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被气得猛咳几声,心下又实在狐疑,眼见二人越凑越近,天子都要昏睡在那宁贼身上了。
实在忍不住几步上前,左相猛然上前,跪伏在地,“陛下——”他重声,“如今皇室血脉单薄,后宫空虚无一人,不如奏请太后下一道选秀的懿旨?”
“广纳后宫。”
此言一出,拂尘立即跪了下来,他一跪,满殿的宫人也跟着跪了,俱都战战兢兢的。
宁轻鸿笔尖一顿,轻笑了一声,“广纳后宫?”
乌憬霎时被吓醒了,被口水呛住,捂嘴咳了好几下,从人怀里坐起来,不停地摇头,“不行不行,我我,我不想的。”
他眼巴巴地看向宁轻鸿,满眼自己绝对没这个想法,就差举起三根手指。
宁轻鸿看向底下跪着的左相,反问道,“左相一片言之凿凿,忠心耿耿,陛下就这般拒了?”
乌憬忙不迭地点头,“要不,要不今日先不学了,我……”他小声,“我午后过国子学那吧?”
宁轻鸿笑,“左相,陛下请您明日再来,不知您可听着?”
左相正准备长跪不起,跪着的拂尘却立即起身,对众宫人做了个手势,看似扶着左相,实者暗中使力,连忙将人押了下去,晦气似的着人送出了宫。
乌憬听着那一声声的“陛下”,呼吸都要屏住了,恨不得当自己是个聋子,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身旁人同自己耳鬓厮磨着,嗓音带笑,温声细语,“乌乌今日好乖。”
乌憬这口气还未松下。
就听宁轻鸿轻声问,“今夜不如试些新花样,将乌乌吊起来如何?”
第109章 亲了 哥哥亲亲
殿内的其余宫人都随着搀扶左相出殿门的拂尘离去,越级殿内一霎空了。
乌憬顾忌着旁人只敢小声说的话,现在总算能说出口,可他只愣愣地看着人,费解地去理解宁轻鸿话里的意思。
最后茫然地问,“为什么要将我吊起来?”
他根本没意识到那句话跟什么有关系,于是好奇又懵懂地问了出来。
宁轻鸿淡淡笑着,轻声诉说,“乌乌两日都未同哥哥欢好。”他话语间没有分毫避讳,“既然约定了词汇,总要先试试成效。”
乌憬听见“欢好”二字,耳根下意识一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这二字同那句“吊起来”联系上,瞬间浑身都开始发了烫。
胡乱摇着头,指尖都紧攥在一起。
又是紧张,又是害怕。
“我,我真的不想。”乌憬去拽人的袖角,“我没有说谎。”边把自己往人怀里面埋,浑身都快从龙椅上爬到一旁的太师椅上,投进对方的怀里。
“是他说的话,又不是我说的。”
“为什么要罚我?”
“而且我也拒绝了,我真的没有骗你,能不能……不要那样玩。”乌憬可怜巴巴地把脸埋进人的脖颈处,“我不会看别人的。”
他仰起脸,又眼巴巴地看着人,“我只喜欢哥哥,只看哥哥。”
慌乱到胡言乱语的地步。
什么好听话都一骨碌说了出来。
宁轻鸿被人黏着贴着,也只半搂着少年的腰,用指骨轻敲着太师椅的扶手。
乌憬更着急了,巴巴地又凑上前了一些,“我,我亲亲哥哥好不好?”
