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婴幼儿时期的记忆那么模糊,他知道才怪。
至于穿过来之前的父母是怎么教导他的,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很小就被送去幼儿园了。
刘谈想了想刘苦的年纪,过了年就两岁多快三岁了,也是时候启蒙,他之前把符渔跟岑幼派过去就是为了给刘苦启蒙。
不过这两位也没嫁过人,生过孩子,自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给孩子启蒙的。
刘谈一挽袖子,反正现在他也没什么事情,辽西郡那边有郡守和卫登两个人看着,蓟城有李陵带队,天气又一天冷似一天,他轻易也不会出王宫,干脆就给刘苦写启蒙教材好了。
顺便再搞一些玩具,比如说七巧板啊,识字卡片啊,九连环之类的,小孩子应该喜欢吧?
刘谈也不知道什么是适合这个时期幼儿的玩具和教材,他也只能一点点来,三字经是很好,但也要注意,因为里面很多字现在都还没有,必须剔除,可一旦剔除就会出现缺字现象,整句话都要改,还不能乱改,要根据意思来。
刘谈深深觉得这个冬天他可太忙了。
人一忙起来自然就会觉得时间流速快。
忙忙碌碌就到了快正旦的时候,北境国那边过正旦已经形成了前例,不需要更改,至于燕国这边,刘谈本来觉得每个地区都有每个地区的特色,可以根据特色来制定正旦的过法。
只不过真的开始忙开了之后,他发现哪儿时间和闲心搞那些啊,干脆就依照北境国的例子来了。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正旦的时候照例诸侯王是要开新年宴的,今年要怎么搞?
北境国不能没有诸侯王管,但是燕国这边的诸侯王还是不顶事儿的小屁孩。
如果刘谈留下的话,那么北境国的官员们要不要过来?
如果刘谈回去,那燕国的官员怎么搞?
在距离正旦还有两个月的时候,这些问题都摆在了刘谈面前,让刘谈深深觉得这些破事情比让他给刘苦写启蒙教材都难。
最后刘谈决定还是回北境国,至于燕国这边,就将新年大宴交给窦思博去主办,刘苦作为燕王是要留下的。
哪怕不放心,但他也知道肯定不会有人敢亏待刘苦。
刘苦哪怕现在只是一个工具人,那也得必须活着才行,一旦刘苦死了,那就是无后国除,到时候无论是刘谈还是窦思博两个人都要停下手中的事情不能再插手这边的事物。
当然燕国的郡守大概会很开心,但是窦思博一定能看守好刘苦,再加上刘谈留下的几百精锐团,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结果刘谈刚准备离开燕国,还没离开蓟城的时候就听人说乌桓那边派人给他送来了新年礼物。
送礼物的人是个乌桓的奴隶,还是个哑巴,也听不懂话,就送来个盒子再也无法交流。
窦思博不敢再隐瞒,直接报了上去,刘谈心里正在想着新年要给刘彻送点什么新鲜玩意,漫不经心说道:“那就带上来吧。”
捧着盒子的那个奴隶刚踏进大殿就被李陵拦在外面,李陵面色凝重说道:“殿下,这盒子有一股血腥味。”
刘谈微微蹙眉:“让他在外面打开。”
李陵直接拔出腰间长剑,将盒子直接挑开。
盒盖打开之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出来,李陵看去发现那里面赫然装着一颗人头。
第619章 [三更]619
李陵当场面色一变,直接将剑横在那个奴隶的脖子上厉喝道:“放肆!”
