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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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上到底有多刺激顾听唯并没有太大感觉,因为当天晚上他就深刻的体验了一番真正的刺激是什么水准。
昏天黑地,从浴桶里到窗前,再从窗前到床榻上。
顾听唯最后都分不太清自己是累的睡着了,还是被连印池折腾的昏了过去,总之在他还尚在的迷蒙意识中,眼前都是连印池。
闭上眼睛之前眼前是他,睁开眼睛后眼前还是他。
天旋地转,无休无止,都是这张胡子还稍微有些扎人的脸。
“王爷。”在最后一次睡过去之前,顾听唯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连印池怀中抱着顾听唯,呼吸也很沉重,“知错了?”
顾听唯“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回,“知错了,大错特错。”
他就应该在抓了南域副国主之后,带着游三继续去抓莫承,能不能抓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逃过这么一劫。
连印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折腾过顾听唯了,长时间的禁欲,加上又怀着要让顾听唯长记性的目的,半哄半威胁,折腾了整整一夜才消停下来。
中途看到顾听唯昏睡过去,他原本已经心软的想要放过他这过于柔弱的小王妃了,可一想到这人胆子大到敢以身犯险带人去抓莫承,就硬是狠下心肠将人叫醒继续翻来覆去的折腾。
直到听到这人说知错才终于肯结束,将人抱去清洗后搂在怀中眯了一小会儿。
顾听唯说完知错后就陷入了深度睡眠,没有连印池的打扰,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又一个入夜。
再睁开眼睛,那张睡前一直在眼前晃悠的脸已经不见了。
以他被摧残成这样的身体,想要强撑着坐起来那是必然不可能的,不过好在他性格坚韧,一向以自己的座右铭为行为准则。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休息。
他挪动了一下自己嘎嘣脆的躯体,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左扭右扭调整好了后,就这么睁着眼睛躺在床榻上,任由自己放空思绪,放松自己麻痹的大脑。
可能是因为连印池提前交代过不要吵到自己休息,他的院子里安静的很,再加上天又是黑的,仅凭他被做到发懵的大脑和刚勉强睁开的肉眼,完全无法判断出外边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
连印池不在,很大可能性就是南域副国主那边审出了什么,需要他这个主事的人亲自去做一下判断。
战事当前,可以理解。
不仅可以理解,他现在甚至希望连印池能够再晚些回来,最好等到自己再睡着以后再出现,也省得他看到连印池就想到昏睡之前那张他想挠上去的脸。
事与愿违,他这想法刚冒出来没多久,门便被人从外边推开。
可能是害怕声音太大吵醒自己,连印池进来的时候将所有的动作的放的很轻,对上自己睁开的双眼,愣了一下后才放松了身体。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南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连印池一连问了几句,怕刚回来的寒气太重,脱掉外袍放到一边才挨着床榻边坐下。
顾听唯没有在意连印池身上的寒气,也没有回答连印池的话。
他一开口嗓子就像是被榴莲皮碾过,疼得不行,半分多余的话都不想多说。
“王爷,腰疼,喉疼,白稚,救救,呲~~”
第156章 勾股定理
顾听唯还是第一次在温存后主动提出找人来看看,他以前都是宁愿自己悄咪咪的补觉也不愿别人来给他检查身体。
白稚来了后,对顾听唯主动叫他来检查也是惊讶得很,“你竟然会叫我来给你检查,看来的确是被蹂躏的不轻啊。”
和顾听唯在一起时间太长,这人和别人相处起来又没有距离感,导致现在就算有连印池在,白稚说话也很随心。
果然顾听唯也不在意,看起来完全是习惯了别人和他这么说话。
他手中握着杯连印池给他倒的热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然后觑了白稚一眼,主动伸出手,“我觉得我不是很好,你帮我治治。”
他萎靡的样子过于明显,白稚就是不把脉也知道他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
但身为小神医,自己现如今唯一负责的患者提出要求,他说什么都要让人安下心来不是。
“来,我摸摸……”
手刚搭上顾听唯的脉搏,顾听唯便像被针刺了一般的猛的缩回手,他哑着嗓子疑惑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白稚自小就是吃草药长大的,百毒不侵,身体常年暖呼呼的,他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身体虚成这样的顾听唯嘲笑身体凉。
他眯起眼睛,很是不服气,“我再凉能凉的过你?”
顾听唯点头,“你今天就是凉过我了,别嘴硬。”
嗓子虽然哑的厉害,但丝毫不影响顾听唯嫌弃白稚。
“虽然你是大夫,我是患者,但我这个患者的身体比较虚,畏凉,所以今天还是直接略过把脉这个步骤,你直接给我开点补药补补算了。 ”
他现在每天的补药也不断,多喝一碗少喝一碗也没什么区别。
白稚也不强求,左右他也不是不知道顾听唯这样是因为什么,“那我回去给你多开几味补药加在你每天要喝的药里边,这样也省的你一下需要喝两碗。”
“这也行。”顾听唯满意的点点头。
补药的事说完了,他又想起白稚手凉的事情,“你来之前干什么去了,平时你手也没这么凉啊。”
白稚:“没干什么,就是和鲁大虎的几个兄弟们去抓鱼了。”
顾听唯转了一下脑袋,看了一眼窗外,又转回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稚身上厚重的外袍,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明显,“这天气,这时辰,你抓鱼?”
古代人做事都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白稚这个抓鱼时间,硬是要顾听唯理解,唯一的解释那只能是一时兴起了。
“这个时辰怎么了?”白稚扬着脖子,“听说鱼就喜欢在夜里出来活动,我这是可是提前做好准备的。”
鱼的确喜欢在夜里出来,但这并不是白稚在这么冷的天气出去抓鱼的理由。
要鱼不要命啊。
白稚看顾听唯的表情就知道这人不理解,他问,“怎么,有问题?”
顾听唯:“有,按照勾股定理,我觉得你这个时候应该在药房捣鼓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草药。”
这个白稚倒是没有否认,他往外看了一眼顾听唯刚刚看过的窗外,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说的也没错,以往的这个时间我确实应该在药房里捣鼓我那些宝贝。”
转过头,又看回顾听唯,“不过什么是勾股定理?”
顾听唯就是顺口这么一说,他可没打算给白稚上什么数学课,毕竟这玩意儿他也不一定讲的明白。
他看向坐在一旁椅子上淡定喝茶的连印池,决定将问题交给这个看起来无所事事的人。
“王爷,你说。”
连印池看过来,似乎没听明白顾听唯什么意思,“我说?”他问,“说什么?”
顾听唯转着眼睛,“你随便说,你是王爷,想说什么说什么。”
这么大个身份,想说什么那还不是随心说,更何况,他让连印池说,本身也不在于内容,他就是单纯的不知道该怎么跟白稚解释,想要转移一下白稚的注意力而已。
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连印池只在乎顾听唯的身体,对于顾听唯和白稚闲聊般的谈话也没那么多探究的欲望,那个从顾听唯口中说出来的什么勾股定理,他更是半分想要细究的想法都没有。
可是他的王妃都开口叫他说了。
他看了一下已经准备好听他说话的白稚,顿了片刻,开口道,“王妃说的对。”
有顾听唯在,白稚也不像以前那么害怕摄政王,他:“ 什么说得对?”
连印池坦然的喝着茶,“按照勾股定理,这个时辰你确实应该在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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