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冰山总裁(120)

　　东方泽沉声道：“正因为大量新股上市发行，会冻结大量的资金，无异于从股市的资金盘加大了抽血效应, 只会使资金面越来越趋紧, 所以我们更要加快上市步伐。”

　　赵总不好再说, 识时务地起身道：“那我先出去把工作布置下去。”

　　赵总离开后，东方泽问：“找我有事？”

　　秦正想着刚才东方泽的话，这时一笑：“你猜上午常以方找我什么事？”

　　东方泽一撇嘴：“爱说不说。”

　　原来，上午常以方十万火急地请秦正过去，一见面就说：“上周你对飓风的预警是正确的。”

　　秦正忙问：“有调查结果了？”

　　常以方道：“不，上面果然有动作了。有件事需要你帮我。”

　　秦正眨眨眼睛：“多大的事？”

　　常市长有些急躁地说：“你知道这半年来股市高涨，国家已经一再通过主管部门、有关机构和媒体强调理性投资、风险管控的问题，但情势却有愈演愈烈之势，已引起相关部门的警觉，要求我一周之内形成书面材料上报。”

　　秦正淡然一笑：“保爱军是具体负责金融安全的，他怎么说？”

　　常以方沉吟道：“他已经在着手调查、准备汇报资料，只是……”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秦正，继续说道：“这件事非常复杂、问题相当严重，我需要多一个角度的观察与分析，为最后形成的结论提供佐证。”

　　听到这里，东方泽皱眉道：“据我所知，眼下A股这轮牛市的确涨势太猛，从去年三季度的2200点涨到今天的4600点，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上涨了两倍多，实在太疯狂，是需要投资界、甚至政府出面来降降温。不过，保爱军是金融专家，他如果反对，应该有他的道理。毕竟我们都没有放很大的精力在金融上，还是不要贸然下判断。”

　　秦正点头：“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至少不会象表面上看这么简单。”

　　东方泽提醒道：“股市升升降降很正常，你可别动辙阴谋论。尤其是常市长喜欢听你的意见，小心别误导了他。”

　　秦正撇撇嘴：“知道啦！不过，我很想知道这背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还是阴谋论！”

　　秦正跳起来向外走：“真没劲！一点戏剧化想象力都没有。”

　　东方泽气道：“你——”

　　秦正回身得意地一笑：“说到痛处了吧？”麻溜地跑掉了。

　　*  *  *

　　秦母接到孟菲的邀请本想推掉，她曾信心满满地想帮孟菲搞定秦正，一心要让东方泽断了这念想，但上周秦正的一番话让她明白，无论东方泽怎样他死都不会放手。秦母虽然灰心，也是将信将疑，但在医院知道秦正曾为东方泽挨过三刀差点没命，她的心立刻死得冰冰的，再不抱希望。

　　她心里清楚孟菲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不太想见孟菲。但孟菲无意间提到她家的房子在解放前可是十里洋场顶级交际活动的所在，秦母心里还是难耐好奇之心，就答应了下来。

　　中午过来时，日头正毒，不想小楼庭院设计得这巧，乍一进入就由心里生出一股子清凉，显得幽静无比。

　　孟菲满意地看着秦母掩饰在眼底的羡慕，卖弄道：“这里虽然在市中心，难得的是繁华中别有一种优雅，所谓大隐隐于市的感觉，当不过如此。”

　　秦母在心里深深地发出一声赞叹，嘴上却道：“咸阳阁虽然幽静，还是有些冷清，说起来这里还真是挺对我的心思。”

　　孟菲将她请进二楼餐厅，正对着庭前一道人工的喷泉和远处郁郁葱葱的林子，秦母几乎不舍得离开窗前。

　　孟菲刻意文雅地请她入席，桌上是传统的江南风味，自然地小巧精致着，让人连微笑说话都不好意思放浪粗俗。

　　秦母坐下后，由衷地说：“有教养的人家调教出来的品味就是不一样，进退有度、不疾不缓，决不是有了钱显摆的那些人可以轻易效仿的。孟菲，我是真喜欢你，真觉得你和秦正般配。只是秦正那孩子，他的心不在你身上，秦母我也是心急得没有办法呀。”

