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微微瞪大眼,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他沉思着:“嗯……我可以问他吗?”
廖远停温和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一切答案,都在眼神里,而通过他的目光,刘学得到答案——相信你自己。
第二天,刘学找到李峻,问:“我们是朋友吗?”
李峻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慢慢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和你成为朋友。”刘学开心且激动地想,他有朋友了!他竟然有朋友了!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告诉廖远停!
而廖远停根据刘学的描述和李单的回忆,已经站在李峻的母亲面前,站在那个小早餐摊前,买了两个肉包子。
皮包馅儿多,货真价实,甚至物美价廉。
李俊的母亲是个好说话的,热情,但有分寸,友好,也憨厚,是个实在人。
这样的家长应当教不出坏孩子。
廖远停掏了钱,转身离开。
李单连着吃俩包子,坐在车上撑的直打嗝。
廖远停:……
他少有的关心李单:“喝水。”
竟然被领导在乎了,李单感动又欣慰,下车买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
“书记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找窦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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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静云刚从本家回来。
沈舒杭早早在相约的茶馆等候。
他不喜欢去会所这种地方,平日就喜欢看书,练字,有事,会选择在茶馆碰面。
他喜静,窦静云喜动,至于廖远停,还真不好说。
房间用泼墨山水的屏风隔开,一方斟茶谈笑,一方弹琴作曲,好不惬意。
窦静云到的比廖远停早,他推门而进,深吸一口气,作出评价,“好茶。”
沈舒杭笑道,“知道这是什么茶?”
“不知道。”
四方红木桌,青白色桌布垂下,茶具摆在当中,翠绿色的茶叶沉沉浮浮,好不漂亮。
窦静云嬉皮笑脸,大大咧咧地坐在他旁边,故作高深,“这该不会是……”
他仔细观察,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伸手阻拦沈舒杭的介绍,“等会儿,等老廖来了,让他看看,据我观察,这不是碧螺春,也不是铁观音。”他摸着下巴,“好像也不是龙井,对吗。”
沈舒杭点头。
他笑开:“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喝这玩意儿只感觉碍事儿,刚刚蒙的几个有名的是我仅知道的了。”
沈舒杭笑笑,想起什么,关心道,“家里还好吗?”
“挺好的。”窦静云转转脖子,“没什么事儿,我就是回去庆个生。”
沈舒杭点点头。
恰好门开,廖远停来了。
沈舒杭的目光停在他身上移不开。
窦静云道:“行啊你,跑的够快。”
廖远停没说话,坐在沈舒杭另一侧,窦静云对面。
窦静云:“快猜猜这是什么茶。”
廖远停瞥了一眼,“君山银针。”
沈舒杭笑了,窦静云看看他,知道廖远停说对了,但还是惊奇和不信:“你怎么知道?你懵的吧?”
廖远停看弱智一样看他,简洁明了:“喝过。”
“我敲。”窦静云端着茶杯,也吧唧吧唧嘴的品尝,皱着眉给出评价,“怎么像龙井呢?”
“是有点。”沈舒杭解释,“但龙井更醇厚。”
窦静云了然,“哪个好?”
“这个……”沈舒杭不知道怎么解释,“嗯……”
廖远停接话,“龙井是绿茶,君山银针是黄茶,没有可比性。”
窦静云恍然大悟。
廖远停拿出内存卡,找出手机拍摄的照片,递给沈舒杭。
沈舒杭来之前听窦静云说了,能让廖远停找他帮忙的事,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他仔仔细细地看,眉头皱起,保守地说:“远停,如果你愿意,我需要联系我的老师。这项工作,我自己无法独立完成。”
廖远停抿唇,“他在哪儿。”
“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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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远停能力有限,许多事都要求之于人。
他虽是廖华恩的儿子,但做人做事都不愿仗着廖华恩的余温,而是亲力亲为,认准自己的定位——一个刚入职的普通下乡干部。
所以他对谁都和颜悦色,友好谦卑,知道他是市委书记儿子的对他更加恭敬,不知道的只觉得他性格温和,极好相处。
比如刘学。
他对官僚体系毫不了解,不知道廖远停承担的角色责任,只知道他有钱,很忙,李单很怕他。
但学政治时,他忽然对廖远停的身份感到好奇。
他听到李单叫他书记,而这仅是廖远停对自己工作泄露的唯一一点,他的身份。刘学不知道他每天在干什么,只知道他是书记。
他研究起来。
到了中午,不是刘学喊李峻吃饭,就是李峻喊他吃饭,两个人的交流仅次于中午吃饭的空档,晚上刘学都用来上自习。
李峻看不过,觉得他会饿,每次都会给他带馍回来,有时候是馒头,有时候是包子,有时候是花卷。
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问刘学,怎么这么刻苦。
刘学看着他,诚实地说:“我要超过你。”
李峻:“……啊?”
“我要当年级第一。”
李峻:……
一种很微妙的情绪蔓延,李峻先是愣住,后有一丝被挑衅的惊慌,或许是刘学说的太认真,让他真有岌岌可危的无措,但最后,全部化为接受挑战的兴奋与激动。
他第一次没有低调的,谦虚的说:“你不一定能超过我。”
刘学没有说话,李峻以为他生气了,毕竟以现在的差距来看,刘学想赶上他,的确有些困难。
但下一秒,他就听到刘学的回应。
刘学说:“拭目以待。”
话出口,两人皆静。
李峻是实打实的被震慑住,刘学是突然想到廖远停。
想到廖远停波澜不惊地坐在沙发上,面对彭虎一字一句的指控,他稳如泰山,在最后,才表明自己的态度——告。
刘学所接受的教条本就少,接触的知识面也较为浅薄,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鲁莽与冲劲儿,近朱者赤,他又日夜跟在廖远停身边,难免不被他的放肆与嚣张潜移默化的影响。
他的耳尖忽然有些红,躲了一下李峻的眼神,埋头写题。
晚上回去,他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廖远停,廖远停走哪儿他跟哪儿,让廖远停莫名其妙,捏他的脸问他怎么了。
“闯祸了?”廖老父亲问。
刘小孩儿不说话。
老父亲耐心道:“我不会生气,不会批评你。”
刘学嘴巴长成o形,透着一股子没打好算盘的古灵精怪。
这也不像心情不好。
廖远停知道他这是憋坏,把他压床上挠他,刘学笑的止不住,眼泪都飙出来了,揪住他的衣领,清秀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盈盈的,越发显得漂亮,两个人在胡闹中喘息,廖远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深情专注,刘学回以他信任,依赖的眼神,他们在感受对方心跳中接吻,刘学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廖远停。”
廖远停拉开他,看着他。
刘学眨巴眨巴眼。
“书记。”
廖远停一顿:“什么。”
刘学的手顺着他的脖子移到下颚,喉结,胸膛,腹部,一路向下,勾着他的皮带,眼尾上翘,透着纯真的欲。他将自己包装成最毒的伊甸园,引诱廖远停深入,在无知与纯粹中盛开。
“远停。”
廖远停眯眼,喉咙发紧,一只手摸上他校服下的腰,往上移到粉色的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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