少年绵软温热的身体贴近,乖乖地搂抱着人,又是主动要抱,又是主动要亲,嘴里一口一个软乎甜话。
还笨拙地伸出了舌尖,去试探地舔舐着面前人的薄唇,含糊不清地求着,“哥哥亲亲。”
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宁轻鸿修长的手指无声搭在乌憬背后的衣裳处,顿了片刻,想到人前两日哭叫的场面,结束之后少年几乎浑身泛粉,面目晕红地失神了一夜。
越级殿离养心殿又有些路程,宫中又不方便去别处换洗衣裳,若是让人瞧出端倪,死个人事小,可被乌憬察觉到旁人知晓了,还得哄着人。
怕是要羞得好几日不出门。
宁轻鸿轻叹一声,松开指,只俯身动作温柔地吻上去,“那乌乌乖乖张着嘴。”
乌憬眼睑晕湿,迷蒙应了一下,听话地张开唇齿,“亲了——”
被人轻吻住。
乌憬含糊不清地“唔唔”道,呼着热气,“我……给,唔哥,哥哥,亲。”他被吻得鼻尖吸不过气,“呜咽”声又响起几声,“就不许……那,那样作弄我。”
宁轻鸿并未应。
片刻,乌憬被人用手托着抱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察觉到空气的凉意,就骤然哭叫一声。
实在太突然了,就这般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天都是白的,这大殿还如此之大,又是众人议事的地方。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根本不知先前并不热衷于此,只看着或只帮着自己的宁轻鸿会这般突然,又因着这两日早晚都在上着药膏同药玉,始终黏腻湿润的,一点阻碍疼意都没。
乌憬生怕会有人进来,先前还会搂抱着人死死埋进人怀里,脸贴着肩颈处,硬是憋着只发出“呜呜咽咽”声。
后头又彻底没了意识,彻底憋不住声,哭叫个不停,翻了好些次眼,只半个时辰,没逼着太久,就被人用狐裘罩住,抱起来。
宁轻鸿领人出去时,乌憬还埋脸在他怀里,双腿无力地搭下来,脸肉酡红,无意识哈着气,根本记不得昨日约定的什么词汇。
狐裘将少年遮了个严严实实,
没叫任何人瞧见这般神情。
宁轻鸿袖间还有两三张湿润的帕子,只不动声色地拿在手中掩着,他轻声吩咐,“陛下睡着了,备车马回府。”
先是从越级殿乘了软轿出宫门,又换了马车,马匹不稳,宁轻鸿用没拿过帕子的手去捂住乌憬微张着的嘴。
将呜咽哭声都闷在手心中,
吞咽不进去的津液流了满手。
马车摇摇晃晃行了近半个时辰,才从宫门口到了宁府,宁轻鸿抱着人下了马车,吩咐拂尘去备午膳,让人不用跟着伺候。
便不紧不慢地带着人回了主院。
没去寝房,拐道去了浴池,浴池的殿门一合上,宁轻鸿便一边走,一边将那堵着的帕子抽了出来。
又听人哭叫了一回儿。
他熟练地用袖中掩着的脏帕轻捂住人前头,帕子又被浸湿。
虽说并不刺激,但毕竟养出了些习惯,又自发地控制不住,在过后会溢些水意出来。
宁轻鸿垂着眉眼拭干净。
下了浴池后也是个遭罪的,无论动作如何轻柔,都避免不了,少年最后慌不择路地自己挣扎地爬上了浴池,蹬着腿在水里晃着,踉踉跄跄地脱了人的指尖,才腰肢塌软地贴着地,幸而这玉砖每日都被宫人擦拭着,他跪倒下来,也不会弄脏。
可也不管身上都是水渍,后背还对着人,就这般发了好一会儿的懵,一呼一吸地收缩着。
呜咽着哈一会儿气,还得囫囵吞咽一下干掉的嗓子,好一会儿,才发软地过了劲,蜷着卧倒在地。
宁轻鸿洗漱完,披了件雪衣,才将地上的少年抱起来,用帕子拭干,也换了身雪衣。
乌憬被人抱着换好了衣裳,又被抱去另一处歇着,等午时用膳,这一路都埋在人怀里,安安静静的。
过了好久,才带着哭声,“我真的没有骗你,不会听他的话的。”话才说了口,便哭得一抽一抽的,委屈得不行。
宁轻鸿听罢半无奈地笑着温声问,“乌乌以为哥哥在罚你?”
过了好一会儿,他怀里的少年小小点了下头。
不是在罚他,
怎么在外面就……
他就这样被人从宫内抱回了宫外,脸都要丢劲了,还不算罚吗?
怎么可以这样就——
“乌乌今日太乖了。”
“是哥哥的错,并未忍住。”
乌憬又找到新的点,“我,我乖你就欺负我。”他憋着气,眼泪也闷着,不出了这口气,得难受好久,“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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