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长弓:“……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这个阶段大概是彼此重新适应吧。”
章长弓:“……”
“你们为什么分手的?”
谷泽谈起:“一堆鸡毛蒜皮的事情,两个人都忙,再加上点家庭问题,我受不了就提出分手。”
章长弓问:“他挽留过吗?”
谷泽喝的啤酒好像有点多,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回答:“……算是吧,他当时特别忙的时候还来了B市一趟,我觉得他是想挽留的,因为问我是不是要分,分了就别后悔。”
章长弓不客气地问:“所以你现在是后悔了?”
谷泽:“……别揭我的短处。”
虽然他确实是后悔了
章长弓分析:“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他在吊着你,不接受不拒绝,为了报复你当年的行为?”
谷泽忽然一个激灵,开了这种脑洞。
天哪不是吧,柏时言应该不是这么恶劣的人吧,再说他有什么好骗的,他现在连DO都DO不了,柏时言也不能骗-炮,这么吊着他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就算骗-炮,爽得还不一定是谁呢。
*
作者有话要说:
谷泽:是我
柏时言:是我
谷泽:你要说你技术不好?
柏时言:……
第43章 正式
但章长弓说的话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面,让他很不痛快。
他不痛快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又灌了一瓶啤酒,感觉喝得好像有点大。
虽然柏时言确实就一早对他有兴趣,但有兴趣似乎也不能让他提早结束试用期。
哎。
事实证明谷泽喝得确实挺大的,是-章长弓打车送他回去,他下了出租车都有点不能走直线。
章长弓只能问他:“你前男友家住哪?”
谷泽费力地思考,却两眼发直想不明白事情,脑子里都是浆糊。
手机响了,他费力地从大衣里面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却怎么也接通不了。
章长弓瞄了眼,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是“老攻”。
他果断帮忙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冷静的声音。
“你在哪?”
“我在,我在哪?”谷泽眼睛发飘,“我好像在小区里,在楼下……”
柏时言立刻判断出来:“你喝酒了?”
“……喝了点吧。”
“我下楼接你,别挂电话。”
章长弓干脆扶着谷泽在楼下等人,喝醉了酒的人思维会变得很迟钝,身上没力气,控制不住自己,谷泽身上软趴趴的,经常处在摔倒的边缘,章长弓扶着很费力。
幸好柏时言很快就下来,谷泽一看到对方就说:“这里。”
柏时言几个大跨步走过来,从章长弓手中接过谷泽,低声说:“谢谢。”
章长弓后退两步,悄悄打量了一下谷泽的前男友,就算是以一个直男的角度来看,这个男性看着都挺优秀的,就有那种他们学不来的,天之骄子的气势,比不了。
……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人,难怪谷泽惦记了这么久。
章长弓很快就告辞离开,柏时言扶着谷泽不太高兴地问:“怎么喝这么多?”
谷泽脑子里一直在想柏时言是不是吊着自己的事情,尽管理智上知道不是,但喝多了注意不了那些,直接抓着柏时言的大衣问:“你是不是在吊着我?报复我从前说分手的事情,不拒绝不负责?”
柏时言:“……”
他知道不能跟醉鬼讲道理,直接说:“先回家,外面冷。”
但谷泽却不太甘心,又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吊着我,你没那么多闲工夫,但我今天看到刘仲文的时候还挺介意的,又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我们不是真正的恋人,都还在试用期。”
说到这里,谷泽抱怨:“柏时言,你知不知道你好难追,这么久了都不给我通过试用期,我都有点绝望了。”
柏时言愣了下,低头看着谷泽醉酒后很伤心的样子。
这些话谷泽平时绝对不会说,喝醉了倒是全说出来了。
他低头看了会儿,忽然觉得很不忍心。
这是他最喜欢的人,他怎么忍心看他难过,忧伤,还去喝闷酒的样子。
他解开大衣的扣子,将谷泽完全裹在自己怀里,用大衣抱着,之后凑到谷泽耳边用很轻的声音说:“我很好追的,你再努力一下就能追到,就能通过试用期了。”
“所以不要绝望,也千万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我好喜欢你,你千万不要放弃我。
不喜欢你,我还能喜欢谁呢。
我只是很害怕,害怕你又要和我分手。
我只是想再确定你会喜欢我,会和我在一起。
我真的很好追,我可以自己走到你身边。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B市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
冬天的夜晚,吹着西北风,柏时言很快就扶着谷泽回去。
刚一进门,不知道是不是屋内暖气的缘故,柏时言关上门时谷泽就开始呕吐了。
谷泽弯着腰,对着地板开始吐。
柏时言干脆将大衣垫在地上,让谷泽吐在大衣里面,大衣送干洗店比叫人上门清洗地板要方便很多。
谷泽吐了一会儿,之后整个人就像一滩泥似的要滑倒在地。
柏时言扶着谷泽的肩膀,干脆直接将人架到主卧床上,去浴室弄了个湿毛巾帮谷泽擦脸。
谷泽的脸上满是呕吐物,一股很酸很臭的味道,柏时言一边擦一边无奈地说:“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谷泽仿佛没听到。
柏时言干脆又说:“喝这么多容易痔疮复发。”
谷泽猛然惊醒,目光很茫然地看着柏时言。
怎么了,他刚刚怎么好像听到痔疮复发?
这简直不要太可怕。
柏时言看到谷泽仿佛被吓到,满眼慌张的表情,又有点不忍心,揉了揉对方的头发,低声说:“没有,别害怕,睡吧。”
谷泽松了一口气,靠着柏时言,又慢慢睡了。
柏时言等人睡熟了才放下,关掉主卧的灯,自己走出来,慢慢收拾一屋子的残局。
他直接将吐脏的衣服扔到洗衣袋,明早带去小区外的干洗店洗,之后用蒸汽拖把清洗地面,最后才是自己去洗漱,上床睡觉。
他上床时,谷泽躺在床中间睡得正香,他靠过去低头吻了吻谷泽的额头,轻声说:“原本打算找个节日我们一起过节,正式结束试用期,但你好像等不及了。”
“抱歉是我的错,没有留意到你的心情。”
**
谷泽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浑浑噩噩,头痛欲裂。
他扶着头,感觉有人冲着他的头部捶打一拳,相当难受。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索,想找手机看时间,也想打开床头灯。
结果手机和床头灯都没摸到,反而摸到了一个同样温热的躯体。
谷泽:???
他吓了一大跳,瞬间清醒,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可怕的猜测,什么他醉得不省人事,被人当醉虾捡回去……
结果没等这些猜测蹦完就听到柏时言有点沙哑的声音:“你醒了?”
“……柏时言?”
柏时言摸索着打开床头灯,之后将一个保温杯递给他,说:“喝点蜂蜜水。”
谷泽下意识地接过来喝了,喝的时候慢慢发现这似乎不是他的屋子,是柏时言的屋子。
他正想问怎么回事,他怎么睡到柏时言这边来的时候,就听到柏时言跟他说了一长串话。
猝不及防地,他被震懵了。
因为柏时言说:“我工作很忙,你也看到了,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我们出去约会,或者一起出去玩时,我也可能会因为医院的事情爽约。如果继续在一起,我可能还会和之前一样,想要随时知道你在哪里,喜欢规划好一切,你确定能接受么?如果你想清楚了,能接受的话,我们就结束彼此的试用期,重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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