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买衣服?”秦森不自觉笑出来,感觉有被孝到,“儿子啊,你现在真是让爸爸刮目相看啊!我终于能享儿子的福了!”
“是啊,后面有你享福的。”南鹤不咸不淡回道,“你自己挑几套衣服,一会儿我来结账。”
说罢就带着小傻子去买衣服。
给江聆买衣服当然不能像给秦森那样随意,南鹤花了心思一件件让小傻子试穿。小傻子唇红齿白,脸上被南鹤养出了点奶膘,穿什么衣服都漂亮极了。
南鹤指着刚刚试过的衣服:“这些都包起来吧!”
果断又大方,年轻的店员合不拢嘴,“你对你弟弟真好啊!”
穿着新衣服还在照镜子的江聆闻言回头,认真地纠正:“是老婆。”
南鹤:“......”
是是是,是老婆。
店员看得出来江聆跟一般人的不同,只当是他在说胡话,也没当真,反而应和道:“对,是老婆。哈哈哈你弟弟真有趣!”
江聆较真,很在意这句“弟弟”,走过来还要开口,就被南鹤从后面捂住了嘴,“想不想吃雪糕?”
“唔唔!”
很好,南鹤放开了手,拎上大包小包纸袋:“走,买雪糕!”
“买雪糕!”
秦森在衣服店等候已久,凭着他现在被修饰过的脸,居然还有女士还找他搭话。
“哎你终于来了!”秦森一生只爱赌,对其他根本什么都不感兴趣,“快付钱,怎么总有人找我说话,烦死了。”
南鹤:“......”
《一个赌鬼心无旁骛的一生》。
买了衣服买了鞋,秦森从头到尾终于有了一个人样,回到旧城区,路过的街坊邻居都露出了异样的神色。
这赌鬼是怎么了?焕发第二春了?
回到家,秦森终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银行卡,恨不得抱着卡狠狠亲上一顿。
南鹤将江聆支到楼下吃水果,从秦森手里抽回卡,“这钱你要拿去干什么?”
到手的钱了,当然要拿去赌了!还能干什么?
他靠着这一万五肯定能扳本,到时候赚他个十万八万的!
似乎想到那开怀的场面,秦森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南鹤笑了一声,一把拉住秦森的手摁在茶几上,从背后抽出一把锋利的菜刀就朝着秦森的手剁去。
秦森的脸吓到变形,惊恐地伸另一只手手去抓菜刀。
凭着强大的求生意志,他稳稳抓住了菜刀,右手掌心也被到伤出了一道横切的大伤口。
“你你你!你疯了!”秦森捧着流血的手往后退,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了这个畜生真的想要把一只手剁掉,“你是不是疯了!”
南鹤神色淡然的拿着滴血的刀:“你再去赌钱,我就把你十根手指头一只只剁掉。”
“你!你这个疯子!你就是疯子!滚开!”秦森慌不择路就要跑,南鹤稳稳拦在楼梯口,“你要么从阳台跳下去,要么坐下来。”
自建房的二楼都高的很,起码有五米,五米跳下去,他不死也断腿。他是确定了,这个畜生还是个畜生,不仅不想给他钱,还想要他的命!
“你到底要干什么!”秦森崩溃大喊,“我叫你爸行不行!”
原主母亲当初跪下来求他不要拿走家里的积蓄去赌钱,他说什么?
“老子这辈子除了赌什么都不想要,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带着小畜生去死,家里还少了两个负担!”
原来他也怕死啊。
怕死的人却能口口声声让自己的妻子与幼子去死,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呢?
南鹤眼神示意沙发:“去坐好,听我说。”
秦森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急需要包扎的手疼得直抖,面对拿着刀的畜生儿子,他选择听畜生儿子的话。
南鹤慢条斯理擦拭锋利刀口上的血迹:“我已经给你找了个好人家,今天晚上你就过去。我已经跟人保证你以后都不赌,但是你终于我很难办啊,只有把你的手剁掉了。”
两句话信息量极大,秦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做出反应。
“什么好人家?你什么意思!”
