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都是稀烂的泥,一阵疯狂摇晃后,南鹤手上的旗帜滑落,掉进了水盲蛇身后的沼泽里,沼泽的泥水缓缓没过旗帜,眼见就要沉下去。
“你抓住!我去捡!”
明鹿解下胳膊上的绳索,也不等赫墨拉同意就捆在了他的腰上,还狠狠地拉紧,勒得赫墨拉脸发白。
赫墨拉:“......”
第一次感谢他自己是个体质优级的alpha,否则这一下他的腰得断。
明鹿猛吸一口气憋住呼吸,毫不犹豫扎进了沼泽里,尽可能地用最大的速度往旗帜边游去。他的速度始终不如沼泽吞噬他的速度,指尖触碰到旗帜时,沼泽里的泥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脖子,呼吸都开始困难。
旗帜被他抓起扔向岸上:“霍南鹤!随便谁吧,快把旗帜收起来!”
泥水逐渐淹没他的下巴,明鹿却不敢挣扎,害怕沉的更快。
“快救明鹿!”牧流星大喊,“他沉进去了!”
南鹤从护腕里拿出弩箭:“牧流星!你的绳索扔给我!”
牧流星手忙脚乱地拿出绳索,南鹤接住绑在箭头上,朝着沼泽里的明鹿射过去:“明鹿!抓住!”
明鹿喘着气,小心翼翼地仰着下巴抿唇,防止泥水进入嘴里,手摸索到绳索,对着南鹤点头,南鹤收到回应,将手上的绳子套住水盲蛇的脖子。
水盲蛇目前处于癫狂状态,绳索套在它的脖子上,它发狂地挥动身体,明鹿抓着绳索被它像拔萝卜一般从沼泽里拔出来,摔在草地上。
明鹿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臭烘烘的污水。
“yue——”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畅快感。
光剑与绳索插在水盲蛇的脑袋上,绳索捆住。取得了旗帜没有后顾之忧,五个人合力硬生生将它拽得扑倒在地,奄奄一息。
牧流星走过去:“还杀吗?还是放在这里?”
看样子也没什么气儿了。
就在这时,水盲蛇突然张口仰着脑袋朝着牧流星咬过来。
迦罗西脸色一变,一脚踹在牧流星的腰上,将他踢飞出去几米远。侧身躲过时,却被它咬住了发尾,看着就要将他绞进嘴里。
“快把头发砍断!”赫墨拉朝着离得最近的南鹤喊道,南鹤从护腕里抽出双刃刀,这把从来没有用过的刀刃干净且锋利,用力砍过去。
迦罗西闭眼,只听背后的水盲蛇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半个蛇头都被南鹤削下来,血流如注,尖牙顺势放松,牵扯之下,迦罗西摔在地上。
南鹤的虎口彻底震得裂开,血顺着掌心往下流,滴滴滴在草地上。他没在意,走过去掰开蛇嘴,将迦罗西的长发一缕一缕从尖牙里理出来。
原本乌黑柔顺的长卷发在这块草地沼泽糟蹋得不成样子,又脏又乱。
“得洗头发了。”南鹤笑道。
迦罗西看都没看一眼,将湿漉漉又黏腻的长发甩在后背,坐起身去看南鹤的掌心,伸手想去触碰又不敢,细眉蹙起:“你为什么要砍蛇头?直接砍掉我的头发就好了。”
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心绪不安起伏。
南鹤伸着手掌任他看,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尚且白净的帕子给他缠住,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皱着脸干什么?你的头发砍掉多可惜,砍了它正好给你出气,开心了吗?”
“不开心!”
这样的回答,迦罗西陡然聚起一股又气又有点喜悦的气,撑在胸口里,呼吸都滞涩了。将帕子打结,想要用点力给他涨涨教训,下手却轻得不像话。
“那需要一朵小粉花了。”
“谁稀罕?”
两人说话间,牧流星捂着骨头都要错位的腰站起来,见南鹤竟然还在安慰这个罪魁祸首,不满道:“迦罗西,这是竞赛,不是你养尊处优的地方,你在进入这里前就应该把你碍事的头发剪掉!”
迦罗西站起身,满身脏污却不掩气势:“或许说,我要解决的应该是你。是谁差点葬身蛇口?”
