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翼桥想了想,坚定道:“我拍。“
他本能地热衷于挑战。
再说了,就算在华国电影行业里找,也没有一个导演敢说自己擅长恐怖类型。
这个类型对于华国影视市场来说都算是新领域。
郑茂之后又嘱咐了几句,让大家在一个月之后交创意。
一群巨佬加上乔翼桥这才散了。
走出会议室,天都暗了,乔翼桥却已经开始疯狂思考了。
之前他的那个恐怖片的构思,想拍个试水的片子还行,但要是拿到国际舞台上,未免有点上不得台面。
正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短信显示[老爸]。
今天他的父亲就从国外回国了,不过因为他要开会,只能让小何去接。
父亲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要在国内疗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过上正常退休老头的生活了。
老爸:[儿啊,我已经到疗养院了,这里好偏僻,倒时差也睡不着啊。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乔翼桥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乔翼桥想了想,立即回复。
[您别睡,我这就过去。]
深夜探访疗养院……
也算是为自己的恐怖片积累素材吧。!
第55章
在前往疗养院的出租车上,乔翼桥还是一直在想着“恐怖”类型的片子构思。
一方面,只有20分钟的体量和较为宽松的审查让他松了口气,另一方面,他又陷入紧张之中,毕竟恐怖类型无论是霓虹国还是灯塔国都做的各有特色,且是这两个地区相对比较成熟的类型。
他的恐怖片不仅要做的好看,还要做出华国的特色。
因此他原本想的那种强烈视效的,重血腥和冒险感的恐怖片创意可能并不是特别合适。
而与此同时,他又收到了来自郑茂的微信,
郑茂导演:[小乔,这次我们拼盘电影的主题刚刚确定下来,每个参与的国家都一样,主题只有一个字,“爱”(“Love”)。]
拼盘电影通常里面包含的所有片子都将根据一个母题或者主旨进行创作,这样整部片子看上去不会太散。
而他们的这部拼盘电影的主题竟然是“爱”。
爱这个字……
可以说是离“恐怖”最远的词汇了吧?
当然了,“爱”字也可以有很多解读,比如爱情、友爱、兄弟之爱……
甚至还能再放大一点去讲,不是人和人之间的爱,比如对国家的爱,或者对某种东西的热爱。
不过想清楚这件事,对于整个恐怖片的构思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帮助。
乔翼桥心思沉沉,幸好半夜的燕京并不堵车,很快便开到了位于郊区的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风景不错,就在重山之间,不远处还有一片大湖。
不过毕竟现在是深夜,漆黑的灯光、锃白的墙壁,看上去还是有几分诡异。
乔翼桥倒不是个信鬼神之说的人,因此也不以为惧。
很快,他就走到了父亲所在的楼层。
这是一家私立疗养院,探视时间相对比较自由,在不打扰别人的情况下随时可以出入。
所以虽然已经到深夜了,还有不少人正在探视病人,房间里不是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唯有走廊冷冷清清,有点渗人。
乔翼桥已经走到了父亲的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似乎还有重物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他以为父亲又犯病了,赶紧推门进去。
然而。
父亲:“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
乔□□正趴在地上,一本正经地做着俯卧撑。
乔翼桥:“……”
怎么身体比我还好?
看到儿子出现,乔锋立即停手,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
“儿啊!”乔锋面露喜悦,“你来啦!”
“嗯,”乔翼桥将带来的水果补品放到了桌面上,然后把父亲扶回了床上,“您……恢复的还挺好。”
“是呗!”乔锋拍拍自己的胸脯,“实话实话,在咱们疗养院,还没有人俯卧撑能做过我,要不是国外那医生过分谨慎,让我回国再在疗养院住俩月,我早就报名今年燕京的马拉松了。”
“您还是悠着点吧,”乔翼桥淡淡道,“毕竟大病初愈,还是伤元气的。”
“知道啦,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乔锋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给自己剥橘子。
乔翼桥其实也好久没见到父亲了,如今见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心里终于舒畅了许多。
他似乎都忘了,父亲一直是个精力过分活跃的人,从他小时候有记忆起,父亲每天早上就雷打不动的跑十公里,在大冬天还会去冬泳,用雪洗澡,一身腱子肉跟运动员去比都完全不输。
现在他虽然瘦削了很多,但刚做完俯卧撑的他面色红润,身材也渐渐壮实起来了。
乔翼桥心想,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老头恐怕能活到199岁。
“想什么呢,儿子?”乔锋递过一个刚剥好的橘子,“你现在当了导演啦?我都听乔棠那小子讲了,你还拿奖了,干得不错啊。”
乔翼桥可以接受很多人的表演,唯独父亲的表演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只闷闷点头:“是。”
“你现在也有朋友了吧?”乔锋又问,“你的那帮兄弟们我已经拜托乔棠看过资料了,各个都不错,跟你关系也还好?啥时候叫来,给我也看看。”
“挺好的。”乔翼桥回答,“不用您费心了。”
他知道,自己这孤僻的性格一直是父亲的心头病。
但他其实现在过得很快乐,不仅有一帮兄
弟,也有像大虫、祁思齐和萨布里这样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乔锋三下五除二干完两个橘子,摇晃了一下乔翼桥的肩膀:“儿啊,你怎么看上去不开心?”
乔翼桥掏出手机,将银行余额展示在了乔锋面前,笑着:“我哪有不开心?”
乔锋的表情先是震惊了片刻,然后立即道:“Nonono,我太知道你这个表情了,你肯定遇到了一个有点难度的挑战,而且与钱无关。怎么,你是为情所困还是被人甩了?”
乔翼桥:“……”
咱不搞那些。男男女女,不健康。
“肯定是电影遇到了小问题吧,”乔锋随即一笑,“给你爹讲讲。”
说完,他就将手掌窝在了耳朵后面,闭上眼睛,做出聆听的姿势。
乔翼桥面对如此戏精的父亲,心情也好了不少。
当即把面临恐怖片的困顿给父亲讲了一遍。
乔锋听完点点头:“嗯,你的担忧很有道理,确实不能给国家丢人。”
乔翼桥笑着问:“所以,您有啥办法没有?”
“那当然没有了,”乔锋往床上一摊,“我又不懂电影,这辈子看过的电影加起来还没你一个月看的多。”
乔翼桥面露失望。
“但是!”乔锋挑了挑眉,“我推荐你去我们疗养院最恐怖的一间房看看,也许会让你有灵感。”
乔翼桥来了精神:“哪间房?”
乔锋故作神秘:“就是这层的尾房,那里面住了个怪老头。”
乔翼桥立即迈步:“我去瞅瞅。”
“行,”乔锋冲他招了招手,“别忘了跟那老头说一声,让他过来陪我玩拉大车~”
……
深夜,疗养院四层尾房。
乔翼桥站在门口,只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当当。
乔翼桥轻轻叩响了房门。
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停下。
而后,传来一声:“进来吧,乔翼桥。”
握草?!
乔翼桥的鸡皮疙瘩瞬间撒了一地。
这里面的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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