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从心底里赞许道:“你做事心细,怪不得总是选你去做重要的工作。”
给他一夸,邵贤书不好意思起来,顾左右而言他:“意临打牌很厉害,你和我们一起玩吧。”
邵贤书说的话易时陆是不信的,林意临要是牌技真的好怎么会上次和他打了一晚上的小猫钓鱼。
晚上还要去0号那边,易时陆不太想去,耐不住邵贤书盛情邀请,还是和他一道上了楼。
宿舍楼里住的都是相熟的人,很多时候门都不锁,林意临房间的门是敞开的,邵贤书在门口敲了两下,说:“意临,我们过来了。”
林意临也是刚要洗漱的模样,正把毛巾从架上拿下来,听到声音,回头招呼他们:“进来吧,牌在那儿,我去洗把脸。”
房间里有一张小桌子,牌就放在桌上,散落着,易时陆把牌收起,放在手中来回折腾,露了一手洗牌的好技巧,看得邵贤书目瞪口呆又满心好奇。
“时陆,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易时陆:“以前上学无聊时会和同学打打牌。”
邵贤书:“好厉害,行云流水一样,怎么弄的?教教我。”
易时陆就教他洗牌的花招。
林意临洗过脸回来,正看见易时陆握着邵贤书的手,教他说:“不对不对,你太僵硬了,放松些。”
邵贤书一张脸红透,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从眼帘底下偷偷看易时陆,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样子,看起来让人觉得即便是他一点学不会,也不忍心责怪他一句。
邵贤书迟迟学不会,到最后易时陆轻叹一声,委婉道:“贤书,大概人总有不擅长的东西,你收拾衣服收拾得好,洗牌学得慢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牌么,消遣的玩意儿而已。”
邵贤书拉了下易时陆欲离开的一根手指,含糊不清:“你再教我一次,也许我就……”
林意临走进来,把洗漱用品放下,回头看他们家:“贤书,你又给人收拾衣服了?”
易时陆随口一接:“是啊,他今天帮我叠了衣服,叠得又快又整齐。”
林意临不着痕迹道:“每次去别人宿舍,他都喜欢帮人收拾东西。”
邵贤书:“我哪里……”
林意临打断:“你之前来我宿舍里,不也是又帮我叠被子又帮我叠衣服吗?”
邵贤书嘟哝着:“那是因为我拿你当朋友。”
林意临:“哦?那整个医院里你不拿谁当朋友?”
邵贤书的脸又泛起红色,这次是憋的,他看了看林意临,不知他这位好友今夜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话有一股莫名的火药味。
邵贤书想不明白,又低头摆弄牌。
林意临走到桌边坐下:“纯打牌没什么意思。”
邵贤书傻乎乎地问:“那什么有意思?”
林意临:“一张牌五分钱。”
邵贤书:“玩这么大?我们一月工资才二十块!”
林意临不理他,转头问向易时陆:“玩不玩?”
这种时候不答应好像是怕了他一样,更遑论林意临的眼神仿若胜券在握,易时陆点头:“玩。”
林意临又转向邵贤书:“易医生说玩,那你玩不玩?”
邵贤书:“……玩。”
林意临拿过易时陆手里的牌,把规则说了一遍给他听。易时陆听了明白,规则和他以前玩的不太一样,前几把易时陆打得不好,输了几十张牌,后来局势渐渐回转,林意临又像是故意往他手里打,他赢了几次,把输的牌又赢了回来。
再打下去,林意临的牌赢得越来越多,邵贤书面色严峻起来。
一个钟头过去,林意临笑着清点战绩:“贤书,你这个月的工资都要输给我了。”
邵贤书沮丧起来:“我现在手里可没那么多钱。”
“哎,我们是朋友嘛。”林意临宽宏大量的说道:“是朋友,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收你这么多钱。”
邵贤书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糊弄过去:“你之前心安理得的也不少呀,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做吧。”
林意临淡淡微笑:“要不这样吧,贤书。我这个月的工作日志就由你来帮我写,抵消掉你这二十块钱。”
邵贤书不愿意写冗长的工作日志,也不想损失二十块钱,权衡之后,他认输:“好吧,我帮你写一个月的工作日志。”
林意临意有所指:“那你接下来这一个月可有的忙了,少串门,多动笔头,这年头笔杆子好的人升得快,对你工作也有好处。”
易时陆没怎么听他们说话,在心里算着自己欠林意临多少钱,最后算出来一共五块多,他的工资比邵贤书高许多,这几块钱对他不是负担。
易时陆翻了翻口袋,从口袋里拿出对好数目的钱递给林意临:“林债主,您点一点,看我给的对不对?”
林意临面部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接过钱装模作样地点了一番:“对。”
然后拉开抽屉,把钱往抽屉里一放,就要关上。
易时陆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不经意一瞥,就看见抽屉中放着的一张旧照片。
是个小男孩。
在抽屉关起来之前,易时陆开口问:“那是什么?”
林意临看了一眼:“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没拍好,有点模糊。”
“什么照片?”
邵贤书探过头,他和林意临关系好,之前的相处早就不拘小节,邵贤书径直从抽屉中拿出照片:“让我看看……确实拍的不好,把你拍得模糊了。”
林意临没什么表情道:“那时候照相刚流行到我们那儿,照相馆的人来给我拍,我却被吓到,拍得时候动了一下,人影就有些模糊了。”
邵贤书露出了然的神情,片刻后又像发现了什么,说道:“你这个照片怎么还叠了起来?”
说着,便把照片展开,林意临似乎想阻止,但邵贤书手更快,见照片已经被展开,林意临就没多说什么,只说:“可能是不小心折起来的,贤书,还给我吧。”
邵贤书把照片还了回去,易时陆坐在他们俩的中间,那照片就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易时陆神情微微有些变化,却绷住了。
照片上的背景是旧式庭院,被折起来的那一部分,角落里有另一个孩子,怯生生躲在门柱后向镜头这边张望。
虽然很小,但镜头把他拍得还算清晰,能分辨出大致模样。
易时陆低头看了一眼,又缓缓看向林意临。
第164章 0号病人(七)
“这个孩子是谁?”
在照片被重新收回抽屉之前,易时陆点了一下那个孩童所站的位置。
林意临顿了顿:“不记得了,太久之前拍下来的。”
林意临之前说是不小心折的照片,可现在照片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又极其自然地折了一下,只把印有自己的那一面露出来,另外的部分背在后面放回抽屉里。
易时陆:“是在你家里拍的吗?”
林意临的动作变慢,像是同样也感觉到了易时陆察觉到什么。
“你对我的事情很好奇?”
易时陆笑着:“都是同事嘛,要是冒犯到了你,就当我没问。”
易时陆看着林意临的眼睛,眼型漂亮,眼尾带着自然的弧度,这双眼睛隐隐似有波动。
易时陆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笑着对两人说:“我先回去了,你们要玩继续玩吧。”
邵贤书也跟着站起来:“不玩了,再玩下个月也要帮他写工作日志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两人下楼,各回各的宿舍,临走林意临还把工作日志的本子往邵贤书怀里塞去,叮嘱他今天的不要忘了写,明天一早拿给他。
邵贤书嘟哝几句,本来还想回去和易时陆聊会天,被他这么一安排,连聊天的时间都紧巴巴了起来。
易时陆惦记着0号的事情,回宿舍就闭了门,装作已经早早睡下了的样子。没到九点,他又打开门,看见走廊上没有人,就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偷偷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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