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唯顺口问,“哪不一样?”
盛禹目光定在顾听唯身上,很是严谨的思考了一下,“我想象中的你,大概是那种唯唯诺诺,在摄政王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的那种。”
顾听唯面露惊诧。
他在别人眼中就是这个形象吗?
不过细想起来,他在连印池面前虽然没唯唯诺诺,但被吓的不敢抬头的情况还是有的。
毕竟连印池这个人威严还是在的,之前他们没那么熟的时候还总是吓唬他,经常搞的他总觉得自已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
想到以前,他轻轻摇了下头,“唯唯是不会诺诺的,唯唯只会越战越勇。”
当然,适当认怂那叫识时务,和唯唯诺诺没关系。
盛禹:“……”
随便聊了几句,他们又说到明天去听书的事情。
仇明濂:“王妃明天去茶楼有人陪吗,若是没人的话我们兄弟几个可以陪你。”
顾听唯抬头,“真的?”
刑晔跟着点头,“我们几个闲着也是闲着,而且那茶楼我们有固定的房间,比其他的位置安全不说,还不会被人打扰。”
顾听唯眨眨眼睛。
连印池今天把他放在这里该不会这才是主要目的吧,面前这几个人和项柯那群人看着不是同一种人,他难道是想让自已结交一些朋友?
“那……明天麻烦各位了?”
“不麻烦。”刑晔开口。
他们几个是有些怕王爷,但更多的是还是敬仰,本来在这个时候他们不应该和摄政王府走的太近,可王妃这个性格,他们都觉得应该是没问题的。
小皇帝喜欢,王爷也喜欢,他们几个也挺喜欢这小王妃的性子。
只要在一起不聊政事,平时吃吃饭,约着去玩玩应该是不会出什么站队问题的。
“那就这么说好了。”谭璟道,“明日午后我们就在茶楼等王妃,王妃去宫中见完礼直接去找我们就好。”
“行。”顾听唯也没和他们客气。
他们这边刚把明日的行程定下来,连印池那边便带着项太傅走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瘸着一条腿的项柯。
顾听唯见到项柯的第一反应,不是厌恶,而是惊讶。
被打了五十大板,还被亲爹抽了一顿,昨日薛管家还说他下不来床,今天这就能来喝喜酒了?
这谁见了不得夸一句身残志坚?
顾听唯挑了挑眉,看戏一般的看着一瘸一拐,低着头跟在项太傅身后的项柯,看到热闹处,还要小声和身边的游三评论上两句,“啧啧啧,那天的项小公子多意气风发啊,我还是比较喜欢他那天嚣张的样子,你呢?”
游三:“……属下不敢评。”
顾听唯也没为难他,他起身对着已经走近的连印池笑了一下,“王爷。”
连印池:“嗯。”
顾听唯说完又对着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点了下头,“项太傅。”
项太傅弯腰,“微臣见过王妃。”
这次项太傅来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顾听唯一个说法,养不教,父之过,他无所谓什么面子不面子,只要当众的道歉能让他家这位孽子长记性,那他这趟就不算白来。
“家中孽子之前对王妃出言不逊,虽然已经被王爷罚过,但还没有正式向王妃请过罪。”
项太傅转头斥责,“项柯。”
项柯哆嗦了一下,抬头看了顾听唯一眼,立刻像是被吓到一样低下头,“王妃恕罪,之前是我不知尊卑,惹了王妃,还望王妃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顾听唯无所谓道,“若本王妃就是要和你一般见识呢?”
