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一听顿时颇感兴趣:“什么东西?”
“火药桶。”刘谈说完之后说道:“儿臣没办法形容那是什么东西,等回头亲自给父皇演示一下就好了。”
刘彻应了一声干脆说道:“那你去安排。”
刘谈说道:“那也要先布置一番,若是土著真的跑出来了,父皇也得带人把他们都给抓到才行啊。”
刘彻都来了,而且明显要过瘾,刘谈怎么可能让他败兴而归?
反正他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一次机会,下一次他想出门可以,但是出海估计就别想了,或者说是可以在海边溜达一下,别的地方……呵呵,怕是要一堆老臣跪劝。
这么一想,让刘彻就这么充满遗憾地回去的确有点让人于心不忍。
刘彻听后含笑看了一眼刘谈,他这个儿子在细节的地方是真的贴心。
刘谈嫌弃地看了一眼刘彻身上的竹甲,虽然制作手艺已经不错了,然而在刘谈眼里,他爹跟穿了一身的竹块凉席没啥区别,所以他直接招呼着人将给刘彻准备的软甲拿了上来,顺便还让人将剩下的甲衣都发下去。
刘彻有些诧异:“你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刘谈说道:“儿臣是自徐闻出的港,这一路上也算是披荆斩棘,不把百越收拾老实了怎么能过来?”
刘彻一脸古怪:“你把百越和交趾怎么了?”
刘谈说道:“没怎么啊,就是……顺手把且兰国给灭了,他们太过分了,我派去使者好好跟他们商议,结果他们把我的使者给砍了!”
刘彻嘴角一抽:“所以你就把且兰国全砍了?”
刘谈轻咳一声:“差不多吧,不过交趾我可没怎么他们,大概是被且兰国的事情给吓到了,而且最近越郡外境似乎很不老实,很有要独立的意思,他们原本想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刘谈立刻问道:“你做了什么?”
刘谈眨了眨眼:“没做什么,儿臣着急出海,就直接让卫不疑带人把越郡外境的港口都给炸了。”
刘彻失笑:“你这还叫没怎么他们?”
刘谈撇嘴:“我已经很温柔了,若不是赶时间,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不过……卫不疑临走的时候顺手又把徐闻港给炸了,恐怕我们回去要另选港口才行。”
刘彻忽然问道:“都是怎么炸的?”
刘谈说道:“就是火药桶啊,那个东西威力还算不小,哎,原本这东西……不该出现的,可惜且兰国逼人太甚,他们的地理位置又太好,硬拼就算能拼过儿臣也心疼咱们的人啊,所以只能……”
其实这些话他不应该说,但他得跟刘彻解释一下为什么之前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拿出火药桶。
这次黑火药的制造跟以往不一样,以往那些东西他的研究制作过程都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虽然大家都怀疑他手里有“仙界”的各种宝物配方,但他咬死了是自己突发奇想谁也没办法,可是这次不一样,他几乎是一出手就有了成品。
唯一的过程就是配置用量,但这个几乎不算什么问题。
所以只能说明刘谈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配方,并且紧紧攥在手里一直没拿出来过。
刘谈不拿出来的根本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这东西不够稳定,容易发生意外,而一旦发生意外那就是惨剧。
第二就是一旦拿了出来,用去对付外族也就算了,可若是内战也用上,他可太心疼百姓了。
当然若说他有多么切肤之痛也不太现实,他站在北境王的立场上就是觉得那么多人口,不好好发展,用来打仗太可惜了啊,他们北境国都缺人缺成什么样了!
如今拿了出来,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所以他决定将这件事情交给他爹去烦恼。
反正总不能因为武器杀伤力太大就不去发展,刘谈把握不好这个度就将事情交给把握好这个度的人去。
刘谈又跟刘彻形容了一下火药桶的使用方法和情况,然后刘彻就拿来了舆图说道:“这些土著胆子很小,若是声势浩大,倒是可以把他们吓出来。”
刘谈趴在案几上就开始计算从哪里埋火药桶合适,没骨头的样子简直让刘彻没眼看,两巴掌把人拍起来说道:“坐好,像什么样子?”
