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泽摇了摇两个人扣在一起的手指,笑着说:“你别生气。”
“嗯哼?”
“我就那么说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这样……”谷泽解释,“就偶尔那么说一下,毕竟你很多时候是真的拧巴又别扭。”
柏时言:“……”
“你还是别说了。”柏时言叹气,“越说让我越生气。”
他怎么就成了谷泽口中拧巴又别扭的人。
虽然说他有的时候确实……咳咳,有点吧。
谷泽停下脚步,稍稍抬头看着柏时言,忽然在对方的嘴角处亲了下,直接说:“我没办法闭嘴的,你就忍着点吧。”
柏时言:“……我怀疑你年过四十,会变成一个絮絮叨叨的中年男人。”
“那也是我先看你笑话。”谷泽做了一个鬼脸,“毕竟你比我大六岁,我先看看你人到中年是什么样子。”
“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我已经升成正高。”柏时言直接说,“你没机会看我的笑话。”
“我们不谈工作,只谈你这个人。”谷泽还是笑嘻嘻的,“谁知道你人到中年是什么样子,人年纪越大越固执,到时候说不定你就是个固执的中年男人。”
柏时言直接扣住了谷泽的下巴,堵住那张嘴。
谷泽吻着柏时言,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距离很近。
松开后,谷泽抱着柏时言轻声说:“我好喜欢你。”
柏时言浑身僵住,心跳得飞快,几乎要跳出胸口,他很怕谷泽会听到他过快的心跳声。
谷泽在柏时言的怀里蹭了蹭,有些不满意:“我说我喜欢你,你怎么什么表示都没有?”
柏时言的心跳好一会才勉强平静,虽然心里面开心极了,但嘴上还是问:“你想我有什么表示?”
“你都不说你喜欢我。”
“我喜不喜欢你,你还不知道么?”
如果不喜欢你,又怎么会这么纵容你。
谷泽当然知道柏时言是喜欢他的,但他这个人吧有的时候就喜欢看不会说话的柏时言说话。
“我要听你亲口说。”
“没有亲口说。”柏时言显然也看出谷泽的目的来了,直接拉这人往前走,“走吧,先进商场,外面一直被风吹着会冷。”
谷泽撇嘴,有点不太满意柏时言的回避,但还是顺着对方的力道走进商场里了。
商场里,柏时言拉着谷泽去个男鞋的品牌,帮他挑了两双鞋,让店员拿尺码给他试。
店内都配有中文导购,谷泽听到柏时言特意选了有减震功能的鞋子。
等店员去拿鞋的时候,柏时言说:“过两天我会买个跑步机,你开始运动。”
谷泽想偷懒,“……别了吧,跑步机挺贵的,我们就待半年没必要。”
“有必要。”柏时言回答:“你要运动,避免痔疮。”
谷泽无语,“我发现什么你都能扯到痔疮是,你是不是就在用痔疮吓唬我。”
“没。”柏时言回答得有理有据,“久坐确实会痔疮,要适当运动。”
“……行吧。”
柏时言还真是关心他的“身体健康”。
他们又买了两双鞋,买了鞋之后又去商场给谷泽买了个运动手表让他带着,还杂七杂八买了很多,不过大多都是谷泽用的。
买到后面,柏时言跟谷泽从首饰的一片区域路过。
柏时言低头看了下专柜里的饰品,谷泽立刻说:“别买了,我不需要首饰。”
“那走吧。”
柏时言表情很淡,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最想逛的其实是首饰区。
他想看看戒指。
虽然他知道戒指这种东西都是商家营销出来的,钻石的价值大部分来源于钻石商人的炒作。
但他还是想买一个,他跟谷泽一人一个,情侣款,对戒。
出了商场,两个人一起走回车里面,谷泽一边看着柏时言将东西放在车后备箱一边笑着说:“我知道你在表达对我的喜欢了。”
柏时言奇怪:“怎么?”
“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难道不是表达对我的喜欢?”谷泽看起来可得意了,“别否认了,我知道你这个人爱在心口难开,只好多给我花点钱来表达你的爱了。”
柏时言直接被逗笑了,但也没有反驳。
谷泽某方面说的也确实是正确的。
很多话他不喜欢经常说,只会把行为做出来。
他们拎着大堆的东西回家,回去的路上柏时言问谷泽:“下周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下周?”谷泽想了下,“下周末同学可能要聚餐,大家说一起去唐人街吃东西的。”
柏时言没说话。
谷泽开始说起同学之间的事情。
“这边同学感觉跟国内差别还挺大的,最大的差别就是结婚有孩子的比国内多太多了。”谷泽说,“很多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居然都是在国内结了婚再来这边上学的,有的是夫妻档一起来,有的是一个在这边一个在国内,甚至夸张的连孩子都生了。学校里面专门有个地方,用来托管他们的孩子。”
谷泽一边说着一边感慨,“看着他们没多大,就都跟我一个年纪,怎么都结婚,有的甚至还抱娃了。”
柏时言盯着谷泽看,特别想问对方看到同学一个个的都结婚,就没点什么想法么。
但他感觉谷泽脑子里面就没有那根弦。
算了,柏时言对自己说,再等等,等谷泽有点想法了他再说。
晚上,照例是谷泽跟柏时言一起睡的,两个人睡前互相帮助了一番。
等他从浴室出来,看到柏时言躺在床上等他时,凑过去在对方脸颊上吻了下,说:“晚安。”
距离他们能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谷泽是去年十月份做的手术,要今年四月份才可以。
春暖花开,躁动的春天,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周日早上醒来,情况继续很尴尬,谷泽能感觉到柏时言的忍耐。
虽然昨晚刚互相帮助过,但那种事情就像是隔靴搔痒,连缓解都不能,只能越来越痒。
“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分房睡吧。”谷泽建议,“听说憋久了容易前-列-腺-炎,也不好,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懂这些,发炎了可能很难受吧。”
柏时言闭了闭眼睛,在忍耐。
“没事。”柏时言回答:“不用分房睡。”
谷泽就看着柏时言从床上起来,走去浴室里。
他摸摸鼻子,感觉自己也挺祸害的,柏时言忍得很辛苦。
他每天在一个饥饿了很久的人面前晃来晃去,还总撩拨,他自己想想都觉得这不是人干事。
但……谁让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呢。
**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周,谷泽跟同实验室里的华人学生都混熟了,大家开始一起上课,一起在图书馆上自习的生活。
大约是周四的时候,他们商量着这周末去唐人街哪里吃,又有人商量复活节假期的时候去哪玩。
谷泽看了下日历,发现一个多月之后就是复活节假期。
复活节是这边一个很大的节日,放假庆祝,谷泽觉得也许他应该跟柏时言计划着去哪里玩才对。
至于唐人街的出行计划都是同学说了算,他就跟着一起去就行。
最终他们敲定了唐人街一家吃牛蛙的地方,何潞安来问谷泽的意见。
谷泽能有什么意见,他的嘴是很想吃的,但是他的菊花也许不允许,最终只说:“可以。”
了不起他不吃辣,也感同身受一下柏时言的感觉。
就那种美食摆在自己面前,能看不能吃的感觉。
于是当天晚上回来后,谷泽跟柏时言说了这周末要跟同学一起去唐人街吃饭的事情。
他主动给交代说要去吃牛蛙,“放心,我不会吃辣的,就在不辣的里面尝尝味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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