牧流星的脸顿时阴沉:“这就是你公然报私仇想要把我的腰踹断的原因?”
迦罗西嗤笑一声,眸子里冷光乍现:“我很后悔,我的未婚夫——你应该去试试我的脚和蛇嘴,哪个会让你丢掉小命。管好自己的嘴,如果你还想说话。”
牧流星冷哼一声,却又惧怕他真的发疯对他不利,想走到一旁去找明鹿,却发现明鹿刚刚从沼泽出来,只有上半张脸是白净的,浑身都是污泥,还散发着臭味。
掩盖住心里的不适与嫌恶,他不想被熏,也不想帮忙清理,还是等他干净了再去找他吧。
迦罗西满眼的冷意,转过头目光就被遮盖住,是朵粉色的小花,花瓣上没有泥点,干净极了,在微风中摇晃。
眼里的冷意瞬间融化,伸手接过花,迦罗西闻了闻,突然道:“竞赛结束你要拿什么让我开心?”
南鹤扬眉,突然喊到:“明鹿!这是什么花?”
小泥人明鹿:“???”
正在给他刮泥的赫墨拉:“……”
麻烦你们谈恋爱的时候顾忌一下别人的死活。
能不能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同伴,他还有几分像从前!
作者有话说:
我要开新文我要开新文!!!(写不完整大纲,原地暴走)
第92章 反派11
进入沼泽地开始就没有用过餐, 又经历了一场耗费体力的角逐和打斗,都累得不行,瘫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避开沼泽, 这片草地还是舒适漂亮的。
南鹤与迦罗西的体力尚存,浑身却脏得不行, 也提不起兴趣起来准备中餐。
“吃点果子吧。”得益于南鹤满级的居家属性, 一路走来在护腕里放了不少能吃的果子,倒出来一小堆, “想吃自己来拿, 没有配送服务。”
迦罗西扯了扯南鹤的袖子:“我要吃。”
这位不一样,他能享受配送服务。擦干净双手, 从护腕里拿出一把匕首削皮, 干净完整的果子递到迦罗西面前。
不得不承认,明显的偏爱使人沦陷, 迦罗西翘着嘴角接过, 咬了一口, 下一秒, 面容逐渐扭曲。
这熟悉的酸得让人颤抖反胃的味道......可不正是密林那殷红的果子吗?
他为了掩盖居然还主动把皮削掉了。
南鹤若无其事站起身大踏步离开,侧身躲过身后袭来的果子,接在手上。
“嗯?”
迦罗西的眼眸里聚了一层水光,冷白的面容却微微泛红, 看样子又酸又气:“你又耍我!”
“怎么了?我哪里耍你了?”
迦罗西抽出一张帕子擦拭嘴角:“你自己吃吧。”
“哦。”南鹤面带无辜地点头,竟然真的将迦罗西咬过一口的果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咬的位置覆盖迦罗西咬过的位置。
迦罗西蹙着眉,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他......他难道不嫌脏吗?
南鹤几口就吃完了果子, 果核扔在沼泽里实现自然垃圾消化, 回头遗憾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削水果, 还是自己吃完。”
一句话,迦罗西微微皱起眉,目光不由得看向南鹤扔果核的沼泽,眼里的可惜与懊悔一闪而过,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手帕。
“骗你的,我还给我爸爸削过水果。”南鹤耸肩,“我削水果就是我爸爸教的。”
“你爸爸?”本来对其他人丝毫不感兴趣的迦罗西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好奇从哪里来,不自觉直起身板追问。
“我爸爸很爱吃水果,不过荒星没有水果,也不事宜种植。”南鹤笑了一声。
“没有吗?”迦罗西心里淡淡不忍,心里打算出了竞赛就派人去送一飞船水果。
南鹤点头,但是有一点他不好意思说,因为没有水果,所以他爸爸经常去打劫来往的星盗船,久而久之,经过荒星的星盗船就很懂事,有什么比较优质的物资都会先送来一份。
荒星很荒凉,但是他爸爸过得跟土皇帝一样,逍遥又自在。
而且他爸爸非常慵懒,能让他伺候绝对不自己动手,别说削水果,家里家外的家务完全外包给机器人,每天做的就是巡视武器库和保养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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