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能在疼痛稍微缓解后,朝谢清呈扯开一缕温懒的浅笑:“就这么急着赶我啊?你也太不够意思。”
谢清呈把脸转了开去。
这办公室里的少年和男人不一样,同样是一件衬衫,谢清呈穿得一丝不苟,贺予却只将衣领扣到倒数第三颗,裸露出紧实的胸膛,还有颈脖上挂着的刻着安息经的狗牌。
“嗳。”
“干什么?”
“刚外面有个学生可说你和你表弟是那种关系。”
“什么?”
“……”贺予尽管还痛着,却忍不住咧嘴扯开一个笑,“你也真是惜字如金,就是被你省掉的那个字,你念个第四声你就明白。”
谢清呈琢磨几秒,他的智商琢磨别的很快,琢磨这种事情瞬间就会变成上古Windows98系统。
但Windows98也不是反应不过来,谢清呈明白了之后,脸色登时就变得很阴鸷。
“这些学生没得救了。”
“这么快就下死亡通知书啊,你看看你这耐心,啧啧。”贺予摇头,“你以前脾气可没这么急,最起码还能给点紧急抢救临终关怀。”
顿了一下,挺温柔和善地望向谢清呈,把那些恶意全部藏垢于黑漆漆的眼底。
“你看。”他舔了下舌尖,花花公子似的笑嘻嘻的,“我不就是谢哥你关怀回来的吗?没有你的话,我可能连高中都读不完。”
“你高中本来就没读完。”谢清呈冷冷的。
贺予想了想,笑得更莫测了:“也是。”
又道:“你看这一转眼,都快二十年了啊。”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可,二十年?
眼前这男孩说到底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哪里来得二十年?更何况他那言下之意,二十年前竟是他的高中时期。
如此诡谲的一句话,在寻常人听来就像鬼故事一般。
而谢清呈只是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并未生出半寸意外。
贺予也知他不意外,兀自叹道:“要是没那技术,我也早就死了。”
【第N稿架空番节选结束,仅供看早期人设娱乐,请勿与正文人设挂钩,这一版其实只有开头有趣,后面写的不好,应该不会全草稿15w字放出来】
第54章 但我没付钱
包厢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日光照不进来。谢清呈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他只觉得浑身酸痛,意识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昨晚那些可怕的记忆才像车祸现场一样狠狠撞入他脑内。他昨晚是被…… 谢清呈双目赤红,他有那么一瞬间坚信自己是太累了,做了一场噩梦。
他甚至闭上眼晴了一会儿,然后再睁开,内心微弱地希望自己还躺在医科大的宿舍里,或者是陌雨巷的老宅里。
但是都没有。奇迹没有发生。
他还是躺在这间散发着淫乱气息的会所休息室,躺在连被褥都掉了一半在地上的大床上,身上未着寸缕,狼藉不堪。贺予已经走了。
谢清呈睁着猩红的眼,强撑着身子想起来,结果下身传来一种令他头皮发麻的剧痛,他又重重地跌回了床上。贺予唯一干的人事,是他最起码戴套了。
现在谢清呈在床上稍微撑起身子,就能看到几个用过的避孕套被扔在床垫上,里面的内容让他屈辱到连指甲尖都泛起了耻辱又愤恨的红。
是,他是对贺予有歉疚感,他是觉得自己从前太过无情,从未把贺予放在一个能够和自己对等交流的位置上看待。
在发生这件荒唐的事之前,他已经想要和贺予重新建立一种新的关系,是和医患无关的,他和贺予之间的关系。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少年产生长久的羁绊但在贺予不假思索地把手伸给他的那一刻,谢清呈爹性十足的内心终于被触动了。
他在那一刻发现,也许有的事情真的是他做错了,少年只是年轻,感情并不会比任何一个人来的薄弱,不管如何,他当初也许不该采取那么決绝的方式离开。他想只要贺予能够宽宥,这一次,他愿意陪他很久只要贺予需要,只要他还能够。但贺予却犯下了一个完全在谢清呈想象范围外的畜生事。谢清呈死也接受不了。
一个直男,把另一个直男给睡了。
而且一晚上做了多少次,床上的套子就可以说清楚更可怖的是昨晚自己还因为药酒的原因,最后居然那么失态的,像疯了一般趴在床上被干的流水,甚至被操到了反复高潮最后张着腿连射都射不出来了,后面却还在疯狂地吮吸着贺予的性器,被他干的腰都在摇晃一想到这些情景,清醒过来的谢清呈简直耻辱欲死,恶心欲吐。
他把手抬起来,架在眼前,遮住了,忍了好一会儿,没有忍住,抬手砰地杂碎了床头柜上的灯。
贺予最后操的爽了,是把谢清呈手上的拘束带给扯断了,谢清呈手腕上到现在还红痕未消。
谢清呈想,幸好贺予走了,如果贺予还在这里,自己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精神失控的事情来。他都快被贺予弄疯了。
“叮——” 和衣物一起被扔在地板上手机响了。谢清呈烦的要命,没打算去接。
可那铃声无体无止地响了下去,一个接一个。好像不把他从这性事的坟里挖出来就誓不罢。
谢清呈怒骂一声,还是撑着酸痛的身子,勉强够着了手机,拿来一看。是陈慢打来的。
“哥。”
“什么事。” 陈慢吓了一跳:“你嗓子怎么这么哑?”
“……”
谢清呈深吸了口气:“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没事我就挂了,我这儿有事。”
陈慢忙道:“家里出了点状况……”
谢清呈因为昨晚的事情受了太大刺激,心跳的厉害,身子一阵一阵发虚,这时又听到陈慢这句话,冷汗都出了一背,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着青白:“发生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谢清呈穿着皱巴巴还带着酒渍的衬衫出现在了会所大厅。
他一开始连站都站不起来,下床时腿是软的,一动就能感觉到陌生又可怖的钝痛。谢清呈攥着床头柜角,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极恨而极耻。
出包厢前,他非常艰难地在淋浴房里冲了个澡。他一贯雷厉风行,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但他现在穿一件衣服都要花很久,重新套上西裤时更是痛到面色惨白。
他深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佯作没有发生任何疯狂失控的事情,白着脸,从包厢内走了出去。
这会儿他几乎是咬着牙在走路的,耗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腰杆挺得像平时一样直。
但会所的工作人员看到他,还是吓了一跳。
谢清呈的皮肤太苍白了,像是一缕夜色里走出来的幽魂,轻薄如纸。
“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谢清呈:“不需要。”
“那先生请您把昨晚的账结一下吧。”
“………”
谢清呈以为自己聋了。
“先生?”
“……”谢清呈爷们惯了,被上了一整晚并不能改变这一点,尽管他觉得贺予真是家太无耻了,但他付钱就付钱吧,这是大老爷们该做的。
他于是铁青着脸:“好。我付。”
“那先生请问是刷卡还是……”
“刷卡。”
“请和我来服务台。”
服务员噼里啪啦在电脑上一顿操作,拉出一份单子。
谢清呈习惯性地问了句:“多少?”
账单递过来,服务生毕恭毕敬地:“昨晚包厢的消费一共是168万。”
“………………”
谢清呈抽卡的动作停住了,他拿过账单看了眼,上面的天文数字让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也出了问题。
确实是,168万。
昂贵的酒水费,服务费,房费,损毁物品赔偿费。
谢清呈抬起手扶了一下额头:“……我去打个电话。……有烟吗?还要一件干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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