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
你学物理的时候连电磁走向都记不住,这么长的人名一遍就刻在脑子里连?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记仇?
傅应飞握着许鹤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他们缺了戒指,真可惜还在恋爱,如果能直接订婚就好了。
“搓什么?”许鹤曲起食指,弹了一下傅应飞的掌根,“别搓了,都被你搓热乎了。”
傅应飞看着许鹤的眼睛,缓缓勾起唇,轻声道:“对上俄罗斯的时候,多给我传球。”
许鹤:……
知道了,你想气死接应夫斯基是不是?
“好的。”
华国的队员们在宾馆里收拾好行李,徐天阳也已经租到了练习用的场馆。
为了多给许鹤和傅应飞一点时间练习之前在立本分站赛上展现出来的那个新技术,徐天阳特意选择了稍微有些偏远且没有在馆内安装监控的场馆。
这种场馆有些老旧,但设施还算齐全,胶质地面虽然有点蜕皮但至少比纯木地板更加接近正赛赛场。
“两人一组进行分组练习,大家先过一遍基本功。”徐天阳捧着平板坐在场边。
所谓基本功,就是一些训练之前必须要做的项目,包括热身、垫传球练习,坐传练习和发球以及扣球接球练习。
基本功较好的球员效率更高,一般不会在前置练习上耗费过多的时间,因此,许鹤和傅应飞很快便进入了技术练习的部分。
许鹤将球抛给傅应飞后立刻助跑起跳,正当他自信满满地想要打傅应飞传过来的二传时,排球从他指尖擦过,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和他一起掉在了场地上。
“抱歉,高了。”傅应飞道,“我再试试。”
“喔。”许鹤从球框里抱起下一颗受害者,站在后场区给傅应飞抛球。
这一次的抛球又缓又高,给了傅应飞充足的准备时间。
许鹤在起跳之前仔细观察着傅应飞的站位和出手时机,当他看到对方脸上浮现出笑容的时候,他就知道傅应飞一定准备好了!
于是他双臂后摆,助跑起跳,接着快速挥下手臂。
手掌挥下时的破空声响起,这一次,排球仅仅只是飞到了他的面前。
矮了!
这个球正对着许鹤的眉心,实在是矮的离谱,他只能低下头,用额头轻轻一撞,将球送过球网。
做完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许鹤忽然发现这个场面好像有点眼熟。
这不是傅应飞和他刚刚练习快攻,配合失误的时候做出的动作吗?
那个头快攻!
傅应飞看着许鹤。
许鹤看着傅应飞。
王一民抱着球,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忽然噗嗤笑出了声,他指着傅应飞笑得十分猖狂,“还挑剔我的传球?你自己来传快球的时候不是也传不好吗?小许队滞空能力这么好,不也得给你调整,哈哈哈哈!”
许鹤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情不自禁勾了一下嘴角。
王一民持续输出,“傅应飞,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小许队这种到位率90以上的二传是什么级别吗?这是国宝级别的啊!不可能人人都能达到这个水平的,在我们二传的世界里百分之六十就已经是怪物了!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快球水平还不如我呢。”
傅应飞对着王一民的脸抛球硬扣。
王一民向前一扑,抱球落地,做出了橄榄球运动员的专业接球手势,大喊:“catch,满分接球!”
徐天阳:……
你到底几岁?
他叹了口气,对许鹤道:“你示范一下,王一民也看着,好好学。”
许鹤和傅应飞互换位置。
传快球和传好快球着两件事许鹤足足练了五年多,排球早在千百次的练习中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球被傅应飞抛起,许鹤余光瞥了一眼傅应飞的助跑路线,接着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传出一个快球。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球和傅应飞一起到达了最高点,他挥手扣下,落地后怔然看向自己的掌心。
许鹤做这件事的时候太简单了,导致他以为这个技术并不是很难,所以王一民做出来之后有偏差时他才会觉得奇怪。
赛场上他和许鹤配合出的那一球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并非每次都能成功,运气成分较大。
还好徐天阳及时叫停,没有让他们把不成熟的技术继续在球场上用下去,否则别说用新技术震惊立本了,比赛会不会赢还未可知。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别气馁,我可以跟你一起继续练。”许鹤背对着徐天阳,凑到傅应飞耳边道,“就像小时候你陪着我练习快攻一样。”
傅应飞缓缓呼出一口气,闭上眼回忆,“我们之间的传球有明显的区别,你有很强的空间感。之前我之所以可以再赛场上成功,是因为我对你极其了解。”
许鹤点头,“嗯,有道理,继续说。”
“我知道你会在哪个位置起跳,甚至知道你在那种情况下会往哪个位置扣球,所以才能在那种情况下配合成功。”
傅应飞轻巧地单手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排球,排球在他掌心走了一圈,接着被五指立起扣住,“我们现在会失误,是因为我们在练习时没有拦网,你跳跃时的随机性比较强,我基本无法预测你会在什么位置起跳,又做不到像你一样临时调整传球的位置,偏差才会大。”
徐天阳忍不住用指尖点了点平板上傅应飞的数据。
这一届的华国队成长速度十分迅速。
原本他还以为傅应飞会因为性格自负而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对排球生涯造成影响。
却不曾想在面对排球时,傅应飞才是那个最较真,对自己最严格的人。
傅应飞甚至都不需要别人点拨就自己找到了问题,而且还找对了打法思路。
“这种白领国家队总教练工资的感觉——”
徐教练深吸一口气,啧了一声,“有时候还是挺不爽的。”
柏函:……
这话要是说给国内其他省队教练听,排坛改革都不用了,他们能被你气到直接辞职。
训练场上,傅应飞沉思半晌,忽然对许鹤道:“不是所有打二传的人都是二传手,我需要你打手势给我,告诉我你会在哪里起跳,打什么节奏的进攻。”
“行。”许鹤对着傅应飞勾了一下手指,接着接过傅应飞抛过来的排球,“那么我们再试一下。”
二传手的指挥和组织作用不可替代,哪怕传球的人不是二传了也一样。
许鹤干脆利落地打出手势,接着抛球,傅应飞心中有数之后传球果然不会再有多余的调整动作,非常干脆利落,球与手掌同时到达制高点。
一次成功!
两人同时欢呼一声,相视一笑。
徐天阳:?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他伸出手肘顶了一下柏函,“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之间的关系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柏函挑了一下眉,半点不知情似的问:“哪里不一样。”
“之前他们训练成功之后都是击掌。”徐天阳左手向上,右手向下,两只手一拍,“就这样。”
“嗯。”
“但是现在他们相视一笑。”徐天阳对着柏函笑了一下,嘴角还没落下来,自己就先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眼神和表情会在队友之间出现吗?”
柏函模棱两可地笑起来,没有接话。
徐天阳指着他:“你阿是(是不是)知道什么?”
柏函摇着头,对着球场努起嘴,“王一民也想和许鹤试,你不拦着?”
“这有什么好拦的?”徐天阳不以为意,“他和许鹤成功的几率没有傅应飞和许鹤成功的几率大。”
徐天阳话音刚落,许鹤便成功用左手将王一民传给他的球伸手够了过去。
虽然打得不是很轻松,但还是成功了。
徐天阳沉默了。
感情他现在只要往球场边上一坐,跟个吉祥物似的聊一聊天,队里的队员们就开始互相喂饭,各个都吃得白白胖胖,长势喜人,和他这个教练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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