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打打杀杀的人,昭平君这样一个常年生活在长安之中的弱鸡,自然更是扛不住,此时整个人都开始簌簌发抖。
陈阿娇立刻问道:“昭平,说实话!”
昭平君立刻说道:“也……也没什么,只是侄儿之前一直听人说北境王周游广阔,所以想去跟阿弟秉烛夜谈。”
陈阿娇是十分了解侄子的,听到秉烛夜谈四个字就表情诡异了起来。
刘谈平静说道:“对,就是时间晚了点,接近子时的时候要来找我,你这时间可真会选。”
这个时间过去找人,说实话,无论谁听到这种情况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居心不良。
更不要提昭平君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于地位不如他的,或强迫或用手段,下作事情也做了不少。
陈阿娇一直都知道,但她一般都不管,只要不闹出人命,甚至闹出人命也能花钱摆平,那就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她从来没想过昭平君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刘谈身上。
陈阿娇想明白之后直接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昭平君脸上喝道:“放肆!”
大概因为陈阿娇一直对他都是爱护的,最多也就是斥责两句,所以昭平君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打傻了。
半晌才缓过来哭着对陈阿娇说道:“姑母,姑母,侄儿知错了,侄儿只是……情难自禁,侄儿再没见到过比阿弟还好看的男子,这才……”
陈阿娇暴怒:“你还敢说!”
昭平君有什么不敢的呢?反正就算陈阿娇生气也不会直接杀了他。
于是昭平君直接跪地说道:“姑母,侄儿难道不比那个夷狄可靠吗?那个野人都敢肖想阿弟,侄儿……”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谈从地上拽起来直接一拳揍了过去。
昭平君躺在地上脑袋嗡嗡的,愣愣看着刘谈半晌,刘谈咬牙切齿说道:“你心思龌龊还要拖别人下水吗?夷狄?那是堂堂大汉乌孙王,父皇和朝廷亲自承认的,你这样是想分裂大汉吗?”
他说完也不管昭平君,转头对陈阿娇说道:“母后,此事您随便处置吧,儿臣先告退。”
陈阿娇见他要走立刻起身:“谈儿!”
刘谈板着脸说道:“儿臣怕再待下去忍不住捅死他。”
陈阿娇:……
昭平君这时候知道怕了,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眼睁睁看着刘谈大踏步离去。
刘谈在离开椒房殿之前隐隐听到陈阿娇恨恨说道:“给我打!”
他站在椒房殿外急促喘息了两下,这才稳住心境。
他刚刚没说谎,他是真的对昭平君起了杀心。
陆悬跟他的事情基本上也就是小范围之内的人心里清楚,更甚至就算外面的人知道,也不会有人传出去。
昭平君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还以这个为理由给自己的猥琐行为找借口,要不是刘谈还保有理智,刚刚只怕真的已经血溅椒房殿了。
刘谈刚往外走没多久就看到了刘彻身边的一个小黄门一路小跑过来说道:“殿下,陛下吩咐,您从椒房殿出来之后去一趟宣室。”
刘谈深吸口气,揉了揉脸,争取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柔和一些然后说道:“走吧。”
等他到了宣室的时候,刘彻和刘据都在里面,他们两个一起抬头看向刘谈的样子,让刘谈特别不想进去——你们俩这一脸的八卦合适吗?
刘据有些好奇问道:“阿弟,刚刚听说你拎着昭平去找娘子,昭平做了什么惹你生气?”
拎……行吧,这个形容词还挺准确的。
刘谈微微皱了皱眉,刘彻跟刘据一看他这气鼓鼓的样子就知道昭平君大概又欠揍了。
刘彻脑洞比较大,之前陈阿娇让刘谈照顾昭平君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这种小事情他也不会专门过问。
而刘谈这个人能惹他生气的事情不多,昭平君的臭毛病大家又很清楚。
刘彻当即便问道:“他是不是晚上跑你那里去了?”
