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游三设计的路线确实用过心,一看就是奔着好吃好喝好玩的地方去的,顾听唯简直乐不思蜀。
这种高兴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后,他们到了一个叫将泊城的地方。
按照小皇帝的安排,他们这一路应该畅通无阻,可当他们人都已经站到将泊城城下的时候,守城的却以皇上下了禁令要严查,不能随便开门放行。
蹩脚的理由给顾听唯都听笑了。
禁令就是为了他设的,结果现在不让自己进城,玩呢?
守城士兵:“想要进城,必须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南山:“我们不是证明了?”
守城士兵:“我们无法判断真假,你们必须要更有力的证明才行。”
白稚在旁边嗤了一声,“那还说个屁啊,不想让王妃进城就直说,搞的还像挺尽职一样,装给谁看呢。”
他的声音不小,说的守城士兵当即下不来台。
他“唰”的一下抽出刀,“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刚提着刀朝车内的白稚走了两步,还没靠近,便被游三一脚踢飞两米。
游三守在车前警告道,“眼瞎没关系,敢带着武器靠近我们家主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稚脑袋探在顾听唯身后,疯狂点头附和,“不想活了。”
士兵并不知道这群人是谁,他只是收到上面的消息,说如果有人自称是摄政王妃想要汝入城,一定要将人拦在城外严查,说什么最近好像会有人冒充王妃,进城做一些埋伏之类的事,如果随便让人进来,出了事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顾听唯也是个性子硬的,他看着守着城门的士兵,毫不在意的问了句,“不让进?”
士兵:“不能证明身份就不让。”
顾听唯“哼”的一笑,“那就不进了。”
他已经玩了这么长的时间,马上就要到连印池的驻扎地了,能不能在这小破城中落脚休息,他还真就不在意。
“南山,给皇上写封信,将今天发生的事详细描述回去,再问问皇上,他给的文书难道是假的,竟然连个身份都证明不了,还要被人质疑?”
南山:“是,小的这就去写。”
顾听唯:“游三,这城进不去那就不进了,我们换个地方走。”
他说着放下车帘,摆明了就是懒得跟这群人扯皮。
“想走?你们是不是身份有问题心虚了。”士兵呼的冲上来一批人,将顾听唯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今天不说清楚你们别想这么糊弄过去。”
游三已经调转马车准备离开了,谁知道这还能被围。
马车下南山气的一边往游三身后躲,一边大骂,“你们有毛病吧?让我们证明身份我们证明了,文书都看了结果说辨不出真假,我们说不进城了还说我们心虚,不让走,小白你下马车给他们看看脑子吧,就他们这智商还没我家王妃养的大鹅聪明呢,让大鹅来守城,把他们抓进鹅圈里待着吧。”
在这小城里,他们虽然只是守城门的,但硬要说起来,也算是朝廷的人,平日被一口一个官爷叫着,如今被这么冷嘲热讽,这守城的士兵更不肯这么轻易算了。
“竟然敢辱骂守城将士,必定是奸细无疑,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去严刑拷打。”
南山大喊:“我看谁敢?”
有游三在,这种小场面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更别说周围还有不少保护的人在,顾听唯半点儿都不担心。
可是打扰到自己享乐,现在还不让走,那可就不怪他了,他现在就如他们所愿,不走了。
他掀开车帘,直接下了马车,朝四周环顾了一下,轻飘飘的说了句,“想让本王妃证明自己的身份啊?”
他轻蔑的笑了一声,扯下腰间那枚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身的玉佩,举到自己眼前,“哎呦,这是什么,这上面怎么有个‘连’字?啊!该不会是摄政王连印池的那个‘连’吧,啧啧啧,王爷的玉佩怎么就在本王妃身上了呢,该不会是本王妃偷来的?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去找王爷对峙一下啊?”
摄政王的玉佩,那是堪比免死金牌的存在,甚至说比免死金牌还珍贵也没错。
毕竟免死金牌有好多个,而摄政王的玉佩却只有一个。
这世间仅此一枚,整个大汲谁不知道这是摄政王的私有物,别说被偷,就是复刻都复刻不出来第二个。
看到玉佩的同时,守城士兵便噗通一声跪下,一个个的都高喊着“见过王妃”,“王妃恕罪”。
“恕罪?”顾听唯收起玉佩,“也不是不行。”
他抬手将南山唤过来,“将这群人一个个的都记下来,将功抵过,没机会抵的,拖下去打……”
他顿了下,“上次对本王妃不敬的,王爷叫人打了多少大板?”
南山刚刚还被这群人气得不行,眼下有他们王妃亲自撑腰,脖子抻的连个子都高了两公分,“回王妃,五……八十大板。”
“哦。”顾听唯赞赏的看了南山一眼,“那就八十大板吧。”
他目光落在始终紧闭的城门上,“现在能告诉本王妃,是谁下令让你们将本王妃拒在城门之外的吗?”
半个时辰后,顾听唯坐在将泊城最大的客栈一楼,面前摆满了硬菜。
将泊城县令哆哆嗦嗦站在不远处,“是下官失职,管理不当,让王妃受了这遭待遇,下官定会将人严惩,还请王妃恕罪。”
在城门外经历了那么一番,眼下根本就用不着顾听唯自己开口,南山在京城都没受过这委屈,在小小的一个地方县城,竟然被质疑身份,这个时候自然是忍不住的。
他:“不知道向县令说的惩罚都罚了谁?该不会只罚了守城的那几个?可守城的那几个只是听命行事,不知道向县令有没有问出来,是谁下的这么荒唐的命令呢?”
在城门口的时候,为了活命,那群人便都已经将一切招的差不多了。
面前的人是真的王妃,在王妃面前,小小的县令算的上什么,孰轻孰重这群人还是分得清,所以在顾听唯问完,他们便将自己收到的命令,下命令的人,甚至一些听到的传言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向县令被问的一激灵,哆哆嗦嗦的回答,“王妃恕罪啊,小儿年纪还小,也是怕有人冒充王妃的身份,给王妃带来麻烦,这才闹了这么一出,王妃明察啊。”
“明察?”南山站在顾听唯身后,“将我们王妃拒在城门之外,还要抓我们王妃,是你一句年纪小就能搪塞过去的?我们王妃只是长得温柔,你还真以为他温柔呢?”
顾听唯:“……”
“???”
南山这气势的确够了,就是在话术上还有待提高。
顾听唯慢悠悠的吃着菜,偶尔小啜两口茶,强忍着没在这个时候教育南山。
向县令:“不敢不敢,下官不敢搪塞王妃,只是小儿一直以来都仰慕王爷,所以过度担心王妃,下官回去一定严厉批评教育……”
“仰慕王爷,担心本王妃?”顾听唯放下茶杯,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向县令,“你这用词可能错了一些,应该是仰慕王爷,嫉妒本王妃才对。”
向县令闻言,头都不敢抬起来,噗通一声跪下,“不敢不敢,小儿心思纯善,一定没那个心思的,请王妃明察,明察啊。”
向县令左一句明察,右一句明察,就差没声泪俱下的控诉顾听唯诬陷了。
“明察?好啊,游八。”
游八从暗处出来。
顾听唯眼睛还在盯着向县令,“来吧,将你查到的消息给向县令说说,免得最后都惦记到本王妃身上了,还要传本王妃胡乱诬陷他儿子。”
向县令猛的一颤。
游八:“自从王爷上次带兵在将泊城待过两天,向县令的小儿子向其便多次表示仰慕王爷,甚至在和朋友闲聊的时候也曾信口开河的说非王爷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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