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这种东西不是有钱有权就能做到的,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同,见识的就不同。
就像顾听唯虽然知道连印池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但他永远无法切身体会到,当年的连印池究竟是如何在那么小的年纪就取了敌人首级,还在群狼环伺的环境中将连霁允养的如此好。
今天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顾听唯舒服的躺在塔顶的瓦砾上。
“王爷,你的生辰我好像没有给你送祝福。”顾听唯懒洋洋的感受着阳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暖意,突兀的提起已经过了很久的事情。
连印池看过来,“你要送我什么祝福?”
顾听唯:“现在说不晚么?”
“不晚。”连印池也在顾听唯身边躺下来,“王妃的祝福何时说都不会晚。”
顾听唯笑了笑,自己貌似也很疑惑的问,“我应该送你什么祝福呢?”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如果是刚认识你的那阵,我可能会和你说,如果以后我们不同路了,那我就祝你以后能在你想要在的地方闪闪发光,能看很多很多的风景,可以走很远很远的路。”
“那现在呢?”连印池握住顾听唯放在身侧的手,“比起以前,我更想知道你现在会送我什么祝福。”
“现在啊,现在就简单多了啊。”顾听唯侧过头,眼睛对上连印池。
自从他的眼睛能看见以后,他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看连印池的眼睛,好像从连印池带光的眼中,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对世界失而复得的幸运感。
他对这那双满眼都是自己的眼睛,十分真诚的开口道,“连十安,我希望你今后能万事顺遂,一生平安,当初老将军说你的愿望是十方之地,皆得平安,那我希望这十方之地的平安里,会有你。”
连印池握着顾听唯的手骤然紧了紧。
他声音依旧平静,但掩饰不了眼神中正酝酿着的别样的情绪,“顾听唯,你非要在这种地方对我说这种话?”
顾听唯撇过脑袋,狡黠的笑了笑,“我说什么了,不就是送了你一个迟来的祝福吗?”
“嗯,就是一个祝福。”连印池忍住自己想要在这里亲吻顾听唯的欲.望,嘴角噙着笑,和顾听唯看向同一片天空,“那你呢,马上就是及冠礼了,你有什么要想的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满足你。”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顾听唯闻言眼睛微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想暴富!”
区区四个字,将他们之间刚刚才酝酿出来的一片旖旎的氛围顿时冲散的一干二净。
连印池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想到那价值八座城池的聘礼,又想到酒楼前些日子呈上来的账本,心中长舒一口气。
“王妃这愿望,还真是朴实无华啊。”
而且还没必要。
塔顶风景的确很好,但风也大。
连印池害怕顾听唯吹太久的风会着凉,只是浅浅的晒了一会儿便带着顾听唯回了王府。
在外边心情太放松,顾听唯都将酒坛子的事情给忘的差不多了,结果回到王府,刚进院子他就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销毁的“物证”。
本来想叫南山过来委婉的问问,结果一招手,便看见一个垂眉耷拉眼的南山乖乖的站在一旁候着,一副被抽干了精气神儿的模样。
想问南山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里,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心生疑惑,可垂头看了看一直牵着自己的连印池,又感觉是自己多想了。
连印池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这种图不会有什么问题。
现在只需要将连印池支走,再让南山将酒带走,事情就完美的解决了。
这么想着,顾听唯开了口,“王爷今日下午不用去书房处理事情?”
“不用。”连印池回答的很是果决,“王妃说的果然没错,身体虚弱晒晒太阳果然有好处,我白日一般不休息,现在都有些想回去睡一会儿了。”
顾听唯:“……”
“你要回去睡觉?”他扯着连印池的手直接将人拉的停住脚步,“这还是白天,你睡什么觉,晚上不睡了?”
想到连印池的工作狂属性,他又开始劝,“做人不能这样,白天睡觉晚上嗨,这是不对的,这样,你还是先去书房处理你该处理的,要是真的困,那再回来陪我睡一会儿。”
为了让自己的的行为看起来真实可靠,他刻意放轻着声音,说话也不疾不徐的,完全就是为连印池着想的样子。
可谁知道他都说的这么真诚了,连印池依旧说什么也不去书房,“不是都说了不让你操心除了你自己身体以外的事情吗,怎么还总关心我的问题。”
可能是嫌顾听唯话多,又或是担心在外待的时间太长对顾听唯的身体不好,连印池看着顾听唯一副坚持想让自己离开的模样,二话没说,直接上前打横抱起顾听唯。
“王妃这是走累了,跟我撒娇要抱?下次如果不想走可以直说,我抱着你就是了。”
顾听唯:“……”
这是什么脑回路才能想到的逻辑,这么能想,怎么不去写话本挣钱呢。
眼看着这种情况挣扎是没什么用了,顾听唯干脆也不费这个劲了。
别说那瓶酒他还没喝,他就是喝了,连印池能把他怎么着?
大汲的哪条律法明确规定摄政王妃不许喝酒了?
这么想着,顾听唯腰板一下便挺了起来,“王爷,你下次抱我之前和我说一声。”
连印池唇角微微向上翘着,“怎么?”
顾听唯理不直气也壮,“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告诉你一声。”
彰显一下他现在正牌男朋友的地位,省的让连印池以为自己是个会被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当然,连印池要是不改他也没办法,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就算是正牌男友,那也是个软柿子男友。
连印池从鼻子里吐出一声笑来,应了顾听唯的话,“好,为夫知道了。”
顾听唯被连印池抱着回了房间,出乎意料的只被放在了椅子上。
“不是说要休息,怎么把我放这里了?”顾听唯余光往床铺那边看了一眼,那上面依旧是自己临走时候的样子,看着就没有被别人动过。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还是上床躺一会儿吧,我都累了。”
虽然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要是能好好藏起来不被发现,那岂不是更好。
“不着急,休息之前我们先做些别的。”连印池低下头亲了一下顾听唯的额头,随后朝着床铺那边走过去,毫无停顿的伸手去掀被子。
顾听唯看着连印池的动作,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等一下!”
这话还是喊的满了,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同时,被子里的那小坛子酒酿已经出现在顾听唯眼前。
顾听唯:“……”
连印池倒是完全不意外的样子,甚至他熟络的拿起那小坛子酒的动作,就像是他亲手放进去的一样。
顾听唯也不是傻的,看到连印池这一连串的动作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怎么知道的?”他眯着眼睛问连印池。
明明自己才是藏酒的那个,架势看起来还咄咄逼人的。
“说实话,原本是不知道的。”连印池拿着酒走过来,“之所以后来知道了,完全是因为你和南山太聪明。”
顾听唯:“……”
听出来了。
连印池这是又在笑话自己呢!
第90章 白喝了
农历八月十二,南域和北祁两个小国率先抵达了京城,随后,水梁国与烈岚国也相继到达。
连霁允的后宫无人,皇宴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便都要由皇室后院中唯一的一位“妃”来布置。
顾听唯收到小皇帝的圣旨的时候,正和连印池在书房听游十二汇报木南阜那边的事。
听游十二的汇报,木南阜的百姓现在过的还算不错,没什么意外的话,那边以后应该就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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