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我是外国人。”
温淮期差点笑出声,老头:“就是没问题,会逢凶化吉的。”
盛西浔满意离开,又去一边捐了一千块,得到了一个纪念手串,美滋滋地给温淮期挂上。
他看上去实在高兴,温淮期问:“这么相信?”
盛西浔点头,殿外还有池塘,堆满了硬币。
他没带现金,又馋得要死,温淮期给了他几个。
盛西浔:“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温淮期指了指卖御守的地方:“你买的时候我换的。”
池里全是硬币,盛西浔一边丢一边说:“改天我们去国外的许愿池,我初中的时候每天放学都往里丢一个。”
他声音很是轻松:“大家都说那叫许愿银行。”
温淮期问:“每天都丢,那每天许的愿望都一样吗?”
他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又觉得那样的盛西浔很是可爱。
空气里弥漫着香烛味,也有人在庭院里拍照,最上面的钟声悠长。
明明很热闹,却又很安静,安静得温淮期只能听到盛西浔的声音。
盛西浔说:“那当然不一样了,都是一样的也太亏了。”
“希望明天食堂的饭能好吃一点。”
“希望体育课不要再打橄榄球了,我讨厌橄榄球。”
“希望……”
他也记不得多少,发现重复的愿望也有。
这个时候盛西浔把最后一枚硬币塞回温淮期的掌心,“给你许愿。”
温淮期:“你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
另一边也有小孩在投币,大声说希望开学数学考一百分,家长说说出来不灵了,差点哭了。
盛西浔拒绝回答:“说出来就不灵了。”
温淮期:“好吧。”
他闭上眼,做他小时候都觉得幼稚到可笑的许愿动作。
和盛西浔永远在一起。
硬币入了池塘,涟漪泛在谁的心湖。
等他们坐到素斋餐厅的时候,盛西浔又很好奇,问:“你许的什么愿望?”
温淮期还在给他倒茶,摇头:“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盛西浔:“现在不在庙里,结界消失,快说给我听。”
他新发的朋友圈就是炫耀上上签,还有打包买的御守。
无p图直出,下面还有人以为他代购。
盛西浔回复:不代购。
岑观问:p6也是代购吗?
第六张图是入镜的温淮期,双手合十许愿,虔诚又迷人。
盛西浔很不客气:本人独家拥有,禁止调戏。
温淮期把上的第一道素鸡推给盛西浔,反问:“我不说你就不知道了吗?”
盛西浔哼了一声:“那肯定的啊。”
温淮期却很笃定:“你肯定知道。”
盛西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窗外是新年的灯具,很多人在打卡姻缘树灯。
已经是黄昏,虽然还有微光,但灯的效果也很不错。
最醒目的文字灯写着白头偕老。
盛西浔收回目光:“那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下山的时候整座山都亮起了灯,盛西浔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大包小包,真的很像个代购。
温淮期看他把那张签文折了又折,又看了眼自己手腕戴着的蓝白渐变手串,问:“为什么是我戴?”
当事人看了眼新年开房的西餐厅,一边说:“我是给你求的,让是你戴。”
他又抓过温淮期的手看了眼效果,很是满意:“比我戴好看。”
温淮期:“我应该给你求一根签的。”
这个地方很偏,也不好打车,这个时候等车的人很多。
盛西浔说:“你又不信。”
似乎是出了他认为的寺庙结界,盛西浔开始口无遮拦,“但我相信。”
温淮期看他把那张签文叠好塞到手机壳里,问:“难道要一直带着吗?”
盛西浔:“明年再来换一张新的。”
他珍惜得溢于言表,温淮期没再多说,坐上公交车的时候他问了盛西浔一句:“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盛西浔:“我们再逛逛就可以回去了。”
他的手指在屏幕飞速滑动,还po在微博今天的寺庙打卡。
“明天有庙会,突然发现我们这里好多可以玩的,应该不会无聊。”
他们坐在一起,车开了好久,温淮期嗯了一声,想到梁霭说的安排,问盛西浔:“你们专业寒假有任务吗?”
大学也不代表没作业,温淮期应付作业很快,他比较担心家里没有盛西浔的专业的条件。
盛西浔眼皮都没掀,也没避讳温淮期能看到,手指翩飞回复消息,一边说:“有啊,不是离开学还早吗?”
他又点开要去参加婚礼的城市,还有画展展讯:“我还要去这里,你会和我去的对吧?”
想到了温淮期的行程,盛西浔问:“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梁霭不在他们要去的城市,他怕时间和温淮期约的时间撞了,又说:“如果冲突也没关系。”
温淮期:“不会冲突。”
盛西浔觉得有点奇怪,问:“但是去梁霭哥的城市还要飞过去,这个展都快结束了,真的没关系吗?”
他凑过来的时候呼吸喷在温淮期的耳廓,公交车开过大桥,新年的焰火很是抢眼。
桥下正好有轮渡经过,他们坐的位置看出去,能看到很多人举着手机在拍。
温淮期也看了一眼,是明星的广告投放。
他不感兴趣,收回目光,捏住盛西浔的手又把那串手链套入了对方的手腕,一边说:“没关系,你相信我。”
盛西浔眯起眼:“怎么感觉有点猫腻?”
温淮期:“什么猫腻,我又不可能丢下你。”
“我都没出过国,还怕你丢下我,那我怎么办?”
后一句明显是开玩笑,但盛西浔想象力很丰富,已经想到异国他乡温淮期流落街头可怜兮兮的样子了,也不顾人还在公交车,直接抱了一把温淮期。
同一排的人诧异地看了过来,盛西浔低下头,又不想松手,“我怎么会丢下你。”
他又低声在温淮期耳边问:“姥姥已经回家了吗?”
温淮期也低声说:“没有,她说今晚的剧院的表演剧目很晚,她还要搓麻将,应该要十一点了。”
两个人都压低声音,就显得鬼鬼祟祟。
盛西浔:“那我们直接回家怎么样?”
他又揪了揪温淮期的衣服下摆,那点暗示不言而喻,温淮期忍不住笑,又压低声音:“你不要是还要吃牛排吗?”
盛西浔不好意思说,手指在温淮期大腿写——
吃你。
这种动作本来就很让怕痒的人痛苦,温淮期忍得很辛苦,最后攥住盛西浔的手指,说:“我们可以在倒数第二站下,买点吃的。”
盛西浔问:“今天还有人摆摊吗?”
温淮期:“超市开的,买点你想吃的。”
盛西浔哦了一声:“那我要吃辛拉面。”
车停在最后一站,盛西浔在小超市买了一堆零食,和温淮期慢吞吞地走回家,路上还吃了不少。
他俩没怎么说话,但手还牵着。
如果忽略盛西浔的爷爷,那简直是全世界都在祝福,感觉不要太美妙。
盛西浔一边刷手机一边哇了一声:“还记得我们刚刚经过的大桥吗,原来有明星带对象做轮渡诶,难怪那么多人。”
温淮期问:“你想坐吗?”
盛西浔摇头:“不想,冷死了,我想回去睡觉。”
他手指勾了勾温淮期的掌心,“我们是不是要在姥姥回来之前洗澡?”
温淮期看了他一眼,盛西浔含着一颗奶糖,舌头卷着糖,吃得非常快乐。
温淮期问:“你忘了上一次我们从浴室出来碰见姥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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