南鹤温柔地拉过秦森另一只手,轻声道:“我要是不在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本来想让你直接去死,但是我遵纪守法,所以就直接给你找了个好人家。”
秦森颤抖着唇:“什么意思?”
“还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你呢?”南鹤遗憾摇头,“毕竟你的条件摆在这里,我就是倒贴两万块钱人家也不一定收你。”
“你......”
“你怎么选呢?”南鹤将菜刀放在茶几上,耐心地看着秦森,“去死、嫁人、还是入赘?嫁人我给你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就是我给我自己找了个继父。”
秦森:“???!!!”
这是什么畜生儿子啊!亲爸说不要就不要,要么杀掉要么送人,有这样的儿子吗?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把他也带走啊!留下来祸害他!
而且这种要命的地狱题,谁都知道怎么选择吧?
“我......我选择入赘!”秦森惨白着脸。
南鹤露出遗憾的神色。
秦森:“......”
你在遗憾什么啊!你真想做孤儿吗!
“那成为瘸子跟戒赌,你选择哪个?”
戒赌......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要戒赌,赌就是他的命,他的光,他的神话,要他放弃赌钱......秦森咬牙——
“我戒赌!我戒!”秦森大声喊出自己的梦想,“我一定戒赌!”
南鹤感动地鼓掌:“太好了,这张卡里的一万五,是你的入赘嫁妆,别弄丢了。现在去包扎一下手吧,我看血都要流干了。”、
秦森忍辱负重,拿过卡就下楼,心道他要再回来他是狗!下一秒,南鹤冰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你要是想跑,就跑到国外去。只要在这片国土,我都能找到你。上次你从江市南区赌场跑到陈大财家躲了那么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秦森吓得直接滚到了地上,冷汗如瀑,心里的慌张更重,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上次去了南区,还有他的赌友陈大财......他怎么会知道的啊!
“两小时内回来,别让我生气。”
秦森一边跑一边悔恨自己的一生,他不该出生,不该长大,不该结婚,不该生出这么个畜生儿子......他悔恨一切,唯独没有悔恨自己赌钱。
南鹤站在阳台上看着秦森连滚带爬跑出他的视线,微微一笑。
要这么一次恐吓就能让一个赌鬼戒赌那是天方夜谭,现在猫鼠游戏才真正开始,玩到最后希望他还能坚持自己的初心。
江聆端着切好的西瓜的跑上来,积极告状:“老畜生,跑掉了!”
这是什么夫唱夫随的大孝称呼?
南鹤闷笑,拿了一片西瓜咬了一口,“没关系,我会把他抓回来。”
“抓回来!”江聆无脑复读。
与此同时,旧城区另一边,因为没堵到南鹤心烦意乱的路橙回家又撞见父母吵架摔东西,气上心头加入战局,被一把推倒撞到了桌角晕倒过去。
再次醒来,身体里已经换了个灵魂。
路橙重生了。
第42章 小傻子13
晚饭后, 南鹤坐在阳台上乘凉看书,江聆拿着扇子在一旁充当小书童努力扇扇子。他体质比较差,炎热的夏天也感觉不到多热, 倒是扇扇子还扇出了一身薄汗。
南鹤随他扇了一会儿,见他抿着唇的样子实在可爱, 没忍住把他拉到怀里坐下, “别扇了,给我赶蚊子吧。”
江聆面对他坐着, 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一双眼眸目光炯炯地盯着过来的蚊子,用扇子驱赶, 赶了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趴在南鹤肩上睡着了。
南鹤又看了会儿书,直到夜间九点左右才抱着小傻子起身送去卫生间洗澡。
卫生间本来是有个浴缸的, 南鹤打扫卫生的时候嫌弃它太脏了有细菌, 索性扔了, 现在抱着小傻子来洗澡只能先委屈他坐在有扶手的老藤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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