折到了胸前,他亲眼看到了自己是如何吃下了那个巨大的东西,脑袋轰然一下,燕意欢一把将李玄明的手推开,
“不用你管,我自己吃!”
本身就是家乡菜,一尝之下好几日不曾好好吃饭的燕意欢胃口大开,当然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又想起了今日下午想着赵楚风的脸摸了自己,便更是羞愤不已。
见燕意欢埋头苦吃,一时忘了那点儿愁绪,赵楚风也见好就收。
这样才是那个无思无虑,天塌下来有别人顶着的燕意欢。
但其实燕意欢也并未一心一意地吃着饭,他在想赵楚风究竟是个身份,为何总能让皇上派他来监视自己。
是了,就是监视。
父王至今未有任何消息,自己问燕王府的事赵楚风顾而言他,必然是皇上不许他说的,所以他定然不是都察院的小小都事,至少也是个副都御使。
但也说不好他当真被什么精怪附了身,蛊惑了别苑的宫人们,要不是如此,他怎敢对自己做出这般举动。
酒足饭饱的燕意欢拿了只水梨靠在窗边,眼睛虽在瞧着外面的盛世美景,可脑子一刻也没停,现下不管他是什么千年狐妖还是副都御使,自己唯有忍辱负重才能得以保全燕王府。
想到此处燕意欢虽觉着心中难受,但总算是捋清了来龙去脉,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狠狠啃了一口手中的梨子。
只是燕意欢都没注意到总爱逗弄他的李玄明也许久没有招惹他,更不知他看着窗外,而他看着他。
此刻从后面缓缓驶来了一艘画舫,渐渐与他们的船并排,这样的事情刚才发生了几次,燕意欢还既好奇地去看别人如何作乐,心中甚是嫉妒。、
可这艘与其他的不同,窗里明明都亮着灯火,却各个儿都关得紧紧的,看起来甚是无趣。
正当燕意欢觉得无聊打算收回目光之时,只见其中一扇窗上突然投下了一个人影,一耸一耸的不知是在干嘛。
可他还来不及多想,那扇窗不知是不是没有关好,似乎是承受不住那人的重量一下被撞开。
只见一名的大汉正紧紧搂着一个光溜溜的小相公,震惊地与他四目相对,燕意欢吓得梨子都掉在了地上,下意识地后退直接撞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之上。
第19章
“砰”的一声,对面的窗户在小相公的惊呼声中被狠狠关上,燕意欢只觉得眼前还是白花花的,硬是没缓过神儿来。
“想什么呢,眼都舍不得眨了。”燕意欢主动入怀,李玄明自然也不会放过,将人搂在身前,手指上使了些力。
燕意欢一颤,立刻会了神儿,他立刻转头怒目而视,
“光天化日的你做什么!”
“何来光天,何来化日?”李玄明倒是不紧不慢地抬了下下巴,“你把窗也关上不就好了。”
这是关窗的事儿吗??
燕意欢心道这窗要是关了,他人也得完了,若是被抬下船去那还如何了得,
“你……你不是说用完饭去街上走走,不能言而无信。”
“你好像有些期待,都想得这么远了。”李玄明低低笑着,手撩开下摆隔着布料揉捏了两下,“挺精神。”
燕意欢的身体骤然紧绷,舒服得他头脑一晕有些瘫软,而李玄明趁机又不怀好意地向前倾了些许,使他离窗边更近了些。
河面上吹进来的一丝凉风惊醒了有些沉醉的燕意欢,他这才惊觉自己对着窗外,而那混蛋却躲在了他的身后。
“关窗吗?”耳廓一痒,模模糊糊的声音带着潮热的气息传了进来,燕意欢脸色酡红咬牙道,
“你不放开,我如何关窗!”
双臂的桎梏骤然消失,燕意欢微微苟着腰挪了两步到窗边,抬眼看了下岸上人潮攒动的热闹景象,心中哀哀暗叹一声关上了窗子。
只是他没看到的是那岸上一人骤然瞪大了双眼,似乎在对着他呼喊着,可那声音却被湮没在嘈杂之中。
燕意欢扶着窗棂喘了几下,不可否认,就这么一点点时间,不上不下的他心中竟十分难耐,待反应过来人已经径直地走了回去。
李玄明满意地弯起了嘴角,这个贪图享乐的主儿,身体永远要比嘴巴乖多了。
像是奖励似的,李玄明也不再吊着他,为了顾他颜面,在最后的时刻紧紧吻住了燕意欢的双唇,将叫喊尽数吞进了自己口中,直到绷紧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才放开了他。
“你的璟哥也会让你如此快活吗?”
失神之中燕意欢听到这句话只能是摇头,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直到余韵渐渐平息,燕意欢才回过神儿来。
果然还是他弄的舒服……他不禁恨恨地想。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眼前,燕意欢呼吸一滞失声喊道,“你给我看这东西做什么!”
“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敢看的。”李玄明又凑近了几分,低声道,“看这样子……你是不是自己摸过了?”
“没有!”话音未落,燕意欢便大声否认,整个人好似被泡进了酒缸似的泛起了红,比刚才更甚。
李玄明笑而不语将手擦干净,放开了他,燕意欢一愣,对身上骤然失去了重量反而有些不适应。
“怎么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想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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