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上前一步拎起司徒鸿:“你说什么?他怎么了?”
司徒鸿怒道:“该死的萧唤觊觎孤影的美色,将孤影留在里面!萧唤!贱人!”
南鹤心惊肉跳。
柳归星连忙道:“南鹤,你要振作啊!”
月清风提剑将司徒鸿钉在墙上:“走,进去吧。”
“紫荆鼎本是圣物,炼制生魂本就是逆天而行。”萧唤绕着紫荆鼎抚摸,“逆天而行就会遭遇反噬。”
燕灼道:“那你还不滚回去?”
“不愧是你啊,说话永远这么难听。你跟你道侣也是这样说话的吗?”萧唤摇头,“你道侣怎么受得了你的?”
提到南鹤,燕灼面色才算缓和许多,“这个不劳你操心。”
萧唤:“他来了。”
话音刚落,大门轰然炸开,废墟灰尘中,几道身影破空而来。
“师尊!”
萧唤像是等待在此一般,目光毫无差错地定在南鹤的身上,几息就将他打量了个遍,“都来了?那就试试紫荆鼎吧。”
紫荆鼎上的盖子湮灭成灰,殷红血腥味一秒也压制不住,四散开来。哭嚎着带着罪孽魔气的生魂从紫荆鼎里涌出来,纷纷扑向在场的修士们。
萧唤看了眼燕灼:“后会有期。”
说罢便如一阵烟雾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源源不尽的生魂从紫荆鼎里飞出来,从每条狭窄的缝隙里钻到外界。
“不好!”柳归星大喊,“不能让他们出去!拦住他们!”
“可是他们是生魂!毁了就真的灰飞烟灭了!不保全怎么对得起无辜惨死的苍生,他们何其无辜?”
众修士举起的法器僵在半空中,举也不是,不举也不是。
银光宫宫主叹息:“这才是魔道的目的,生魂为祸人间,不可杀,不可不杀。”
柳归星看向南鹤,“怎么办?”
修行者耳清目明,他们已经能听到外界存活的苍生的惊慌呼喊声了。杀是罪孽,不杀也是罪孽。修行是为了登仙,沾染罪孽与仙途就无缘。
南鹤恍然,他的眼前好像又出现了两条路,两条重复又复杂不得不选的路。
燕灼关切地拉住南鹤的手:“师尊?”
南鹤回神:“没事。”
月清风道:“事不宜迟,眼下要紧的事庇佑住余下的城池,不让生魂更多。这些生魂确实为难,再商议再论吧。”
“嗯。”
燕灼走在南鹤身边,抬头看天风云已经变色,黑云压城,似乎在酝酿一场极强的风暴,又似乎强压之下,在等待一场涤荡世间的清雨。
在场的修士各自行动,前往各个城池升起保护结界。
南鹤与燕灼去的是仙来城。他们准备定居的小院还在仙来城,对这座美好的小城有着期待的感情。
巨大的保护结界笼罩住仙来城,城内的把手的兵将们看见都纷纷举起手欢呼,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
南鹤立在半空中,静静地看着每个人脸上实质的喜悦,心头反而更沉重了。
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南鹤看向燕灼。燕灼抬头看着南鹤,琉璃一般的双眸里倒映着翻滚的阴云,眉间的朱砂更加殷红灼目。
“师尊,你在想什么?”
南鹤摸了摸他的脑袋,“在想,这个世界需要一场清洗罪孽的雨。”
“师尊?”
“……累吗?先回去休息?”
燕灼轻轻地靠着南鹤,嗓音轻轻地,飘散在风里:“师尊,我是谁?”
风太大,吹乱了燕灼的发丝,南鹤理了理,没有敷衍燕灼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萧唤认识我。”燕灼说,“我似乎认识五五四四,似乎在很久之前就认识师尊。我是谁?我是燕灼吗?我只是燕灼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南鹤侧目。
之前那么多世界,燕灼从来没有这些问题和想法。联想到之前他在秘境里遇到的燕灼,潭下燕灼死而复生触碰他的手,像是压抑的灵魂得到短暂的释放,还有那句“你来找我了”……
南鹤说:“燕灼,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作者有话说:
买了一本贴画书,闪闪和艾蜜儿,好精美好漂亮,给小女孩换裙子打扮永远是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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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心魔徒弟26
“故事?”燕灼心里升起淡淡的不安, 没有安全感地靠近南鹤,“师尊,是什么故事?”
“天外有天, 这三千世界都受一股力量集中管控,那股庞大力量的持有者, 暂且称它为主系统。主系统的运转作用需要源源不断地汲取营养, 而创造世界并且使世界按照它准备的剧本路线运行,就是营养的由来......”
南鹤尽量精简表达他想要阐述的东西, 说完看向燕灼:“我说的可以理解吗?”
燕灼点头:“可以。”
“每个世界都有运转的中心支柱, 就是剧本路线里的主角。”南鹤眺望远方,“在主角尚未觉醒之时, 就需要任务者去引导主角完成他既定的命运。”
“师尊, 这跟你有关吗?”燕灼的直觉异常敏锐,通过只言片语就能明白南鹤的铺垫是想要说什么。
“我, 曾经也是......”
“任务者?”
“不。”南鹤摇头, “我是主角。”
话音刚落, 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雷声轰轰, 整片天空都黑暗下来,像是提前进入了午夜。
“主系统上是我的创造者,主角们都要称他为父神。”南鹤说,“严格意义来说, 我们是父子关系。它很小气还脾气大,很坏。所以我一般不会称它为父神, 因为它就是个奇怪的机械意识, 僵硬冰冷, 没有脑子。”
又是一道声势恐怖的惊雷出现, 连带着一根粗壮的闪电劈在南鹤的脚边。
“嚯!”月清风路过, 传音道,“南鹤!你要渡劫了?”
“没你的事,去玩吧。”
月清风迅速御剑离开:“走了。”
“每个主角被创造之初,都是懵懂且无知的。而任务者是来自各个其他世界的灵魂,他们意外死亡后主系统就会非法获取他们的灵魂,捆绑他们成为任务者做任务。”南鹤说,“主系统与任务者、任务者与主角,彼此的维系者就是主系统分散出来的小系统。”
燕灼眨了眨眼,明明这些东西他从未听说过接触过,但是他却瞬间听明白了。
“我的第一个任务者,是个在怪谈世界意外去世的少年,17岁......”说到这里,南鹤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眼底不自觉漫出柔软的光,唇角也跟着翘起一个弧度,“他有及腰的白色长发,漂亮,却娇弱无比。”
燕灼抓着南鹤的手不自觉收紧,心里浮现浓重的危机感。他听得出来,这个少年在南鹤心里的地位很不一般,绝对是他的劲敌。
“娇弱?是他帮助你还是你帮助他呀?”燕灼酸的要死,连一贯的拿捏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对这个没用的少年表示极大的不屑与嫌弃。
南鹤却转头看他,眼里的笑意尚存,燕灼从未见过南鹤如此神色。似乎他在描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轮月亮,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心情沉重,难以喘息。
恋爱都谈到生死相许的地步了,突然发现道侣还有个他不知道的捧在心尖都怕化了的白月光。这恶心的事情谁能平淡相对?
燕灼的杀意都冒出了头。
“他确实没有帮我。”南鹤笑了一声,“他把我出生的世界炸了。他很会骗人,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游戏。轻信他结果就是我的本源世界满目疮痍,我的意识支离破碎。”
“什么?!”燕灼皱眉,怒道,“他为什么这样?”
南鹤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气呼呼的燕灼,挑眉笑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有趣吧。”
“疯子。”
南鹤很赞同:“是有点疯。”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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