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黑怎么突然变了个回应?
发生什么事了?
司潼一生中难得找不到答案。
白煜月内心也有点不得劲。还是等他弄明白哨向的链接,再和司潼说清楚吧。
“我想和年知瑜一组。”白煜月直接想好了人选。
目前这四个人,挑来挑去最安全的还是年知瑜啊!
年知瑜平静地点头答应。
年知瑜有时还蛮好说话的……
而且回想以前,就算年知瑜本意是讨厌他的,但做出的很多事都帮了他大忙。例如帮他解围,帮他找小红,帮他遮掩秘密。
要是年知瑜不在执着狱火会和极光会的对立就好了。
白煜月尚且不知道年知瑜开启了什么奇怪的认知。他依旧揣着一肚子坏水,招呼众人凑过来,开展新的计划。
他临时决定,要利用这多出来的宽裕时间,反坑封寒一把。
五人讨论了半天,终于拍板。北星乔和司潼去到船坞,年知瑜、白煜月则上冰崖。
历洛崎放出大黄蜂精神体,给他们都做了可沾染的芳香甜蜜气味标记。他故意让大黄蜂在白煜月鼻尖点了点,说道:“小黑,我这个也是毛茸茸的哦。”
大黄蜂只能算是毛茸茸失格吧!
白煜月把这句吐槽咽回肚子里。
年知瑜和白煜月走同一个上冰崖的路径。冰崖底下,年知瑜利落地放出他的精神体拟态。
一只浑身沙黄色皮毛间杂黑色斑点的猫科动物优雅地窜出。它抖抖身上不存在的雪,两只比寻常猫大许多的耳朵挺立在脑袋上,显得猫脸更加小巧精致。它往前走了几步,长腿显得它的姿态更加轻盈。它窜上年知瑜肩头,一双猫眼直勾勾地盯着白煜月。
白煜月也直勾勾地盯着这只猫。
这是真正的毛绒绒!
年知瑜莫名感到压力,介绍道:“它是薮猫,我的精神体。”
薮猫盯着白煜月,眼神好像它的主人一样深邃,似乎在盯着猎物。
然后它忽然张口,绵长而清晰地“喵”了一声。
同时,它的尾巴咻的一下直挺挺地……立起来了!
简称:尾巴立了。
年知瑜脸都白了,表情比整个拉练途中展现的神情都要生动。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薮猫。
白煜月顿时好奇立尾巴是什么意思,但就像狗狗猫猫不相容一样,他怎么可能弄懂猫猫在想什么呢?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便招呼年知瑜一起爬冰崖。
等到白煜月上去好几米了,年知瑜才盯着薮猫,压低声音呵斥,不知在骂谁:“不知廉耻。”
……
冰崖有一定倾角,几乎整个人悬空。但训练有素的两人仿佛无视了物理定律,像爬普通陡坡般又快又稳。而且年知瑜和薮猫都很靠谱,从来不需要白煜月担心什么。
快到冰崖边缘时,两人才分开行动。
年知瑜踩住一块突出的冰棱,习惯性检查自己各项生理素质。如果是他这一边先遇到封寒,恐怕要打上一场。但可能是因为薮猫的在出发前的乱喵,年知瑜有些心神不宁。
这种状态不适合战斗,必须调整。
年知瑜深呼吸,脱掉手套,握住一块冰棱,将它捏得四分五裂。碎裂的冰屑连同冷冻血珠一起簇簇落下,而年知瑜表情未曾有一丝波动。直到他的掌心几乎可以算是血肉模糊,年知瑜才松出一口气,整个人终于染上了战斗的兴奋。
他不觉得这种方法有什么不对,只要能赢,就是好方法。
他着手进行最后的攀爬。
当他攀到冰崖边缘时,却瞧见另一只擦得崭新的雪地靴。
封寒戴着防寒帽,肩上站着海鸟一霸,漂泊信天翁。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冰崖下的年知瑜。
“哪个小鬼出的坏主意?”封寒肩上的信天翁展开翅膀,近乎4米的展翅宽在年知瑜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封寒道:“居然敢挑衅长官?”
年知瑜肩上跃出薮猫,浑身炸毛,骤然紧缩的猫瞳与信天翁对峙。
……
另一边,白煜月爬上冰崖。
他看见冰崖上有个小冰湖,冰湖旁边有根眼熟的鱼竿,绝对是封寒用过的装备。
好你个学长,果然在这里钓鱼!
黑哨兵的拆家本能突然发作,暴躁的精神域到处搞破坏,在冰桶里的、不知道是不是学长刚钓上来的两条冰鱼,都给他倒回湖里。
拆到一半,他哨兵的嗅觉便闻到一股甜蜜的芬芳。霎时他警铃大作,反身一退,拉开与袭击者的空隙,三秒内便过了五招。他看准一个空档,往前用擒拿术一抓。封寒果然踉跄着后退,两人彻底拉开三米的距离。
“擒拿术不错。”封寒说道。
“是总指挥教得好啊。”白煜月回答道,“学长,也来教教我吧。”
封寒深感麻烦,咸鱼心态又占了上风:“我还没想不开到这个地步……”
他扫了一眼周围,脸色逐渐一点点僵住:“这里发生什么事?”
白煜月气势微弱:“学长……这次也原谅我可以吗……”
“白煜月,你可真是一个好学弟,指示他们上来挑衅我的也是你,对不对?”封寒咬牙切齿道,“忘记说了,你们的同伴年知瑜在我手里。本次训练结果不得少员,你们想想怎么换回他吧!”
“我会光明正大地和他汇合。”白煜月语气肯定地说,便从身边解下一把武器。
封寒瞳孔紧缩:“等等,你拿着什么当武器?”
白煜月停住脚步,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枪,说:“重型狙击。”
封寒语气艰难地问:“你是想用重狙当棍甩吗?”
白煜月:“它比较顺手嘛。我不用也行。”说完便把枪扔到一边。
封寒:“你这家伙……”
他明明知道白煜月故意用自大的语气挑衅,却不可避免地踩上他的圈套。
当白煜月走进封寒三步以内时,他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动,不再是那个活力好动的叛逆学弟。他的眼神变得纯粹,意图变得单一,似乎仅仅是想试探封寒的底线,自己其实只是旁观者。
这种近乎冷漠的好奇让封寒的脸也冷下来。
封寒抽出匕首格挡。漂泊信天翁在高空盘旋,远离黑哨兵,监视着所有地方。海鸟所视之物,与他眼前迅猛的攻势,汇聚成大量的信息流,却都不能让他分神片刻。
短刀相接之时,溅出点点火花。他们都没有动用精神域。白煜月是想等封寒用了再说,但封寒依旧稳当地格挡下每一次攻击。他们都是相同的老师,往往一个人用出了某种技巧,另一个人就猜到了后续的套路,因此招数变化极快。
直到白煜月气息一变,刀柄换手,封死了对方所有空隙,再反手刺向对方脖颈。他下意识用出了在毕业考中学到的近战擒杀技巧。那是运用在战场上的,纯粹的杀人技。
封寒不惊不惧,左手往腰间一抹,掌心便出现了弹药匣。他甩空里面的子弹,便以狭窄的匣口作为刀鞘,直接扣上白煜月的匕首。但强劲的冲力依旧使匕首差点撞到封寒的脖颈。他脖子上贴了好几块创可贴,此刻都被弄皱了。
要压制这家伙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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