窦思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眼看着那颗人头眼睛还睁着直直看过来的样子,不由得面色发白,话都快不会说了。
刘谈面沉如水,倒没觉得有什么,感谢当初陆悬当着他的面砍别人头,现在他面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他听着李陵逼问那个奴隶,奴隶却一脸茫然便说道:“行了,这人就是派来送死的,拖下去杀了吧。”
既然乌桓人都不在乎这个奴隶的死活,刘谈自然也不会在乎。
李陵立刻让人将奴隶拖下去,至于那个装着人头的匣子……他有些犹豫地看向刘谈。
刘谈说道:“这人看起来像是汉人,乌桓人不会无缘无故送来一个不相干之人的人头的,派人去问问,有没有人认识这个人。”
李陵应了一声,捧起那个匣子就走了出去。
刘谈看了一眼窦思博平淡说道:“回去喝碗安神汤吧,记住你是燕国国相,这种事情必须习惯,以后别这样了。”
窦思博看着一脸平静的刘谈,简直都快哭了:你们北境国到底都过的什么日子啊?动不动就被人送人头吗?
过不多时李陵回来说道:“殿下,刚刚已经有人认出来,那个人是辽东郡郡守。”
刘谈听后也不意外,之前他就已经心有所感,能被乌桓专程送来恶心他的人头肯定不是什么寂寂无名之人。
他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想必尸体已经被糟蹋了,给他雕一个木神,好好葬了吧。”
李陵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然后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窦思博回想了一下有关北境王的传闻,也有些担忧问道:“殿下,我们……接下来如何?”
刘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如何?我该走了啊,再不走就赶不上正旦了。”
窦思博:???
回去过正旦?等等,这一点也不北境王啊,难道不应该冲过去捅了薄奚氏的首领吗?
北境王殿下在传说中可从来都不会忍气吞声啊。
刘谈当然不是忍气吞声,他现在表现的越是平静,将来要收的利息就越高。
当初他快意恩仇最后也只是捅了乌师庐一个人,但是现在……他要薄奚氏灭族!
迎着窦思博不可置信的目光,刘谈还是解释说道:“李息将军都已经安排好了,若是我现在做些什么,很可能就会打乱李息将军的布置,到时候若是辽东郡没打下来,反而因小失大。”
窦思博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没有再问什么,下去继续准备把重要事情给刘谈整理出来,争取在让他离开之前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完。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刘谈才放开了刚刚紧紧握在手里的毛笔。
苗瑞立刻安安静静地帮他换上了一根新的毛笔,刘谈叹了口气说道:“燕国这个地方是不是风水不好啊,我来这里之后已经断了好几根笔了。”
苗瑞这才小心说道:“殿下,消消气,气大伤身。”
刘谈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这些人一天到晚再挑战我的忍耐度,薄奚氏最好别再做其他什么事情,否则我可真不想忍他们了。”
薄奚氏似乎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没有再送什么东西过来。
刘谈一边松了口气一边也有些可惜,若是薄奚氏在做点别的什么,这样他就可以直接带人杀过去了,谁说他都有理。
然而薄奚氏似乎只是在见到北境王不仅没有做什么举动,反而传出要回北境国的消息就散播谣言称北境王也畏惧了他们乌桓人,已经被吓的要跑回北境国了。
这样的谣言对于刘谈而言其实不痛不痒,有的时候战功就是最好的反击,反正也用不了多久。
倒是李陵和卫登两个人气的不行,跑去找李息让他立刻出兵。
这两个人算是李息的晚辈,所以他也没给面子,直接一瞪眼:“胡闹什么?冬日里天寒地冻,哪里是出兵的好时机?”
李陵气愤说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诬蔑殿下吗?”
卫登也跟着说道:“若是在北境国我们早打过去了,哪里让殿下受过这个委屈?”
李息简直拿这两个兔崽子没办法,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一个个身上都有军功,级别在这个年纪已经算是不低的了,李息也没办法像是以前一样不顺眼就拽过来揍一顿。
武将家的孩子嘛,都是皮糙肉厚耐揍型的。
李息只好说道:“那你们去问殿下啊,看殿下同不同意,若是殿下同意也没什么。”
之前他们都在顾虑辽东郡的百姓,确切说是刘谈一个人顾虑,在李息眼里那些人就算是死了也是必要的牺牲,但他们家殿下好像有些心软,想尽量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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