刘谈打了个哈欠:“您让儿臣喘口气。”
刘彻顿了顿,心里过了一遍刘谈的时间线,结果发现刘谈这些时日的确是一直在奔波,边摸了摸刘谈的头说道:“此事也不急,天色不早你去收拾收拾,就在朕这里睡。”
刘谈来的突然,根本没有给他留帐篷,实际上,刘彻这里资源短缺到帐篷都没有几顶多的,这也是他没有带太多人出来的缘故,否则只怕真的要让下面的人幕天席地才行了。
所以现在是没有刘谈的帐篷的,刘谈倒是自己带了,只不过距离刘彻近的地方放不下他的帐篷,想了想估计也不会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便任由刘彻指挥着人在帐篷里给他加了一张床。
刘谈先算出了几个点说道:“火药埋完要离开远一些才行,也不知道那些土著会不会过去查看,派几个人在树上观察一下吧。”
他弄完也不坚持,晃晃悠悠去洗漱,回来之后都没力气多跟他爹说一句话直接倒头就睡。
刘彻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被子睡成一团的样子,难得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将一直跟在刘谈身边的苗瑞和毕高两个人喊了过来问道:“这些时日到底都怎么回事,你们给朕仔细说说。”
他问倒也不是不信任刘谈,只是下意识觉得他儿子应该隐瞒了一些有关自身的事情,刘谈说了半天说的都是大事,或者是刘据相关,提到自己的时候很少,哪怕是灭了反贼都是一句话带过。
刘彻实在好奇他儿子到底都做了什么?
第526章 [二更]526
刘彻知道刘谈能够将所有事情都摆平,这段时间肯定过的不容易,但也肯定很精彩。
结果他没想到精彩到了那个地步,不得不说,就算是让刘彻自己说,他都不敢说自己能比刘谈做的更好。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在苗瑞和毕高的叙述中,他很快发现了一件事情,皱眉问道:“最近这些时日,谈儿吃的如何,睡得如何?”
苗瑞和毕高两个人是贴身伺候刘谈的,对这个肯定特别了解,然而刘谈刚刚自己不提,他们也有些迟疑。
刘彻轻飘飘看了他们一眼:“怎么?还有什么不能跟朕说的不成?”
苗瑞和毕高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说道:“老奴不敢,殿下这些时日用的饭比之前少了两成,睡的时间也短了一个半时辰。”
刘彻眉头皱起,这不是个好现象。
吃和睡对人体十分重要,刘谈这个年纪正应该是能吃能睡的时候,就算累一些也应该是吃的更多睡得更沉,不应该减少。
他问道:“请郎中过来给谈儿把个脉。”
苗瑞和毕高顿时松了口气:“前些时日老奴们曾经给殿下进言,可是殿下却说他没有事情,给拒了,幸好如今有陛下在。”
刘彻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去把郎中带过来。
郎中来的时候轻手轻脚,然后看着睡成一团的北境王殿下一时之间有些发愁,生怕自己动作太大扰了北境王的安眠,他怕不是要被北境王殿下惦记上!
刘彻走进来看了他一眼,走过去伸手就把儿子的爪子给拽了出来,中途还差点被他儿子拍了一巴掌,也亏了他反应快,挡住了另外一只手。
旁边的人看得都一身冷汗,都小心翼翼地看向皇帝。
结果发现皇帝跟没事儿人是的,一点也不介意,还顺手把他儿子的左手给塞进了被子里。
郎中战战兢兢的号脉看之后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皇帝打了个手势让他出去说。
出去之后,郎中说道:“殿下症状颇类郁结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老臣也只能开个安神静气的方子,只是……如今殿下身体已经有些小亏,长此以往,恐会影响寿数。”
郁结于心……刘彻想到刘谈见到他就哭的样子,轻笑一声说道:“这小子不爱喝药,暂时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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