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就被一群以宋辰星为首的人狂热冲上来围住。
“怀——童——!骗人的小鬼!”
怀童挣扎着回头,却发现戚尘燃站在出口处,摆手对他做口型:“谈什么钱,这是奖励。”
pk赢了的奖励。
怀童没来得及细想,宋辰星就搂住他的脖子,强烈谴责:
“怀童!你个凡尔赛始祖,吃我一拳!”
“你这叫会一点吗!这叫水平一般般吗!”
殷红:“童童你这也太帅了,我以后找男朋友都要按这个标准找!”
其他涌上来的人有工作人员,也有红毛公会成员。
“这就是凡尔赛!我愿称之为凡尔赛鼻祖!”
“太刺激了,你成功让我年轻了好几岁。”
“哈哈哈哈哈最后一幕真的帅!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带我体验一下。”
“……”
裴青学还坐在位置上,远远朝出口那边望去。
他看到,怀童拿着滑板,有些不知所措地被人群包围,在最中央,众星拱月。
终于回来了啊,这才应该是怀童,劣质赝品永远无法比拟。
但是,这原本就应该是怀童的。
想到什么,裴青学倏尔鼻子酸涩,又想哭又想笑。他微微偏头,终于低低笑着,捂着脸,把蓝发往后捋,看向身边早已空掉的位置。
那么,赝品跑哪去呢?
唐白几乎是混在人群中狼狈地落荒而逃。
又是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怀童一出现,就会成为视线中心!
在门打开,怀童出现的那一刻,唐白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变得冰冷。
他想和身边的人说,怀童是贪婪的骗子,是不要脸的假少爷…
但事实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激动地起身,朝怀童那边跑去,为怀童欢呼。
“妈呀,我都没想过能这样!太强了!”
“所以才是新人冠军啊!”
“怀童……怀童……”
“……”
怀童、怀童……
过去的阴影纷涌而至,将他笼罩。唐白只觉得头晕脑胀,耳鸣目眩。
怀童回来了,还明目张胆出现他视线里,和裴青学和好、上综艺打他的脸。
那么下一步,是不是说明怀童就要抢走他的位置了?
怀父、怀母、大哥,他的经纪人、他的团队,他所有所有的一切…
他要回到那个不见天日,潮湿贫穷的平民窟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不要!他不甘心!
唐白躲在角落里,咬着牙瑟瑟发抖,努力让自己冷静。
“系统,我不甘心。”
系统好一会儿才回复,冰冷的机械声嘲讽:“呵,谁甘心?”
原本它很快就可以攒够能量,很快就可以把这个世界的主神换成它自己,但是一切都在《练习生101》决赛当晚改变了!
它积攒的能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就连对它之前怀童的监视都在一点一点被人削弱!
原本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它怎么甘心!
系统怨恨,但它还需要唐白。
系统:“现在还不算结束,我们还有机会。”
他们还有底牌。
因为恐惧和紧张,唐白的刘海全湿了,他抱着腿,圈紧自己,嗓音颤抖:“对,还有机会,我们可以去找大哥!”
系统:“还算你聪明。”
唐白能走到这一步,绝对不仅仅是依靠系统。系统给他的只是机会,他更多的是靠自己抓住机会,一步一步往上爬。
他红着眼抿紧唇,从口袋里掏出经纪人为他准备的手机。
电话很快拨通了。
“喂?”正在开会的怀戈隐隐不耐地接起电话。
唐白泪眼涟涟,声音软糯带着哭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哥……”
“小白?怎么了?”那头的声音显然顿了顿。
唐白打着哭嗝摇头,但发觉怀戈看不到,他又说:“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们了…”
怀戈怎么可能信。
他了解唐白,如果不是受了委屈,绝不可能哭。心里的那一点对唐白的不耐烦彻底消失,他沉声问:“是不是在节目里受欺负了?”
唐白依旧摇头,但声音里的哭腔一点也没减少,反而哭得更惨:“没有,他们对我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我的错…”
他哭得几欲断气,说话也断断续续连不成句。怀戈心往下沉。
看来是真的受了委屈。
当初唐白要求去那档节目时,他和怀父怀母都是反对的。因为节目里有一个他们都不想见到的人——怀童。
在抱错事件发生后,怀童有好几次陷害唐白未遂的恶性行为。
怀戈:“先不要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他声音是冷的,但是罕见地有一丝丝珍贵的温柔。
唐白抽噎,情绪低落:“没什么,是我太没用了。”
……
等电话挂断,怀戈才脸色凝重地揉了揉眉心。
唐白说事情永远是这样,含含糊糊说不清楚,让他永远理不清事情中的过错方是谁。
这次也是,一直哭。
难道又是怀童的错吗?
怀戈原先是不信,可一旦出现这个想法,他的脑子就像是被糊了层面糊,无比沉重混沌,心里的天平也慢慢往唐白那边倾斜。
怀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怀戈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
嘉宾集合时唐白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比赛时消失的路知雪也重新出现。
六位节目嘉宾再次合体。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六人吃饱喝足后相互道别,回到节目组安排好的小洋房休息。
小洋房一共有两间双人房,三间单人房,而两间双人房中有一间是特地留给飞行嘉宾的。这就说明他们六人中必须有两个人一起睡。
正当宋辰星想让今天的功臣怀童先选房间时,节目组就来捣乱了。
裴砚山让他们选房必须按照抽签形式进行。
于是三分钟后,倒霉蛋怀童含泪告别众人,和他陌生人前男友路知雪一同前往双人房间。
双人房间有两张床,进门怀童就挑了一张床放东西,率先进了浴室。
接下来收拾东西、洗澡、上床,两人都是全程沉默。
临关灯前,怀童躺在床上,背对路知雪。
路知雪坐在床上,朝向怀童。他洗了头,却没擦干,头发滴滴答答在滴水。
水滴掉在床铺上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瞩目。
约莫一分钟,怀童终于是没忍住,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对路知雪说:“擦头发。”
说完,他下意识摸摸手臂,才想起小乌被牧东带走了。
路知雪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说话,烟灰色瞳孔颤了颤,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用了。
在路知雪看来,说话=和好的信号。
因此他着急回答怀童,可又怕再次惹怀童生气,只能磕磕巴巴应了一句“好、好的”。
离开的脚步声响起。
但没一分钟,脚步声又回来了,还很急切。
这么快?
怀童心里疑惑,还没来得及回头,路知雪就迅速爬上他的床,乖巧地望着他。
还小心翼翼地把从浴室拿出来的毛巾递过去,“童童,擦,头发。”
他没说的是,这是他用过的毛巾。
他幼稚地私心地想要用这种方式更靠近怀童一点。
怀童语塞。
路知雪讨好地又往前递了递。
两人眼神交汇三秒,怀童败下阵来,他接过毛巾,冷着脸对路知雪的白毛脑袋一顿乱擦。
“我是让你自己擦头发,没说要你给我拿毛巾。”
路知雪乖乖受着,感受在发间穿插的手指,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局促地动了动,“没有,童童,不会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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