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后半段,祝余站在周嘉荣身边。
周大佬声音低低的:“手好了吗?”
说的是祝余拇指上的痕迹,因为有淤血,现在还能看到一点淡淡的印子。
祝余:“……”
对上大佬洞悉的目光,他怂唧唧的应:“好了。”
周嘉荣并不心软。
这小骗子,上次装可怜让他换衣服也就罢了,便是看出来,还总是想顺着他。
可打架不是小事,撒谎搏同情,好得很!
只道:“回家再收拾你。”
周嘉荣鲜少说这样明确的狠话,祝余都听呆了,而后就有一种跑哪里藏起来的冲动。
藏是藏不了的。
旁边宾客正在闲聊,其中一个道:“不行了,上了年纪就是喝不了酒,没怎么样就醉了……”
祝余神色一顿,藏……好像也分好多种?
让他找找,哪种酒后劲儿大来着……
宴会结束,周嘉荣带着祝余回家。
看他闷头跟着不说话,那种好气又好笑的情绪又上来了,只心道,回家了一定不能心软。
将人按在小便池里,简直无法无天!
上车了,看小孩儿耷拉着眼皮,问:“怎么不说话?”
回答他的,是少年一声嘟嘟喃喃劲儿的“嗯?”
那双眼掠起来,浮着一层水当当的光,有点儿迷糊,还带着依赖,蹭过去找地方靠:“周叔叔,你别晃。”
腿上忽的多了颗脑袋,周嘉荣:“……”
闻到淡淡酒气,碰碰额头,比平常温度要高,喝醉了?
专心致志开车,无意中扫一眼后视镜的于生:“……”
好一幅温馨的画面,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是了,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温情过。
看来,人还是需要陪伴才对。
祝余是真醉了。
原本估摸着醉五分,装成七分演演戏,挨打的事也就蒙混过去了,毕竟赵飞鸿是真的欠揍。
没想到出门让冷风一吹,酒气上头,五分变成八分。
一个小时后,到家。
周嘉荣放开扶着祝余的胳膊,肃着脸:“站好了!以为装醉就没事了?”
在车上拱来拱去的,差点没按住,下车了又像是小狗,蹭着他胳膊就跟着来,小聪明简直耍的炉火纯青。
祝余反驳:“没装。”
他看什么都晕晕的,龇一口小白牙乐:“周叔叔,你冤枉我……我没装,我都泡酒里了,你闻闻……”
周嘉荣看他摇摇摆摆,想将这小醉汉扶到沙发上。
没来得及动手,少年仰着脸笑,一头栽在他怀里,抓着衬衫嘀咕:“我没醉!你是不是要带我去书房?我不!”
周嘉荣:“……”
他扶住少年的腰,放轻了声音问:“为什么不去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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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回家吗?(捉虫)
书房?
祝余染着一层水.光的眼懵了一瞬,然后贼兮兮的压低声:“书房有尺子,疼……”
知道疼,还不记事。
手臂用力一捞,将手脚无.力到一点点滑落的人扶稳当,周嘉荣又问:“为什么打人?”
这问题偏严肃,问一个醉鬼不合适。
但理智之外,竟也想着酒后吐真言,连怕板子的事都说了,会不会打人还有些内情。
哪怕没有,这种交流,也让人想多问些东西。
不管说什么,问什么,就像揭开了冷静早熟的少年柔软的内芯。
周嘉荣好奇心并不旺盛,可此刻,却……难以克制。
祝余上辈子拍戏的时候,一次拍醉酒,就真的喝了个半醉。
醉酒记台词的本事,这辈子还带着,喝醉前在宴会上琢磨了个小剧本,尽管此刻醉的更深,本能似的,倒还记得。
而“打人”两个字,就像是开启剧本的机关。
祝余就着腰间的支撑,攥着不知哪里的布料的手,攀树一样往上窜,像抓住最牢靠的枝丫,抱住了周嘉荣的脖子。
哪怕他再清瘦,但一米八的少年,确实算不得娇小。
然而被抱着的那个人,是个的的确确的成年人,身材精健体态修长,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倒很容得下身前这只。
容是容的下,只是不习惯。
不待周嘉荣将这只小醉鬼从身上扒拉下来,一段柔.软温.热的肌.肤已经贴在了他的脖颈,是小醉鬼的脸颊。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骄傲又委屈的辩解:“是他要打我,还要我跪下来……”
周嘉荣的手顿住。
从某种角度来看,一手握着少年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肩背,倒像是将人牢牢的掌控在怀中。
这样一个温柔而强势的姿势,男人俊挺的面容却肃厉而凝重:“跪?”
“就是!就是!”感觉好像哪里冒寒气,祝余将脑袋往周嘉荣的颈窝里又凑了凑,断断续续但逻辑分明的诉冤:“他骗我去卫生间,要我跪地上道歉,还反锁门……我怕疼,只有先打他了……”
话说完了,他委屈嘀咕:“人打我,你回家还要打我……”
垂眸,周嘉荣只看得见少年一小片光洁面颊。
长长的叹口气,心道他难道就那么不讲道理?一时又庆幸,还好多问几句,否则真教训错了……
他弯腰,揽着少年腰的手落到膝弯,将人抱起来:“不打。”
酒气上头,双脚离地的感觉如腾云驾雾。
祝余问:“真的?”
他是真醉,但耳朵竖的也尖,惦记着呢。
周嘉荣被他问,心道这样敏锐,真醉了还是……
怀里的人也眼巴巴的看他,眼瞪的圆溜溜,仿佛眨一下就失去了什么极其重要的机会一样,催促着确定:“周叔叔,你不打我啦?”
那双眼圈着一圈儿酒后绯.红,嘴巴一张一合间有些迟钝,话说完了还微启着,能看见一截润而红的舌.尖。
周嘉荣移开目光,只心道日后这小醉鬼再喝酒,一定要看着。
他便罢了。
若在别人面前也这么……这么……作为长辈的某种无形的东西,让周嘉荣没有再在心底往下形容,只将他抱稳了些:“真的,不打你。”
祝余听了个瓷实,高兴的道:“周叔叔,你真好!”
他说的是真心话,若是不醉,这般直白且肉麻的话,是万万不肯泄露一句,此刻却仿佛打开了某种禁制。
放心的往抱着自己的怀抱团了团,垂下了眼睑。
翌日,
祝余恢复神智,只觉头疼的厉害。
额头抵在一片细.腻光.滑的地方,拱一拱,感觉有些不对,睁开眼,哪怕因为宿醉而双目朦胧,也看得出这是一个人的胳膊。
冷白的肤色,肌肉轮廓很漂亮……
目光再往上瞅,墨黑眉宇高挺鼻梁,薄薄的唇带几分凉薄,赫然是周嘉荣。
揭开被子一瞧,他光.溜.溜只穿一个小裤衩。
再看大佬,睡衣睡裤倒是齐整,但睡衣前襟的扣子是解开的,一排五个扣,两个不见了,剩下三个,还有一个线头耷拉要掉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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