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抓我图什么呢,图景佑再给他来一句‘撕票吧’?锻炼心态呢这是,他们主子就不怕心肌梗塞吗?”
塞希尔语重心长:“而且啊,人Nidhogg有钱有势的,要的就是帝国的地,这种东西,他们抓谁景佑都不会给,其他的他们又不缺,所以我还是很安全的啦。”
署长:“就算殿下不管,但您的家人总会着急吧,你就不怕他们被威胁着背叛帝国……”
塞希尔豪迈地一挥手:“放心,我已经写好遗书了,我要是不小心挂了或者不小心被抓了,终端会自动寄给我爹,让他放弃抢救我的。”
署长:“……”
“至于安全署这个通道,这好像上次来联邦的时候开通的,景佑最近还在气头上,我不好拿我的账号和他联系,就只能拿这个偷偷发消息咯。”
……你把安全署内部加密通道当匿名论坛用吗?
署长:“您快点回来,趁着殿下发现之前!”
“我不,”塞希尔一秒都没犹豫,“我在这为他的终身大事努力呢,他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再说了,上次景佑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打算顺便去把它给做了。”
署长听得头顶冒火:“那种任务不可能完成的,那个沐恩压根就不可能背叛联邦,您别再犯倔了,快点回来……”
宴会厅后方玻璃旋转门转过一百八十度,一个身影出现在后门,塞希尔眯眼看了两秒,忽然提高了声音:
“嗯嗯,我知道了,小佑你也早点睡,别担心我,我根本没事,就是有点喝多了,真没事,我马上就回去了啊。”
隔着半个花园,淮裴抬头看来。
.
夜深了,寝殿内的灯暗了下来。
景佑洗漱完,靠在床头,拿起最近在看的一本砖头厚的大部头,慢慢地翻看着。
划拉。
书籍翻页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尤为清晰。
床头灯散发着橙黄色的光芒,把床头这一小片空间笼罩了进去。
景佑按着书页,眼底倒映着一行行文字。
哈士奇从殿外跑进来,梅花爪垫陷进柔软的地毯里,悄然无声。
大概是宠物类主,这只哈士奇意外的亲人,尤其亲近景佑。
淮裴离开之后,这只狗难得消停了半个多月。
但是一等到景佑醒来,它成功靠着撒娇卖萌得到景佑的保障之后,又重新抖擞了精神,整天上蹿下跳,有事没事就往景佑身边凑。
除了卖乖讨巧,这只哈士奇还对其他靠近景佑的雄性高度排斥。
简直就像是要替他短暂离开的主人把守地盘一样。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一向排斥别人插手他事务的景佑竟然默许了哈士奇的这种行为。
当然,景佑身边的人都知道这是淮裴养的狗,一般也不会主动来招惹它。
见景佑对它纵容,还背地里偷偷起了个外号叫“哈贵人”。
“嗷呜……”哈士奇先把背上的猫运送上了床,然后两个前爪扒着床边想要往上爬。
“嗷!”
景佑合上书,用书的硬壳封面轻轻敲了敲哈士奇的脑袋。
哈士奇急急后退两步,两个前爪抱着脑袋嗷呜嗷呜地叫。
“少装,我连力都没用。”
阿诺眨巴眨巴狗眼,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见景佑收回眼神继续读书,放下扒着脑袋的爪子,期期艾艾地挨上来,“嗷呜?”
