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大竟然还活着诶,真是太好了捏!
与此同时。
乔翼桥真的快咽气了。
他用尽了毕生力气,也掰不开阿默夯实粗壮的胳膊,于是走投无路,为了自救,给了他昔日最爱护的小弟一个逆十字绞。
阿默瞬间兴奋了!
小狗属性完全被触发,这是阿大在玩吧!
刚见面就玩我最喜欢的,他真的好想我!
于是阿默默默还以颜色,摆脱了阿大的绞杀之势,反扣住了对方的关节,翻过阿大的身子,完成了一记漂亮的片羽绞。
乔翼桥:……
你们体会过被一百九十斤体脂率小于12%的肌肉男压死的滋味吗?
远处,看着扭成泥鳅的二人的王一鸣吓得不轻。
从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出现,他就已经觉得自己要死球了。
如果说面前这人的气质像个杀神的话,那位的气质更像是小说里那种阴郁清冷的毒蛇反派,被盯上就是要送命的。
活脱脱一大型危险人物见面现场。
不过,这二位的动作,难道是道上新的打招呼方式?
可下面的那位看起来真的快要死了耶。
这边,阿默玩的不亦乐乎,三分钟内换了三个不同的绞式。
乔翼桥的人生走马灯已经走到了昨天的场景。
趁阿默打算换一种自己开发的新绞式的间隙,乔翼桥终于喘了口气。
“起来,阿默。”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阿默听到了乔翼桥的话,瞬间收敛了孩子一般快乐的神色,一脸严肃的起身。
听令行事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信条。
乔翼桥十分不雅地在地上趴了30秒,才终于起身。
阿默认真看着在地上蛄蛹半天乔翼桥,眼泪早已形成了两道划痕,方才反应过来,声音微颤:“阿大,你竟然还活着。”
乔翼桥叹了口气。
半年前的收网行动太仓促,他只能以最快的“假死”方式从组织脱身,其实最难割舍的就是这帮小弟。
不过,当时的他认为,离开这帮小弟才是正确的决定。
现在看来,恐怕是后患无穷。
乔翼桥看了看运动场上散落的物品,脸色一沉。
“你就住在这儿?”乔翼桥和小弟们说话,声音就自然就带上了几分威严。
阿默以为阿大生气了,眼泪又要出来了:“我也不是一直住在这……”
“说谎?”乔翼桥冷冷看向阿默,“我给你的钱呢?”
那些可都是他在组织里用别的方式赚的干净钱。
阿默不敢再编,低着头喃喃道:“我急着出来找阿大,钱都分给兄弟们了。”
乔翼桥脸色又阴了半分。
这么一想,阿默沦落成这副模样倒也怪他,没和他们交待好的情况。
只是他希望,别的小弟不要像大傻默这样傻。
还来找自己,犯不上。
乔翼桥发出指令:“收拾收拾。”
“是,”阿默刚要行动,又一脸不解,“要去干什么呀?”
乔翼桥淡淡道:“跟我回家。”
阿默瞬间兴奋了,难以置信地看向阿大。
乔翼桥相信,如果阿默这小子有尾巴,那么此刻应该已经摇成螺旋桨,带着他和天宫九号肩并肩了。
其实乔翼桥的的想法也很简单。
既然阿默是为了找自己才受这么多苦,那自然不能让他再这样继续下去。
至少不能再让他流落街头了。
至于后续怎么说……
先回家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再说。
正当阿默屁颠屁颠去收拾“行李”的时候,王一鸣终于忍不住,弱弱出声。
“那个,二位……请问我们能走了吗?我们真的只是想来拍个迷你剧呜呜呜。”
乔翼桥这才想起来,远处还站着这几位找事儿的人呢。
阿默的神色一秒变冷,狠戾盯向王一鸣,吓得王一鸣一哆嗦。
乔翼桥想起来他们刚才说的话,
问道:“你们在这儿拍迷你剧?”
他远离各类娱乐形式已经太久了,还真不太知道迷你剧是什么。
“是是是,”王一鸣点头如捣蒜,“就是3分钟一集的小片,我们也就是想赚点小钱。”
这话一说出口瞬间抓住了乔翼桥的心。
“赚钱?”
王一鸣被二人盯得头皮发麻,听到乔翼桥的发问简直两股战战,以为自己冒犯了他们,连忙回答:“有钱有钱。”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手机:“我没现金,给二位大佬转账行吗,可以劫财,但别劫色好不好……”
刚刚看这两人打的架势,那是真功夫啊。
而且这位还浑身是血,这气场竟然能镇住那个一米九的狼狗猛男,王一鸣只觉得自己拍个黑涩会短片竟然遇到真的了……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一边害怕,一边很有艺术细菌的想,要是能让他们做个顾问,指导一二,多好啊!
如果他还能活着的话。
乔翼桥看着对方颤颤巍巍伸过来的二维码,整个人都无语了。
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问的是,你的迷你剧能赚钱是吗,”乔翼桥问,“还需要人吗?”
这回轮到王一鸣懵了。
这大佬的语气,怎么像是在……找工作?
乔翼桥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简历。
“上面的邮箱可以用,我不习惯加微信,有需要请联系我,谢谢。”
王一鸣:?
现在的黑涩会大佬都这么礼貌?
而且还习惯随身带简历?
在两位煞神走了之后,王一鸣带着两分畏惧,三分惶恐以及五分敬重打开了那份简历。
当场傻眼了。
这简历……
确实很简。
……
乔翼桥带着阿默跑回了家。
这是一处坐落在市郊的二层小楼,是他父亲从警队退休后置办的,门口是大片的菜地,现在父亲去国外疗养了,也就荒废了。
除此之前,父亲留给自己的资产就是一辆五菱宏光的面包车。
今年年检只能勉强通过那种。
所以现在这个家看上去的确有点不宜人类居住。
家里面是挺现代惬意的装修风格,因为他一个大男人独居,现在客厅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却空荡简陋,只有个沙发和茶几。
不过家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
乔翼桥对这场景不以为意,径自打开了空调。
但阿默心里却一下就阴沉了下去。
看来组织倒了之后阿大过得并不好,肯定是东躲西藏才沦落到这么一个破地方。
那可是他原来叱咤风云,黑白两道通吃,号令几千个小弟的阿大啊。
原来住的都是自家酒店的顶级套房,别说是吃住都有专人打扫了,就算是想要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也就是走到窗边的事儿。
没了我们,阿大竟然就过成了这样……
吸溜。
阿默眼睛又红了。
见阿默这样,乔翼桥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阿默是在他刚卧底进组织,扫平一个对头组织的黑拳场的时候救下来的。
那时候的阿默只有十三岁,却已经在黑拳场有“杀神”的称号了。
乔翼桥在扫平黑拳场的时候才知道那里做的是什么生意——专门从全国各地买来孤儿,让他们往死里打斗,给看客们下赌。
乔翼桥本身也是个孤儿,看着那些孩子们,心中更是有说不清的感触。
他被退休警员父亲领养后过得不差,可从来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这样阴暗的角落。
孤儿们都浑身是伤,严重营养不良,奄奄一息的。
阿默虽然能打,但也又矮又瘦,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眼神却又倔又凶,像个小狼崽子似的,满脸的不服输,让乔翼桥一下就记住了他。
乔翼桥怕阿默顶不到救护车来到,于是给了他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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