　　孟菲没想到她一通话就把整个中午的全部心计都揭穿了，愣了一下，也决定“短兵相接”了，说：“你知道为什么秦正他不能接受我吗？”

　　这话倒把秦母吓了一跳，将信将疑地问：“你知道？”

　　*  *  *

　　华城某雪茄俱乐部，刘绍南与秦正相对而坐，他的面前放着一张相片，正是毒死的两个日本人中的一个。

　　刘绍南盯着秦正，问：“你确定对方会对这个信息感兴趣？”

　　秦正一笑：“据我的线报，这人与另四人是同行的，只找到四具尸体的话，第五个人就至关重要了，你说是吧？”

　　刘绍南微微一笑：“这是另一个‘吴义’吗？”

　　吴义是秦正杜撰出来的人物专门用于钓鱼，刘绍南此语意在提醒对方：你的痛脚我都知道。

　　秦正超级纯良地一笑：“不，这回我需要你准备一个‘吴义’。”

　　刘绍南冷冷地说：“所以，是六个人？”

　　秦正立马鼓励道：“好聪明。”

　　刘绍南问：“他们是谁？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没有办法跟你合作。”

　　秦正认真地说：“杀人越货的恐怖分子，相信我。”

　　刘绍南的目光一凛。

　　当天晚上，华城机场出入境的警员小马将一张相片的复印件交给来人：“这是今天下班时接到的紧急通知，说是国外恐怖势力成员，确信还在中国境内。”

　　相片被几重转交后，放在一个国际公寓的写字台上，那个中年日本男人盯着相片上的男人，低声道：“四具尸体被发现后，你就被通缉，问题只能出在第六个人身上。松岛你，应该已经不在了，不然不会杳无声息；而赖川，多半在国安手上，发现那四个已死，这个叛徒就崩溃了！”

　　他打开电脑开始写邮件，解码后为：除四人外，松岛亦亡，赖川被擒，并开始招供。当务之急，请求除去赖川，否则我将暴露。

　　一个小时后，邮件回复：同意行动，注意隐蔽。

　　*  *  *

　　国安某秘密关押处。

　　一瓶只装半瓶的矿泉水从超市被取走，被拎着进入一处没有标识的白色建筑物。

　　矿泉水瓶被打开，被拎着过了安全检查仪器门。

　　矿泉水瓶被放到一处办公桌上，之后被拎着进入一个长长的楼道。楼道两边都是房间，最里面一间有一个中年男子，一直面壁而坐，一动不动。

　　矿泉水瓶象是被不经意地提在手中，瓶口不小心被打开着，瓶里的液体沿着墙流到地上，在墙根细细的一道，监控上根本看不出来。

　　还剩一点液体的矿泉水瓶被提着过了安全检查仪器门，进入超市门口时，被随手丢在垃圾筒里。

　　超市外，一个身形高大的垃圾工在鸭舌帽下的两只眼睛目光凶狠，动作迅速地收拾垃圾筒，连矿泉水瓶一起提到车上，然后驾着垃圾车离开。

　　一个小时后，房间里那个男人抽搐着死去。

　　*  *  *

　　晚饭时，秦母问秦正：“儿子，能借我点本钱吗？”

　　秦正大方地说：“没问题，要多少？”

　　秦母诚恳地说：“五十万。”

　　秦正警觉地问：“你是想整容还是想买车啊？”

　　秦母咬牙道：“我想赌一把，在股市上回本儿。”

　　秦正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你还要炒股啊！”

　　秦母说：“你不要这样讲，要对我有信心嘛！”

　　Vivian小声说：“太难了，脑筋和手段不变，这信心何来呀？”

　　Betty忙在桌子下面拉她的衣服。

　　东方泽假意问：“您是最近学习了什么新的炒股方法吗？”

　　秦母立刻双眼放光、精神高涨地说：“是呀，我刚刚了解到一种新的投资股票的方法。有一种互联网金融的什么信托投资产品，绝对可以让我回本再赚它个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