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南鹤笑了一声。
海市有什么重要考察还需要他这个集团总裁亲自去,只有一种可能,他在躲避他了?
那天在酒店不是很硬气吗?恨不得扑上来把他撕碎?
原来只是色厉内荏啊。
“没关系,稍后我会抽出私人时间去跟谢总聊聊的。”南鹤意味不明道,“会议开始吧。”
一场会议开了将近三个小时,谢氏带来的员工都是行业内的精英,一提出的方案与计划都是贴合西城具体的,看得出来在会议之前他们就亲自去西城实地验查了。
“跟谢氏合作很愉快。”南鹤与孙总监握手,“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各位就一起去吃个饭吧。”
孙总监笑着点头:“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吃完饭,南鹤与孙总监添加了联系方式,对孙总监道:“之前有件事惹谢总不开心了,谢总从海市回来,麻烦孙总监及时告知我,我好亲自去给你们谢总赔礼道歉。”
话里话外的信息量都很大,孙总监也不是蠢人,明白景丰的景总实在心系谢总,只是告知回来时间,并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她立刻就答应了。
“好的,谢总回来我一定及时告诉您。”
“那就谢谢孙总监了。”
南鹤是个有耐心的猎人,猎物躲起来隐蔽自己,他也不着急,一边工作一边等待猎物自己现身。
等待是用的,大半个月时间,他就收到信息说他的猎物回来了。
刚下飞机,谢苏就觉得无端的头晕与浑身乏力,明明这几天在海市早睡晚起,休息得当,却仍然觉得困倦与食欲不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如果是水土不服早就在去海市的时候就不舒服了,偏偏就是临近回来的时候难受得很。
“谢总,你怎么了?”谢苏扶额,差点倒下去,助理连忙就去搀扶。
陌生的身体的接触让谢苏不适,轻轻推开助理的手,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昨天晚上熬了夜,身体没适应。”
“有问题的话还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助理关心道,“有些问题早检查早知道,也会安心许多。”
谢苏点头:“我知道的,谢谢你。”
刚回到谢氏集团,前台跟谢苏问好,随口就道:“谢总回来得刚刚好,景丰的景总来了,正在会客室等您呢。”
平缓的心情骤然紧张起来,谢苏不自觉蹙眉:“景丰的景总?”
景南鹤来干什么?
半个月前本来由他去参加会议,可是一说起景南鹤这个名字他就不想见。在那次的酒店混乱一夜之后,他的身体就有了问题。
明明前三十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睡觉毫无问题,自那之后的每个寂静夜晚,他的身体就会出现难以启齿的反应,心里也是莫名渴求,似乎在叫嚣着再重温那夜的疯狂,时间越久越是严重......
他一直厌恶自己的身体,连带着也不喜欢自己。眼下这种羞耻的反应更让他觉得自己就是罪恶的。
听到景南鹤的名字他就已经难耐了,他不敢想象见到景南鹤,他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做出怎样背叛他意志的恐怖行为。
他不能见他。
谢苏冷着脸,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秒,他自认为排斥的嗓音就出现在他的身后了。
“谢总。”
谢苏的浑身冰冷,不敢回头。
“谢总这又要去哪里啊?”南鹤理了理西装领带,脚步悠闲地走到谢苏的面前,笑盈盈地看着他,“谢总真让人好等啊!”
谢苏抬眼看去,接触到南鹤深邃带着笑意的双眸,反射性地别过头,“你怎么来了?”
南鹤勾了勾唇:“没事就不能找谢总吗?我们也算是在酒店......”
“景南鹤!”
“在酒店一见如故。”南鹤提高声量,表情无辜又戏谑,“怎么了?谢总好像生气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南鹤的身躯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清晰的闻见他身上凌冽雪松的气味,恰如那一夜,汗水混合着松木淡香在大床上翻滚,沾染上他满身。
以至于他来到集团,助理还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喷了香水。
这被强行侵入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反复提醒他一个事实——他和景南鹤上床了,景南鹤知晓他藏了三十多年的秘密了!
他好像走在万丈深渊上的钢丝桥,稍有不稳便会万劫不复。他的烦躁,他的无力,他对这个世界的麻木与厌倦再次袭上心头。
“你到底要怎么样?”谢苏难忍地闭眼睛复又睁开。
“谢苏,我们谈谈吧?”南鹤伸出手,灰蓝色的眼眸直直看向疲惫不堪的谢苏,“别再绷紧了,放松一点。”
放松一点?一边逼迫他,一边又要他放松?谢苏讽刺地笑出声,“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景总?”
“我认为有。”南鹤伸手指示他往会议室走。
谢苏冷哼一声,率先往会客室走去。
会客室在五楼,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封闭的环境还与另一个人接触,谢苏觉得烦躁无比,身体内像是燃烧起一把火,头晕乏力再次涌上心头。
助理与金特助也跟着乘坐员工电梯一起上楼。眼见着谢苏与南鹤的身影进入会客室,助理想要跟进去,却被笑眯眯的金特助拦住了。
“我们还是待在这里吧。”金特助道,“谢总与景总有旧,正在叙旧,不需要我们这些外人打扰。”
助理不放心的地看了眼会客室磨砂的玻璃门,迟疑的点头守在门口。
“谢总坐。”南鹤反客为主,“别急,我们慢慢说。”
谢苏也不跟他客气,冷着脸坐下:“你想说什么?”
“首先,我很喜欢谢总。”南鹤缓缓道,“谢总似乎对我这个追求者有莫大的恶意,为什么呢?那天晚上我表现得不好吗?”
谢苏冷白的一张脸都气红了,“如果景总想说的是这些没营养的话,那恕我不奉陪!”
“慢着。”南鹤眼疾手快拉住谢苏的手,谢苏大惊,想要挣脱,同一时刻,他的身体竟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舒适感,好像婴儿回到母体一般地安心感。
这种反应更让谢苏慌乱,急忙甩开南鹤的手:“别碰我!”
南鹤头像一般地举手:“我不碰你。我先跟谢总谈的是,希望谢总能正视一下我的魅力,思考一下我这个追求者的价值。”
“死心吧!”谢苏道,“我不会接受你的,你敢说那天在酒店不是你蓄意?”
到现在他连自己怎么晕晕乎乎跟他发生关系的都不知道?还能让他怎么相信他?
南鹤一怔,莫大的冤屈迎面而来。
所以说,谢苏对他不假辞色,是因为觉得那天两人发生关系是他算计他的?
“哈哈哈。”南鹤扶额直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份资料,摆在谢苏面前,“谢总别嫌麻烦,看看这个吧。”
谢苏惊疑不定地打开资料,一目十行看下去,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这些都是真的?”
“我去捏造这个干什么?”
谢苏狭长的眼眸眯起来,气上心头,眉眼间厉色尽显。
南鹤撑着脑袋明目张胆打量,生气的老婆也好美啊......
然而,盛怒的谢苏身形突然一阵摇晃,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倒下去。
“谢苏!”南鹤眼疾手快接住谢苏,谢苏手上还紧紧攥着资料,人却已经毫无意识地晕过去了。
“金特助!进来!”
金特助收敛跟助理谈笑的轻松,推开门进去,见南鹤打横抱着人事不知的谢苏,也惊住了:“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晕倒,让司机把车开出来,联系最近最好的医院。”
“是。”金特助道。
助理急得不行,赶紧追了上去:“谢总!谢总!”
金特助拉住他:“你就别添乱了。”
助理怒道:“那是我们谢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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