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跟喵喵神祈福你的腿会好。”
傅重光突然不说话了。
头发上的泡沫已经冲干净了, 南鹤擦了擦他眼角的水渍, 傅重光颤巍巍地睁开眼。
“你不想说你的腿, 那以后就不说了。”南鹤放下毛巾, 拿起沐浴露给他洗身体。
傅重光刚想说什么, 就听南鹤说:“不说不代表不做,你的腿还是该治好,按摩也要继续。”
“没用的。”
傅重光表情淡漠,重复一遍:“没用的。你的努力都是白费。”
“不会的。”南鹤突然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唇,手抚摸在他的后脑勺,亲昵地跟他蹭了蹭,“不会的。”
“你嫌弃我的腿,是吗?”傅重光冷不丁问道,抬手拽住了南鹤的衣领,“你这样执着是为什么?因为董茗臻站得起来,我不能?”
南鹤:“?”
“难道不是吗?”
南鹤:“??”
如果此时不是弯着腰被人傅重光强行拽住,他真的冲出去找5544。有时候对他不温柔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吗?看看他一天到晚都在刺激自己好吗?
胡言乱语,盲目猜测。
傅重光眼角泛红,目光执拗,死死地盯着南鹤的表情,似乎不想放过他的任何细微变化。
然而,回应他的是落在屁股上重重地一下。
“啪——”
浴室里连水声都没有了,傅重光瞳孔震惊地看着南鹤,惊道:“你干什么?”
南鹤垂眼看他,毫不留情:“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给你清醒一下。”
“明南鹤!”
南鹤关掉花洒,高高地扬起手:“我再问你一遍,你总是提董茗臻是什么意思?说实话,否则再打一下。”
“明南鹤!”傅重光警告他,“你再打一下试试。”
有什么不敢的?这种事情上南鹤还是越激越敢的——手掌再次落到了傅重光的屁股上。
“你!”
南鹤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再说一遍,为什么总是提董茗臻,还是说,这是你的特殊癖好?”
傅重光推南鹤的手,对方却丝毫不动,下巴还被他的捏得生疼。这叫什么样子?他自己穿得整整齐齐,却趁着他洗澡动弹不得的时候教训他打他?
越想越气,傅重光挣扎的动作越发强烈起来:“放开我!滚出去,滚出去!”
骤然间,身形一震晃动,傅重光慌乱地去抓南鹤的手,身下的凳子猛地往墙角处滑去,脊背贴上冰凉的墙。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雾一瞬间弥漫整个浴室。
傅重光不敢动,努力在水下睁开眼睛,就见南鹤面无表情地隔在水幕那边看着他,手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衬衫的纽扣,脱下后丢到外间去了。
“啪嗒——”是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
直觉告诉他对方不会是单纯跟他洗澡这么简单。
南鹤将裤子丢出去,嗓音与水声重合。
“我要听你解释一下,在你心里我和董茗臻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在脑子里想了什么。”
......
到底5544的话还是有点作用的,虽然仍然存着磨一磨傅重光的心思,也心疼他这几天确实没怎么休息,十二点之前将他嘴里的实话逼出来后就放过他了。
以肩膀上两个深刻见血的牙印为代价,傅重光断断续续让南鹤明白了。
“报复董茗臻的背叛?”
“心里深爱董茗臻?”
南鹤简直要气笑了,一边给傅重光吹头发一边扯了扯他的耳朵,“傅先生,你的傅氏也是靠你的惊人想象力想想出来的吗?”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傅重光冷声道。
“你这样冤枉我,就这样算了吗?”南鹤沉声问道。
傅重光道:“我给你一份道歉礼物。”
“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发丝干爽了,南鹤去放好吹风机,回来将傅重光压倒在枕头上,搂着他的腰亲了亲他的耳垂,“傅先生,你真可爱啊。”
傅重光皱眉,不想理会南鹤的调侃,在亲吻落到他的颈窝时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来按摩腿吧。”南鹤跟他亲昵够了,将傅重光扶起来靠在床上,从抽屉里拿出药油。
傅重光看着他将乳黄色的药油倒进手心搓热乎,深邃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移注意力到床头柜上的药油,嫌弃道:“什么三无产品?你在哪里买的?”
“需要买吗?喵喵神特供。”
傅重光想起他说5544是喵喵神,不由得嫌恶道:“这是猫尿?”
南鹤的动作顿住:“?”
“真的是猫尿?拿走!滚开!”
真的,南鹤对喵喵神发誓,他有时候真的不想逗弄傅重光,只是傅重光,他总是不知不觉对他露出十分惹人去逗弄的一面。
执拗又可爱。
这谁忍得住不去逗他?
“都用了多少次了,现在嫌弃也晚了。”南鹤继续动作,温热的手指带着药油从傅重光的腿上划过。从脚踝到腿根,苍白无光泽的皮肤上印着不少痕迹,南鹤的眼神微暗。
“明南鹤!把你的封建偏方拿走!谁跟你说猫尿可以治腿?你有没有读过书?”
“我都不嫌弃。”南鹤故意惹他,抬起他的一条腿,在刚刚按摩过的地方轻轻亲吻了一下。
傅重光微微瞪大眼睛,一瞬间瞳孔都扩大了,伸手去推南鹤的脑袋,“你不嫌弃,我还嫌弃呢!滚开!你是不是有病?”
南鹤按住他的手,凑上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傅重光大脑彻底混乱,扯住南鹤的耳朵,怒吼:“带我去洗澡!你怎么如此恶心?”
南鹤丝毫不挣扎他扯住耳朵的手,好笑地看着他暴怒的模样:“你觉得有奇怪的味道吗?”
傅重光气得胸口都在起伏,哪里能注意到这些地方?看着他眼里都带着得意戏弄的笑容,才反应过来这周围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草药香味。
“明南鹤,耍我很好玩吗?”
“很好玩啊。”南鹤安抚地亲亲他,“现在还觉得脏吗?”
傅重光泄愤一般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南鹤不在意地擦了擦唇上的血:“傅先生属狗的吗?”
“不。”
“对,是属于我的。”
傅重光露出受不了的表情:“快点按摩,我要睡觉了。”
“你现在就睡。”
“你开着灯我怎么睡?”
南鹤挑眉,敷衍道:“那我尽量快点。”
傅重光抱着胳膊不耐烦地等待。
谁都没有说话了,夜间的卧室里霎时间安静下来。傅重光的目光放到南鹤低垂的眉眼和额头的汗珠上,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
可能是南鹤的呼吸声太过均匀,舒缓沉重,傅重光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眼里多了几丝困意。
等南鹤给他按摩完再抬头,就见傅重光已经靠在床头五官舒展,安安稳稳睡着了。
这就是开灯就睡不着的傅先生,睡得香香的。
南鹤去洗了手,动作轻柔地将傅重光抱住放到枕头上睡好,跟着躺下去展开手臂。下一秒,沉睡状态的傅重光宛如草地上翻滚的小绵羊,自发钻进了南鹤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明永元以最让人意想不到的理由收到拘禁,喜提三个月公家饭。因为他的身份,财经新闻大肆报道,从出事到宣判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
当然,这其中傅重光运作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明恒瑞与宋如意母子勉强逃过一劫,三人灰溜溜地搬回了曾经的三室一厅住宅里。
明家住宅南鹤找人从头到尾清理了一遍,在傅重光的要求下,仍然住在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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