项柯头垂的更低了。
顾听唯站着腿疼,可连印池还在这里,他又不能让连印池站着他坐着。
“项柯,自已做的事就要自已担下这个责任,惹了麻烦,最后还让自已一生无污点的父亲来承担,一句‘养不教父之过’来给你找补,说实话,作为男人,你挺没种的。”
“你若看不起本王妃,那就自已闯出点名堂出来,在本王妃做错什么的时候,以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讨伐我,那是你有能耐,反之,仗着自已的身份欺负比你弱小的人,那是懦夫行为。就算本王妃依旧是你口中那个不受宠的顾府嫡子,看不起你依旧是看不起你。”
“行了,你回去吧,不给本王妃惹急了,本王妃也不会有追着不放的想法,但你口中的罪,本王妃恕不了,毕竟你要恕的罪,可不止对王妃不敬这一条,你都做过什么你自已心里清楚。”
他说完便不耐的挥挥手。
赶紧走,他不想站太长时间。
所有人都惊呆了,项太傅亲自带人来请罪,王妃都敢这个态度,还有什么是这位不敢做的。
顾听唯也不是傻的。
“项太傅诞姿既丰,世胄有纪,顾听唯很是敬仰,今日的话多有冒犯,若惹了太傅不快,还望项太傅见谅,顾听唯改日亲自登门道歉。”
对项太傅说话,顾听唯完全没把自已当成王妃,他连自称都用的名字。
项太傅又如何看不出来。
他看了顾听唯两秒,又看了看摄政王,当着一众人的目光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王爷,恭喜您找到和您如此般配的王妃,微臣在此祝王爷王妃连理交枝,百年好合。”
连印池点了下头,“承您吉言。”
顾听唯也颔首,“多谢项太傅。”
项太傅:“那微臣便不打扰了。”
说完便带着他的“孽子”离开了。
项太傅来得快,去得也快,顾听唯见项太傅都走了,用眼神催促连印池,你也快走,赶紧忙去。
连印池眉头一挑,凑过来。
顾听唯:“……”
连印池走近,“王妃表现很让本王出乎意料,你继续休息吧,本王一会儿来接你去皇陵。”
说到这个,顾听唯又想起刚刚薛管家趁机找过来对他科普的那些累死人的礼仪,他拉住连印池的衣袖,“王爷,我想问一下,去皇陵回来之后的那个夜宴还需要我参加吗?”
他也不喝酒,有他没他应该都一样的吧。
连印池想都没想,“夜宴不需要。”
其实是需要的,但顾听唯不需要。
听到不需要,顾听唯松了口气,“那就好。”
起码有个盼头,不用再想晚上要陪着熬多久了。
整个仪式中,顾听唯是能不亲自上,就不亲自上,偏偏别人还都不敢说什么,摄政王今日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谁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自讨苦吃,去步项柯的后尘。
-
顾听唯躲了很多没必要的礼仪,一直躲到去皇陵,才被连印池拎着上了马车。
等到两个时辰后从皇陵回来,众人眼睁睁看着摄政王从马车上抱下来一摊液体。
液体软趴趴的窝在摄政王胸前,睡的贼香,摄政王若是步子迈的大了点儿,颠的他不舒服了,他还自已在人家怀里拱两下,直到位置舒服了才老实下来。
等着夜宴的一群人:“……”
要不还是瞎了吧!
顾听唯是真的累得不行了。
他料想到去皇陵祭拜一定是项大工程,但他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工程。
整个大汲从开国到现在,所有皇室的陵墓都在这里,范围大的离谱。
他不明白成亲这种大喜日子为什么要来这种存放棺椁的地方,不过既然嫁进来了,得入乡随俗不是,可看到这么大的皇陵,他还是怂了。
整个祭拜过程,顾听唯就只重复三个动作。
跪下,站起来,走两步,再跪下,再站起来,再走两步……
如此单调又累死人的过程完整的走了一遍,顾听唯甚至生出一种想让连印池直接把他葬在这里算了的想法。
不过好在连印池人还不错,一出皇陵,就把自已抱了起来,一步没用自已走。
顾听唯累了一天,在马车上晃悠了两下就开始想要睡觉,原本还想要坚持坚持,结果没一会儿就靠着车壁睡的直磕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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