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晓申心惊肉跳:“你……你休想!”
他祝家虽然不如周家,但看在生意的份上,周老爷子不会任由周嘉荣胡来的。
周嘉荣:“慢走不送,余余晚上想吃可乐鸡翅,我该去腌鸡翅了,你留在这里,只会倒他胃口。”
祝晓申:“……”
两个人是在润园外面的茶室见的面。
周嘉荣站在窗前看祝晓申走远,打了个电话:“可以开始了。”
他若想要,周氏早就易主了,还用等到今天。
四月,春暖花开。
祝余早早拽着周嘉荣到客厅,电视剧《为皇》开播一周,今天晚上有个小高.潮。
这部剧现在反响极大,他还有粉丝了,还有叫他崽崽的。
虽然幼.齿,但是还挺亲切。
周嘉荣冷眼看最上面的弹幕又飘过一条【啊啊啊,磕到了,俊俏腹黑小皇帝和桀骜忠犬冷侍卫,好配!】
捏了把小崽子的脖颈。
就算之前不知道“忠犬”“磕到”“cp”是什么,几百上千条刷过去,也明白了。
早知道晋家那小子……失策。
祝余缩缩脖子:“周叔叔,你不高兴啊?”
他眼睛瞟过来,睫毛呼扇,像只不明所以但努力想让主人高兴的小狗。
周嘉荣:“……没有。”
只是演戏而已。
可是左一个卫敛秋,右一个晋胜池,还有那个总打电话的樊守端……
祝余不大信,不过周嘉荣不想说的事,他问不出来。
抱着干果盘扒壳。
里面有他喜欢吃的松子,弄开一个递过去。
掌心向上,松子小不丁.丁一个。
周嘉荣垂眸,没用手拿,唇.瓣吮过掌心,将松子卷走。
祝余:“……!”
这不大正常吧?
下一次剥了个花生,好大一个,两个手指头捏着,送过去。
周嘉荣看他耳垂泛红,接了过去:“在想什么?”
祝余:“花生真软……我是说,那个,花生壳好硬,花生就……”
算了,放弃挣扎了。
反正耍流.氓的又不是他,只是,大佬是故意的还是无意识的?
周嘉荣看着少年微微抿起的唇瓣,附和:“是挺软。”
祝余:“……”
知道周嘉荣在看他,然后就更专心的看电视剧。
演了些什么他好像都看不太懂了。
总是,空气里似乎混进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让人坐立不安。
一通电话打破了岑寂。
周嘉荣接起来,沉默片刻:“父亲。”
祝余竖起耳朵,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听到过大佬和周家的人打电话。
他并不知道,白天周嘉荣已经拒接了一次周老爷子的电话,因为那时候祝余不在家。
一通电话,周嘉荣只说了四个字:“父亲……好的。”
然后起身,习惯性的揉了揉祝余的发顶:“我有事要去老宅一趟,早点睡,不用等我。”
祝余拽住周嘉荣:“不行。”
意识到自己太激动,缓了口气:“能不去吗?”
周嘉荣:“有重要的事……我晚上会早点回来,十二点前”
祝余还是不撒手:“如果非去不可,那你答应我,不准受伤。”
静默片刻,周嘉荣问:“你知道了?”
祝余:“你不要怪于大哥,是我逼他的……你是成年人,可以反抗,实在不行,我的钱都给你,吃饭总够,我不想你受伤。”
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但周家太庞大也太神秘,怕自己帮不上忙。
再然后,祝余就被抱住了。
周嘉荣在他耳边承诺:“不会受伤,我保证。”
他不知道祝余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心理阴影,那双眼中的担忧,还有国外那场病……最后只道:“在家等我。”
周嘉荣到老宅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
没什么意外的,周老爷子为白天不接电话的事骂了他几句,然后命令:“祝家家主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人家有爹妈,你算个什么东西,把那孩子还回去。”
周老爷子这些日子焦头烂额。
他虽然把控着一些权限,但很久没有参与集团的事,那些被大儿子搞到一塌糊涂的事,善后的时候难免心力不济。
已经动了要让周嘉荣回来的念头,可想起这孽障过年的时候去国外旅游,心里就不顺畅。
这次可好,祝家慕着大儿子的名来合作,附带一个小小的条件而已。
话说完了,他摆摆手:“行了,回吧!”
然而让周老爷子意外的是,一向少言寡语,只会说“是”的小儿子,并没有离开:“父亲,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周老爷子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周嘉荣在周老爷子面前很少抬头,别人都以为他是敬畏,其实不过是厌恶看到这个男人的脸。
现下,那双丹凤眼掠起,有让周老爷子都心惊的冷漠和强硬:“我说,我不答应。”
周老爷子第一次发现,他一直呼来喝去的小儿子,竟然长的比他都高,眉眼俊挺,比亲自教养疼爱数年的大儿子要强出十倍百倍。
像什么脱离了掌控,惊怒的喝道:“跪下!”
周嘉荣要跪,又没动。
膝盖上会留印,这也算受伤。
周老爷子怒不可遏:“翅膀硬了是吗?我原本想让你继续回集团,你这副样子,是想造反吗?”
说着话,拐杖抡过去。
没打实,被站着的男人一把接住:“我没有错,父亲想扶大哥上位,可以,我在做你儿子之前,首也该是个人,非打即骂是对待畜生的,畜生在犯错之后才会被打,而我,在你眼里,大概畜生不如。”
他面无表情的下了结论,然后转身离开。
周老爷子气到发抖:“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不要后悔!”
他知道这个儿子狼子野心,离开就是放弃周氏集团的一切,舍得吗?
周嘉荣:“过去悉听尊便,我不后悔,今天,我同样不后悔。”
他去了自己那间比周元朗小很多的书房,拿出抽屉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温婉殊丽,眉眼略带愁绪。
“母亲,对不起。”周嘉荣语调柔和,带着某种向往:“我要食言了,我找到我的唯一了,我很爱他,你会替我高兴,我知道。”
他开车离去,在回润园的路上,路过一家便利店。
店员红着脸,结结巴巴:“生,您……您要什么”
周嘉荣:“有酒吗?”
“红酒?有的,不过价位都不高……”
“白酒,要度数最高的。”
晚上十一点半,祝余听到门铃声,从沙发上冲过去。
扑面而来的酒味。
祝余将周嘉荣扶进来,哄他脱衣服,美其名曰是换睡衣,其实是看有没有受伤。
大佬喝醉酒也不闹,让抬手就抬手。
还好……没有一点伤痕。
在将人哄上床之后,祝余就走不了了。
腰被抱的牢牢的,掰不开,试图唤醒大佬的神智:“周叔叔,我去给你倒水?”
周嘉荣将头埋入少年脖颈,满足的摩.挲:“余余,我好难受。”
祝余就不敢动了:“我在,你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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