“不行,”景佑拒绝,“你不能上来。”
阿诺:“嗷呜!”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狗,也不喜欢哈士奇,而且你今天还没洗澡,”景佑又翻过一页书,语气淡漠,“别跟我卖萌,我不是淮裴,不吃这套。”
刚得宠不到一个周的哈贵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了宠,整条狗都要不好了。
它不断翻身打滚露肚皮,试图引起人类的注意。
奈何景佑的定力和忍耐力都是经过塞希尔和埃里克斯的双重折磨和检验的。
区区一条哈士奇,怎么比得过那两位卧龙凤雏。
最后阿诺没了办法,只能趴在床边可怜巴巴地望着景佑,企图用自己的弱小可怜无助激起景佑所剩不多的同情心,得到一个上床睡觉的机会。
它保证,它会离景佑远远的,只趴着猫猫睡觉,一定连一根毛都不沾景佑一下。
呜呜,就让它上去吧。
阿诺疯狂摇尾巴,狗毛漫天飞舞。
景佑专注地看着书,侧脸冷漠宛如冰封,没有丝毫动摇:“不行。”
阿诺几次三番被拒绝,没办法,只能认命。
它抬起头,依依不舍地和床上已经睡过去的猫咪告别。
薇薇作息良好,太阳下山准点睡觉,睡着之后被某条狗轻爪轻蹄地从猫窝里扒拉了出来,顶在背上运输到了景佑的卧室,这会儿睡得非常香甜。
景佑看也不看,一把捏住狗嘴,不让它去舔薇薇的毛,“别吵它。”
阿诺:“呜呜……”
明明你前两天还不是这样的。
善变的人类!
他就知道,人走茶凉,主人这才离开多久,这个人类对它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
要是再过两天,说不定连骨头都不让它吃了,还要把它赶出去睡大街,成为一条无家可归但依旧帅气逼人的流浪狗。
阿诺恹恹地走到墙角趴下。
景佑寝殿里有个非常漂亮的壁炉,用灰黑色砖石搭成,看起来古典又贵气,不过景佑寝宫里有中央空调系统,这东西装饰作用大于使用价值,秋天夜晚也还没凉到需要烧壁炉的时候。
阿诺直接钻了进去,把壁炉当成了临时狗窝,头埋在爪子里,怀着对未来狗生的担忧睡着了。
月光从敞开的窗户落进殿内,窗外紫藤萝一串串倒挂下来,淡雅的紫色香味随着夜风飘了进来。
墙上的时针走到了十二点。
景佑瞟了一眼委委屈屈团成一团睡着的狗,放下书,揉了揉眉心。
“帝国简史”四个烫金大字稳稳占据硬壳封面的一半,在落地灯下闪烁着不容错辩的光芒。
这书谁写的,说的是人话吗,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心烦意乱的太子殿下自己无心看书,但又不想承认,于是在心底谴责了一番帝国简史的编写人员。
这用词也太晦涩,下次必须让他们写的更简单易懂一点。
无理取闹的发泄让人心情舒畅,景佑把书放在床头柜上,赤脚下了地。
冰凉的坠子划过脚踝,碧绿宝石隐没在厚实柔软的地毯里。
景佑从衣柜里捡了一件淮裴穿过的衣服,走到壁炉边,居高临下看了蜷缩在里面的哈士奇一会儿,蹲下|身,放轻动作,把衣服披在了狗的身上。
熟睡中的哈士奇察觉到主人被淹没在洗涤剂中的气息,翻了个身,把衣服抱在怀里,四个爪子紧紧地抱着,狗脸无意识地蹭了蹭。
景佑试探着伸出手,轻轻落在哈士奇布满浅灰色绒毛的背上。
房间温度维持在20度,景佑穿着单衣光脚下床,指尖是有些凉的。
哈士奇长毛永远比掉毛快,浑身绒毛,保暖能力惊人,景佑伸手摸上去,掌心里的小身体散发着暖烘烘的热度,随着呼吸起伏。
终端一闪,一条消息进来:
“威廉斯特家族在送给淮先生的宝石上下毒,被及时发现,目前淮先生没有大碍,赠送宝石的omega已送往医院抢救。”
连文字带标点,53个字。
简洁清晰,用最简短的话把事情说清楚。
很好,看来安全署的抽风只是暂时的,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
紧跟着又一条消息进来:
“苏忆向淮先生赠送宝石,表示想要和他更进一步建立联系,淮先生回复她——”
.
“你今年几岁了?”看着面前花容月貌的小姑娘,淮裴若有所思,“你爷爷四五百岁了吧,你今年多大?”
联邦基因技术强大之处,就在于能让八十的人重回十八,而且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区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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