刘谈鼓了鼓两颊生气说道:“没来得及,让夷安阿姊给拦住了,阿姊揍了他一顿。”
刘据笑道:“夷安干得好。”
刘彻眼神冷了一冷摸了摸刘谈的头说道:“等父皇给你出气。”
刘谈摇了摇头:“母后已经在让人揍他了。”
这事儿也只能这样,就算闹大也没什么好处,昭平君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而且最多也就只能说昭平君色令智昏,还能怎么着?
然而在刘彻这里,昭平君只是挨揍也没什么用得想办法让他知道疼才行。
刘彻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到刘谈说道:“父皇,儿臣已经出来许久,北境国诸多事务堆积,儿臣也该早日回去处理一下。”
刘彻原本只是对昭平君只是有点厌烦,实际上贵族比他荒唐的人也有不少。
但是刘谈说要走,这个厌烦就上升到了想动真格收拾他。
在刘彻看来他儿子就是被昭平君纠缠太过,还不能真动手,索性就躲开免得生是非。
实际上刘谈倒也不是因为昭平君的事情。
可刘彻不管啊,那边陈阿娇揍完昭平君,让昭平君滚回去闭门思过之后,刘彻紧接着抬手就把昭平君身上挂着的两个闲职给抹了,顺便还收了他的腰牌,让他不能再随意入宫。
这些做完还不够,昭平君这个封号原本就没有封国,到是有封地收税,刘彻直接就把封地给换了,换到了最小最贫困的县。
昭平君那个娇弱的身体直接被揍到昏过去,等醒来一听,顿时心痛地又昏了过去。
刘谈对此倒是无动于衷,唯一让他关注的只有一个:从头到尾,帝后二人都不曾说过让昭平君夫妇和离。
第559章 [三更]559
刘谈不知道自己还误伤了一把昭平君,只是对方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再跟他合伙搞什么,刘谈只能生气的自己去写条陈,顺便又给昭平君加上了一条——干啥啥不行的废物。
明明是好事情,他什么都不用做都能分红不少,结果偏偏非要自己把事情搞砸。
刘谈一边写条陈一边生气,至于为什么……这代表着他需要去了解现在的民生啊。
倒不是说他以前不了解民生,而是定价这个东西,你得跟着主流走,价钱定得太贵了不行,大家不会愿意消费,但是定的太便宜了也不行,人家会觉得你这东西是不是不够好?为什么这么便宜?
这可都是真事儿。
刘谈真的是几乎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一点点定价。
从入会需要的会员费到每一套化妆品的费用,这之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化妆师和美容师。
其实美容师比较好弄,因为现在的美容项目就一个面膜。
反而是美妆这边,需要开发出很多妆容来,目前只有几个妆容,也不知道够不够。
不过想一想长安这边仕女的妆容好像也都是一阵阵地流行,每次流行什么新的妆容,大家最多就是稍微改变一下,还有发型也是。
刘谈摸着下巴,若是以后发展快速了,其实也可以弄美发项目。
不过这年头大部分人都不喜欢洗头,说不定美发项目根本没有受众。
既然要培养美容师和美妆师,刘谈就直接往官奴婢那里去寻了一些来。
这些官奴婢基本上都是罪犯的家眷。
刘谈在去之前还特地先去了杜周那边,然后带着人在杜周那里看了许久的卷宗,最后挑选出几个来。
杜周一看人名就知道刘谈挑选的都是罪名不那么重要,或者有些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官员的家眷。
当然哪怕是这样他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挑走,毕竟冤案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少不了,最后刘谈也只能挑选那些年纪小的小娘子。
杜周是酷吏没错,但并不是说他们没有人情味,他们只是在法度方面比较严苛,这让已经习惯了景帝时期提倡黄老无为而治的大家都有些不习惯,所以才称呼他们为酷吏。
杜周一看刘谈抄写出来的名单就感慨道:“殿下真是人美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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