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荷灯微微抬头,主动亲了亲身上人的下巴,等谢闻星半覆着眼睨下视线后,荷灯有些好奇地看他问:“今天中午吃什么?”
谢闻星嗯了声,手上的动作停了,他漫不经心地随口回了几句,然后在与荷灯再对视一眼后,接着很快他就又低头要去亲人。
和谢闻星有一下没一下地亲,这次没亲几下后,荷灯就想到什么,没忍住的又笑起来,眼睛笑得弯弯的,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谢闻星看见荷灯笑,看了会儿后,他不禁也笑了。
深黑的眼里浮开笑意,等往后退了点,又摸了摸荷灯的头后,谢闻星便低着声音问他。
“在想你啊。”荷灯依然笑着道。
在谢闻星因他的话一怔时,荷灯又搂住谢闻星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轻着声音说:“我还以为你要后面几天才回来。”
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轻微动响和柔软的触感,谢闻星顿了两秒后,也低下声音回:“想你就提前回来了。”
荷灯抬起眼睛看他,车窗外被树影打破的阳光尽数碎在他的瞳孔里,荷灯和谢闻星对视一会儿后,他才再笑开,逗人似的调笑说:“哦,你怎么这么黏人?”
谢闻星没否认,只低眼看着荷灯,手扶着他,让人坐好。
等荷灯笑完,蓦地想到什么,他就慢慢地继续思索地说:“那你今天来找我他们也都看到了……”
谢闻星嗯了一声,不是很在意的去碰荷灯的面颊,轻轻地啄吻,说话间听不出他的情绪:“不想被知道吗?”
“那也不是,”荷灯勾着谢闻星的手指,把脸埋得更深后,显得他的声音闷闷的:“就是有点不开心。”
“……”
谢闻星皱眉,他还没问,就听见荷灯继续说:“这样好像会有人说我坏话……”
荷灯说的简单,但谢闻星在短暂的怔愣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有阶层差别存在的环境里,无论表面是如何的风平浪静,但在背后无数利益、亦或是嫉妒心的牵扯下,最不缺少的就是麻烦。
但也并不算难解决。
至少对于谢闻星来说,这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小事。
谢闻星没多说什么,在和荷灯又聊了几句后,他们便下车进屋,丰盛的午饭早已经准备好,荷灯抱着猫细嚼慢咽地吃,等吃完后,荷灯又和谢闻星去后院散会儿步,消食完两人再一起上楼准备去午睡。
但没有成功。
自从浅尝过情欲后,谢闻星食髓知味,在车上被打断的□□在他们达到私密的卧室后很快就又复燃,荷灯连猫都没来得及放好,他站在窗前不过一转身,就被人再扎扎实实地吻住。
他们在灿烂的午光中接吻,而等荷灯在昏沉疲惫的睡意里再次醒来后,一睁眼,他眼眸里倒映出的却是灰蓝海里流动的云层。
第90章 无语。
荷灯愣着看了会儿外面同地面完全不同的风景,直到他逐渐清醒点后,才又听到自己身侧轻微敲击的键盘声。
空气冰凉,荷灯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转头往自己身边的位置看去,借着亮着的小灯以及电脑屏幕上亮着的光,他看清了正在自己身边处理事情的谢闻星。
对方处理事务的时候一向都很专注,凌厉英隽的五官在微光的加持下显出一种格外不近人情的冷感,荷灯看着,没说话,只自己先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趴在窗口上仔细地看。
等脑海里的睡意一点点的完全褪去时,荷灯才思绪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某处不知名地域的高空。
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但根据外面灰暗的天判断,荷灯估摸着自己应该是睡了很久的时间,从明媚的午后一直到现在遥远的天际翻出熹微的光。
没等荷灯再多看,他的身上就被人从后披上柔软的毛毯,荷灯看着窗户里倒出的人影,他被人隔着毛毯松松的拥住。
“醒了有没有难受?”谢闻星的头靠在荷灯的肩上,他和他一起看外面如海面淌着的云,又问:“要不要吃东西?”
荷灯说要喝水,谢闻星就帮他倒了杯水送到他手上,荷灯双手握着玻璃杯,等喝了两口温度适宜的水后,他又看了眼外面逐亮的天,有些好奇地问:“这是要去哪里?”
谢闻星说了一个地名,荷灯知道那里,与他们出发的国都有着十分遥远的距离……在荷灯思考他们去那里干什么的时候,谢闻星低头贴了下他睡得粉红的脸颊。
“就是带你出去玩。”看着荷灯脸上些许惊讶的身色,谢闻星笑了笑,贴着的吻逐渐下移,最后覆着荷灯的唇面,他说:“你不是想看马吗?”
荷灯看着他,像是因为愣神所以没回答,又过了会儿后,他才慢慢地笑起来。
荷灯看面前人被机窗外朦胧光影映得明暗参半的脸,他笑得开心:“这么好啊。”
谢闻星看荷灯面上调侃的笑,最后还是没忍住地伸手揉揉荷灯松软的发顶,等对方顺杆子钻到他怀里坐的时候,他又听见荷灯问:“那我们这次去几天?”
“不知道。”谢闻星很不负责任地说:“我帮你请过假了,玩到不想玩的时候再走。”
“……”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早晨七点。
因为荷灯醒得早,所以后面谢闻星又陪着他一起补了个觉,等到下飞机的时候荷灯都还没完全的睡醒,只能被人牵着,全程被谢闻星带着往外走。
虽然这场外出计划看起来没有一点的规划,但从下飞机时,就有许多人得到消息在一路上迎着,在戒备森严的专道外,寂静无人的路边还等候着几辆外表低调的高底盘越野车。
谢闻星不紧不慢地走着,同举止谄媚逢迎的领头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后,他便牵着荷灯走到中间的车辆上。
等车慢慢地行驶起来后,荷灯趴在车窗上看了会儿外面不断向后掠过的风景后,他才渐渐地清醒过来。
但没等荷灯多看会儿外面不同于国都的景色,很快他垂放在身边的手臂就被人松松的圈住,一秒后再放开,荷灯回头看时,就见谢闻星的目光刚好从自己的手上抬起。
“嗯?”
“你手好冰。”谢闻星说:“这里温度低,等下出去记得加外套。”
荷灯看了眼外面明显有季节变化树叶颜色,又回想了下刚下飞机时周遭的确较低的空气温度,明明是八月末的时间,这处偏远的地域却已然有了初秋的清凉。
荷灯点点头,他又看前方正在开车,目不斜视的司机一眼,他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去酒店。”谢闻星捏着荷灯的手指玩,他回说:“等中午吃完饭再去马场那边。”
有人安排好一切自然是很好的,尤其是对于怕麻烦的荷灯来说,所以在得到回答后他就没什么异议的继续转头去看窗外了。
这辆车的隔音效果很好,开得也很平稳,于是在没有人说话后车内便是落针可闻的安静,在荷灯沉静时,他身边人却是逐渐不安分起来。
谢闻星还是依然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玩荷灯放在他这边的手,不时的捏捏指腹,又或是将两人的手心相对地贴,然后不动声色地低眼注视着光影在他们手间流动地变幻。
在荷灯任由谢闻星玩自己手的时候,其实他的注意力也一直没怎么落到身边。
从头到尾他都在颇感兴趣地看着外面逐渐显露出的大片平坦草地,那是他从来没真实见过的别样风景,他欣赏着,直到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的异样触感后,他才把目光转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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