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个人的手从背后按住自己的腰,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唔!”
松垮的腰带被抽出来扔到一边,西装裤连着短裤一齐褪下,没给他留哪怕一丝可以遮羞的东西。
齐继尧遏制住身下之人的挣扎,同时往后挪了挪身子给霍今鸿腾出一块地方。
“霍副官,看不出你玩得挺开啊?”
“跟您比还是差了点。”
“此话怎讲?”
“齐主任,其实算起来我俩也有好几年的交情,你忘了么?”
第172章 27 自寻死路(下)
霍今鸿慢条斯理地解开武装带,一只手摁住白项英的后腰,边说边用粗糙的军装下摆摩擦对方赤裸的臀部。
“齐主任,其实算起来我俩也有好几年的交情,你忘了么?”
齐继尧闻言稍许有些迷惑,但并没有全表露出来:“哦?霍副官过去也在海关当差?”
他隐约记得何连胜在向自己介绍这名副官长时很自豪地表示对方在日本士官学校见习过,既然是从日本回来的又怎么会跟自己有交情,莫非是再往前几年的时候?
“那会儿我才十四五岁,几面之缘,齐主任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什么时候的事,在济南?”
“在青岛。”
“青岛?”
齐继尧努力回想在济南省政府当监察员的那段时间,自己的确是被派到青岛活动过几个月。这几年他在华北各处辗转,打过交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真像对方所说只是几面之缘,那多半是想不起来的。
“你看我这脑子,年纪越大忘性越大,要不你再给我提个醒?”
霍今鸿抬起头对着他一笑:“要是提了醒您还是想不起来,怎么办?”
“那真是罪过,改日我得好好向你赔罪!”
“算了,齐主任,没机会了。”
“这算什么话,今后市公署需要治安队关照的地方还多……”
齐继尧嘴上打着哈哈,其实没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他知道眼前这相貌堂堂的年轻人是治安队的副官长,何连胜身边的红人,事先见过几次都是沉默寡言,今儿个不知怎么的像是变了个人。
虽说烟馆本就是个放浪形骸的地方,但对方的种种表现还是令他倍感意外,无论是看见白项英时的反应,还是方才那番没头没尾的话。
——要他说简直像磕了药似的,也可能是年轻人说话没有边界。
大腿忽然被冲撞了一下,是霍今鸿用手抚摸白项英的私处,后者慌不择路地往前躲闪,下一秒又被握住腰肢拽了回去。
齐继尧固定住他的头部,看见那双被眼泪浸湿的发红的眼睛,突然间脑海深处闪过一句话。
——没想到齐主任跟白老板还有这交情。
——白老板。
“霍副官,你……”
“嗯?”
“你说在青岛跟我有过一面之缘,莫非是通过我那老朋友霍岩山?”
“齐主任记性还是不错的嘛!”
霍今鸿停下爱抚摸的动作微微抬头,看似在等待下文,然而许久也没有等到。
齐继尧隐约觉得对方应该跟霍岩山有所来往,且在胶县待过一段时候,否则不会知道所谓的“向老板”应该姓白。但即便时间和地点对得上号,他依旧对眼前的青年没有任何印象。
自从他一路高升在日本人的地盘上干出点名堂,时不时就有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凭借过去在山东的“交情”来跟他攀关系,套近乎,这不稀奇。但霍副官显然没有这个想法,看着不像,也没必要。
——那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霍副官,哈,你就别给我打哑谜了!”
“看来你当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霍今鸿一颗颗解开上衣扣子,迷醉的表情仿佛真的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记得白老板却不记得我,真没道理,明明大家都是差不多时候认识的!”
“果然是霍岩山,这么说来你跟白老板也是老熟人了?”
“可不是么。”
“那你想必早就听说过他跟霍岩山……”
“嘘!算了,齐主任……”霍今鸿猛地俯身,紧贴白项英的后背做出一个叉入的姿势,“过去那些事情说起来没个完,有时间真该坐下来跟你好好唠唠,可惜我等不及了……”
“哈……”齐继尧因为他说的是身下那活儿,本想跟着调侃两句,只因对方的眼神趋于狂乱,面对面直勾勾地看过来几乎令他发怵。
“霍副官,你急什么……这儿没人跟你抢……”
“怎么不急……我等这一刻等了很多年了!”
.
白项英伏在地下,前后受制无法移动分毫。
即便没有人按着他也站不起来了。屈辱已经超出了可以承受的范围,他不知道可以向谁求救,或者讨饶,出了这个房门也不知道还能够逃到哪里去。
那个自己一直凝视着的深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已经在里面了。
可即便是黑暗也不能够给他安宁。悬崖上有人在说话,在谈论自己,男人丑陋的东西就贴在嘴边,身后还有另一只手在摆弄他的身体。
薄薄的茧子带来的熟悉的温度,同时却又无比陌生。他想呼喊,想哭,可那个名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口。
一切都崩塌了。
他还没有准备好,却被迫提前下坠。
突然间虚空中有东西推了他一把,如同浮木被拍打上岸,他从晕眩中醒来,才发现自己身下是坚实的地面。
白项英意识到自己还赤露着身体,不知发生了什么,头顶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眼角有液体缓缓淌下,他想抬手去擦,还未动作余光就看到一片猩红。
沉闷的惨哼声响起,齐继尧捂着脖子从沙发上翻滚下来倒在他面前。
霍今鸿用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第173章 28 如果能够不心疼
怀安一动不动地站着。
隔着一扇房门他隐约能听到屋里的动静,直到对话声深戛然而止,他吐出口气,攥紧的右手终于松懈下来。
袖子里是从那柜子上摸来的水果刀,刀柄已被捏得滚烫。
南邦在他身后十多米处,见对方转身迟疑着走上前去:“怀生哥……发生什么事了?”
他是随霍今鸿一同找到这儿来的,方才不知怎么的在车上稀里糊涂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对方要抛下自己一个人下车。
他不愿意留在车里,又怕妨碍霍哥办事,因此当对方叫他在楼下等候的时候选择了听从。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他犹豫再三还是问了招待上楼寻找,没想到就看到了怀安。
怀安是老板的贴身仆从,已经很久没在人前露过面,但有他的地方肯定就有老板。
——看来霍哥找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现在就在屋里,跟向老板在一起吗?
怀安看到来人却没有多少惊讶:“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碰见市公署的人?”
“市公署?”
南邦闻言一愣,想起楼下确实有一辆政府专车,司机靠在车边抽烟,看模样也是在等人。
他如实将这情形告与怀安,后者走到窗边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对方所说的汽车和等候在一旁的司机。
“你站在这儿,盯住他,如果他要上楼马上告诉我。”
“怀安哥,老板这两天一直在这儿吗?”
“嗯。”
“霍副官一直在找老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市公署的人也来了吗?”
“没什么,你按我说的做就好。”
怀安比南邦年长几岁,且不知是不是因为跟白项英相处久了的缘故,说话举止都老气横秋。南邦本是个六神无主的状态,这时便不由自主把对方的话当成了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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