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笑了下,“那威胁最大的那个要是说了呢?”
“那我就出国投奔未婚夫,”淮裴心不在焉,“他花那么多功夫把我抓回去,还没达成目的,不会就这样把我逼走的。”
“太子妃好聪明,”景佑调侃他,“两个月不见,进步好大呀。”
淮裴故作谦虚:“都是生活所迫。”
“生活所迫……生活怎么你了?”景佑失笑。
“联邦的面都六块五一碗了,结果工资还是那么点,半年过去了一分都没涨,这工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淮裴叹息,“唯一的好处就是包吃包住,不然,就联邦现在这个物价,吃饭都吃不起,还要攒钱给未婚夫买漂亮首饰,压力能不大吗?”
“这样吗?”景佑诧异,“好可怜啊。”
他稍稍偏过头,十指交叉在身前,眼尾飞起,遖颩噤盜笑意溢出了眼睛:
“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帝国工作,一样包吃包住,物价还比联邦要低,重要的是淮先生的爱人也是帝国的吧,在这边工作,见面机会很多哦。”
“听起来不错。”淮裴被他三言两语带偏了思绪。
说起来,第三军团已经给了俞佑安,如果他真的长住帝国,也不可能再去第三军团,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跟在景佑身边。
天天见面,无时无刻都在一起,知道他的一切动向,可以随时听到他的声音……
淮裴停下想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讶异地低头看去。
这不是景佑喜欢喝的茶……
淮裴往景佑那边靠了一点,幅度不大,看起来两人仍是井水不犯河水,“太子殿下在我面前放一杯醋干什么?帝国就这样招待客人吗?”
“你都说了,这里是帝国,”景佑看着前方,“我的地盘——惹我不高兴,你还想笑出来?”
“嗯,我为什么笑不出来?”
摄像头正对着,无数人都注意着这边,四周还坐满了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发现。
淮裴压了压呼吸,“我可以先把你哄高兴啊,等你高兴了,我不就能笑出来了吗?”
景佑眉梢皱起,不满地看着他,“这就是联邦来使吗?安排好接风洗尘的宴会说不来就不来,这会儿还调戏其他国家的领导人,好没礼貌啊。”
“殿下怎么知道我没来?”淮裴微微扬眉,“你一直在看着我?帝国果然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这么不放心我,时时刻刻地监视着我……要是太子殿下房间门口的AI见到我,应该会直接报警把我抓起来吧?”
景佑不说话,板着脸偏过头去。
“或者直接开火把我扫成筛子,反正是绝对绝对不会给我开门,还让我在上面胡乱留言的,”不能动手,淮裴言语上也不放过他,嗓音低沉地继续追问,“对不对?”
他眼底藏不住笑意。
“你说得对,”景佑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猪头先生。”
淮裴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内圈刻的猪头简笔画硌在手指皮肤上,传来细微的触感。
他闷笑了两声,别过头去。
坐在后排、眼睁睁看着他们说两句笑一次的艾伦和周榷:“……”
艾伦匪夷所思:“不是说太……淮裴上将是个超级无敌冰山吗?能把人活生生冻死那种。”
周榷难以置信:“不说是景……帝国太子是个心特黑手更狠的冷面暴君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种。”
艾伦十分警觉:“你刚刚想叫我们太子什么?”
周榷不甘示弱:“你刚刚又想叫我们将军什么?”
艾伦:“……”太子妃。
周榷:“……”景佑大魔王。
林静思第三次回头,警告性地点了点艾伦。
这位女性alpha长着一双端庄的凤眼,半侧不侧看人的时候,眼尾像刀锋一样锋利,瞳孔闪着冰冷无机质的光。
两人双双闭嘴。
过了两秒,艾伦转念一想——
不对啊,我这不是在帮殿下铲除情敌维护后宫和谐吗,我为什么要闭嘴?不该这个想要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闭嘴吗?
周榷也在想——
不对啊,我一个联邦的为什么要怕他们帝国的将领,不听她的又怎么了,她还能扣我工资吗?
于是两人同时又转向了对方。
彼此眼神充满了敌意,战火一触即发。
然后他们同时伸出手——
升起了椅子周围的挡板,只留下中间那块,方便吵架。
“你……”
“你……”
“滴滴——”
短促的信号音响起。
这种军用款式的终端信号提示音都大同小异,两人同时低头看了自己的终端一眼,发现信息是周榷收到的。
“……好家伙,”周榷看了一会儿,喃喃自语,“这是在演什么很古老的狗血八点档吗?”
艾伦确认不是自己收到紧急通知之后又嚣张起来,幸灾乐祸地斜眼看过去,“哦?你们联邦又出事了?”
这个“又”就很灵性,周榷不想告诉他。
艾伦朝前排的景佑和淮裴点了点下巴,意思是大家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好瞒的呢?
好气哦,但周榷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把终端锁定页面之后递了过去。
页面锁定之后就不能自由滑动,也不能查看其他新发来的消息,只能看到这个页面上的内容。
艾伦心说你是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小视频吗警惕心这么强,但是怕被周榷抢回去,他决定先把信息看完再吐槽他。
终端上写着几句话——
苏忆已到达住宿区,随行人员询问她是否需要医护人员帮助,她的助理声称她生理期不适,只需要休息,不必就医,9:35.am
发现柯维踪迹,疑似前往探望苏忆,在苏忆房内逗留十分钟,9.43.am
柯维离开,取走外套一件(外套为联邦军装外搭斗篷),10.05.am
艾伦摸着下巴:“苏忆我知道,接风宴那天就她跟个孔雀一样到处开屏,拿个破链子显摆,还装模做样地替太子妃解释他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把太子妃说的跟什么吸风饮露的神仙一样,不过这个柯维又是谁,名单上没他啊,怎么看起来这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奸情?”
“……太、子、妃?”
艾伦恍然,“哦哦,殿下的国际友人,这只是我们帝国的本土方言,不要在意。”
“柯维是将军以前救回来的孤儿。”
艾伦:“啊?”
“帝国和联邦之前不是在打仗吗?将军在战场上捡的,当时整个战场已经清空了,不知道他从哪跑进来的,他说他是个孤儿,没地方去,再说当时也才十来岁,就把他留下了,后来他也参军了,一直跟着我们,也算是我们整个军团一起养大的一个孩子。”
周榷说到这停了一下,清秀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不像是在说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倒像是在说一个连陌生人都不如的仇人,天蓝色瞳孔里布满了阴霾:
“将军被那些政客送到帝国之后,我们原本打算联合起来反抗,把将军救回来,结果……”
“他把我们讨论的内容全部录了下来,背地里交给议会,说我们意图谋反,要求重组第四军团。”
“第四军团上百万人,因为这件事,被议会拆散的拆散,调拨的调拨,只剩下不到十万,剩下的全是从其他军团调进来的,近一半都是刚入伍的新兵。”
“而他顺利转入了被议会控制的第十军团,听说现在已经是副团长了。”
艾伦轻轻“啊”了一声,“白眼狼啊。”
“算了,不提他了。”
周榷几条消息转发给淮裴,又回了几条消息,把聊天记录删除,靠回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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