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闪烁:“我邀请你共进午餐,寻找你的消息,把你留在我房间。其实我的最终诉求是……我……希望白煜月同学……能坐在这里。然后……我也可以坐在这里……仅此而已。”
白煜月:“哦……”
年知瑜彻底不敢看他。
白煜月盯着年知瑜,一个荒唐的想法在他脑海一点一点炸开。
年知瑜不是因为北星乔对他恨屋及乌,也不是因为他的外表想和他疯狂地□□。虽然年知瑜说话很荒诞,思维很奇怪,但看人不能仅看他说了什么,还要看他做了什么。年知瑜把他带来私人房间里,最终却什么都没做,只希望他坐在身边就好了……
这种表现……
难道、该不会、其实……年知瑜——喜欢他?
“你看着我。”白煜月忽然说。
年知瑜在这种场景莫名地遵从命令。他的双眼直视白煜月,可很快又要移开。
“一直看着我。”白煜月继续道。
年知瑜皱紧眉头,露出难以忍耐的神色,但目光还是艰难地一点点挪回白煜月脸上。
白煜月确认年知瑜在看自己后,就有点好奇地观察年知瑜其他地方。他想要好好观察年知瑜,他对自己的猜想不太敢相信,但又真的很好奇。那种窥探他人隐私的新奇感让他没有立刻离开。
十几秒后,年知瑜换另一个坐姿。大腿稍微分开,身体前倾了一定角度,整体向后挪,双手换了另一种摆法盖在腿上。
这个动作好像一颗流星砸进了白煜月的大脑,使他瞬间清空杂念。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大脑卷起了疯狂旋涡。他一会儿想到自己没有修的心理课程,一会儿想到屋外的小红会不会迷路早餐吃得饱不饱,偶尔思考长夏论坛的人云亦云代表了白塔学生哪一种精神状态,或者动物保护组织为什么没有在白塔没形成社团呢……
思绪万千,就是不敢去想年知瑜现在这种坐姿对于男性意味着什么。
年知瑜仿佛也知道自己失礼了,将下唇咬得失去血色。
白煜月依旧震惊得难以思考:“你、你是认真的吗?你挡着那里——”
年知瑜似乎误会了:“请不要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会让局势更加混乱……”
他别过脸,避开目光,似乎是想终止混乱的源头。
但是话是这么说,身体却完全做出了相反的回答。他的手渐渐分开,自觉地反扣在椅背后。明明没有任何东西束缚他,他却表现得像被空气镣铐铐住了一样。脸上分明呈现出挣扎的痛苦神色,大腿却慢慢分开到一定角度,向白煜月袒露所有的秘密。
白煜月的目光呆滞地往下落,又像烫到了似的上移。他自言自语:“居然是真的……”
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再也没有其他理由能掩饰。白煜月必须直面这点。
——只是用眼神看着,年知瑜居然就这样对他起了反应。
“抱歉、非常抱歉。”年知瑜咬紧下唇,但是没有白煜月的命令,他的身体就好像不会动了,依旧以玷污的姿态坦诚着一切。分明口口声声说过想控制白煜月的是他,现在被三言两语控制的却也是他。他只能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白煜月吓一跳,心中的心虚立刻放大十倍。
“年知瑜——你没收到会议通知吗?”门外是司潼的声音。
白煜月慌张地看向年知瑜。年知瑜进门时把通讯器摘下来了。他们这才发现通讯器上的呼吸灯一直在闪烁。
年知瑜还硬着。白煜月的视线不断扫过他的重点部位,让他无所适从,脑袋乱成浆糊。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化成了裤子勒紧时带来的紧绷感,而且越发层层叠加。
敲门声还在继续,白煜月着急地压低声音:“你不回复他吗?”
年知瑜垂下眼眸:“我需要调整一下声音……”他的声音莫名变得沙哑无比。
“年知瑜,你出什么事了吗?”门外的司潼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停下敲门声。
白煜月身体前倾,抓住年知瑜的上臂:“年知瑜!”
他发现了一个更糟糕的事实:“你怎么还是这个姿势。”
年知瑜的脸和他的状态简直像是在两个世界。但看他的脸,完全想象不到他的的姿势如此不雅,仿佛被一个空气锁链强迫了一样。
年知瑜的脖颈都染上绯红。他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可能……需要你命令恢复……”
白煜月大惊失色:“啊?”
白煜月好像刚刚识字似的,把这行字一点一点地拆分组合,一个字一个字地去理解。最终他读懂了,短短一行字里居然藏着天书般的信息量。
“这就有点变态了。”白煜月诚实地评价。
但现在问题就抛给他了。他支吾了好一会儿,除了“你”“我”,脑子再也生产不了任何新词。
“非常抱歉,对不起……”年知瑜无法动弹,但依旧试图为自己正名,“我只是想像北星乔那样和你相处——”
“停停停——”白煜月只想求他闭嘴。
门外的司潼似乎确信年知瑜就在宿舍。他总是能通过蛛丝马迹找到门内有人的迹象。下一次他的敲门声更重了,仿佛觉得年知瑜在耍他。
“狱火会的,你不仅缺席会议,而且还把我的扩展包拿走了。我不管你在做什么,现在给我立刻开门。”
白煜月扭头看年知瑜带回来的工具箱。他就说怎么那个箱子那么眼熟,原来是司潼的。
“对不起。”年知瑜低声道,不知在向谁道歉,“是我疏忽了。”
“有点糟糕了……喂,姓年的,你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门外司潼自言自语,仿佛忧心忡忡。
然后,门外响起了蛇类鳞片摩擦地面的嘶嘶声。
司潼凝结出了他的精神拟态。
而他的银环蛇拟态,最擅长开锁。
白煜月心头一惊,立刻脱下外套盖在年知瑜身上:“赶紧给我恢复正常。”
年知瑜的双手重获自由,抓紧外套。
白煜月忍不住脸红:“我出去挡着,你、你别对我的外套做奇怪的事。”
年知瑜还是想留个好印象。他尽量礼貌地声明:“白煜月同学,我不是那种人。我会比北星乔更尊重你的。”
得到的只有白煜月怀疑且一言难尽的目光。他脑袋轰的一声,仿佛一个姗姗来迟的反应,脸全部染上一抹红色。
“你想做什么随你吧……”白煜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见年知瑜还想说话,连忙打断,“行了别说话,你再说话就不像他了。”
年知瑜明显一愣,眼神都清澈不少。他觉得这是一个有用的情报点。以后要尽量少说话吗?可北星乔居然是少说话的人设?真是不问不知道。
趁着年知瑜还在发呆,白煜月想直接夺门而出。但门锁被锁住了,白煜月捣鼓了几下没弄开,心中哀叹一声,用黑色的精神域拟态唰唰两下砍开了。
他拉开门,与司潼的银环蛇大眼瞪小眼。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除了司潼的银环蛇外,除了守在门外的司潼外,北星乔和历洛崎恰好都在年知瑜宿舍门口附近。而且站位恰好就在司潼两侧,和司潼形成一个半圆的包围圈。
也许是这个年知瑜缺席的会议非常重要,也许是他们两个也对年知瑜有点同学情谊,突发奇想的想关心一下年知瑜。总之他们都在,而且眼睁睁地看着白煜月闯进他们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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