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96)

　　“我正在查看，请稍等。”对面传来键盘的敲击声，“长官，定位仪应该不是被人为损坏，只是失去了信号，可能是进入了信号屏蔽区或者是没电了，最后一种可能性很小。”
　　“在信号消失之前，国王陛下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信号就消失了。”Garcia继续道，“格林兰路37号。”
　　“Moriaty之前提起过这个地址。”Sherlock插话，“他在推荐热狗。”
　　“额，他会这么好心？”John例行发问，军医永远也忘不了被全身绑满炸药的黑历史。
　　“Of course not。”Sherlock瞟了他一眼，“那是郊区，荒郊废弃工业区，可没有什么热狗店。”
　　接到Sherlock通知的Lestrade带着特警赶到格林兰路37号时，Sherlock已经带着John混进了工厂并成功地偷到了钥匙为特警队伍打开了大门。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工厂中器官贩卖组织的保镖算不上多，在特警的火力压之下迅速结束战斗，只是最后的扫尾工作让苏格兰场的探员有些反胃。
　　BAU因为国别问题在扫尾工作基本结束后才进入现场。
　　“没有发现九头蛇的踪迹。”Sherlock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光之山王冠也不在这里。”
　　“是的，”Lestrade从繁忙的指挥工作中抽出身来回答BAU，“地面建筑已经清空，有一层地下室，警员们进行了搜索，没有发现。对地下部分还做了热成像扫描，没有更多的空间。”
　　“但Williams探员的定位信号在这里消失。”Prentiss有些担忧。
　　“Lestrade探长，我们能和犯人谈一谈吗？”Hotch冷静地问。
　　“当然可以，但是这么多人，一个一个问会花很多时间。”
　　“我只需要一个人，”Hotch指了指不远处戴上了手铐蜷在地上的一个年轻人，“他是变种人。”
　　“侧写？还是美国人的直觉？”Lestrade惊奇地看着Hotch，毕竟美国是超能力高危地区，有点直觉好像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是侧写。”
　　“哦。”Lestrad摸了摸鼻子，有点失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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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wrence博士，英国警方追查到了地面上的那些人。”一个九头蛇士兵进入实验室。
　　Lawrence正和Mary说这些什么，突然的打断让他不悦，“不用管。把我们的人撤回来，然后关闭入口，他们查不下来。”
　　“是。”
　　士兵服从命令退出了实验室，倒是Mary望着关闭的大门皱眉，“博士，您确定要继续？”
　　“当然。抓紧时间。”
　　呆在牢房里的Oliver突然发现灯光的颜色变了，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光线，随着角度的变换像是三棱锥反射的光一般变幻着色彩，在空气中投出一道道光柱。
　　Oliver将手伸向光柱才发现这不只是一道光，更像是一种实体，但又并不是固态液态或气态，而是一种能量，快速变化并被他的变种能力吸收转化的一种能量。
　　Oliver眯了眯眼，他大概能明白Maria之前的无聊问题的意义所在了。


第99章 第十个案子10
　　变种能力很特别, 但它再特别也得遵循能量守恒定律。
　　Oliver在大规模使用能力之后，除了会因为大脑的高速精准的运转有一些疲惫之外, 从未遇上过脱力感或者能量消耗殆尽的感觉。
　　他也有研究过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结果是没有结果。直到今天, 感谢九头蛇博士的友情赞助，他大概能发现原因了。
　　颜色变幻的光柱或者说是能量柱在Oliver的手掌中腾起了一丝丝烟雾状的色泽。
　　这不是肉眼所能见到的，只有Oliver闭上眼睛，单纯用能力来感知外界的一切时，才能够感知到这一丝丝烟雾的本质, 他们不是能量, 而是物质。
　　你很难说清楚, 这一丝丝烟雾包含了多少种不同的物质，但是这些物质的种类绝对多到能够构建人体——因为他们本就是从人体中来的。
　　变幻莫测的烟雾从Oliver的手掌中的皮肤的腾起，仿佛如风吹沙砾一般的消逝, 但是外界弥散的物质又慢慢回归这里, 重新构建成表层组织, 最终他们能够达到一种完美的平衡。
　　每时每刻, 我们都在消逝着，却又在不断重生, 或许我们早就和自然和他人融为了一体, 我们共同拥有着相同的物质，相同的原子。
　　或许这一把粒子曾经组成了国家首领的双手, 或许那一片粒子会被太阳带给路边流浪者。宇宙万物, 有什么不同？
　　Oliver的能力能够做的就是加速它们的运动。控制微观世界真的是一种异常奇妙的感受, 你无法触碰到它们，也看不见，只能够感受那些细微的物质在你的全身上下翻转腾飞，和身体之外的世界重新相融。我们只是尘土，平静、满足、再无恐惧。
　　Oliver沉醉于这样的感受。
　　但是通过监视器观察着房间内情况的Lawrence博士和Mary面无表情，他们看不见这样的现象。
　　“仪器显示没有能异常的能量波动，”Mary说，“实验体自身的能量等级也没有变化，但是…”
　　“光之山的能量在减少对吗？”Lawrence博士的嘴角有一抹古怪的笑容，疯狂却又欣慰，”我的计算从不出错，这个实验必定成功。只是之前的那些实验体一个二个都像是废物，撑不住庞大的能量和大规模改造。“
　　“计算光之山的能量消耗，推测实验体吸收能量的情况，等达到峰值后进入稳定状态，我们进去会一会我们的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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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格兰场警局。
　　Nikes，也就是被Hotch点名的那个变种人已经被带到审讯室去了，但Lestrade叫住了Hotch，“我们询问了被抓获的人员，没有一个是高层管理人员。Sherlock说那些高层应该提前得到了消息逃走了。”
　　Hotch皱眉，“你觉得有内奸？”
　　“我不认为有。”Lestrade用手理了理头发，“从你们确定计划到我们进行抓捕中间总共只花了半天时间，但那些高层人员却有时间把所有的机密资料整理销毁，还让几个人拿着他们的身份卡扮作是高层人员。就算有内奸，他们也做不到这么快的撤离速度。”
　　“他们早就知道了，”Hotch摸着下巴，“Lestrade探长，你对Moriaty了解多少？”
　　“Moriaty，他是伦敦的犯罪头子，高智商罪犯，一个疯子，掌控着一个庞大的地下网络。还有…”Lestrade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可以去问Sherlock。他非常熟悉Moriaty。”
　　Oliver之前倒是和Hotch讲过一些Moriaty相关的信息，但内容大多是调侃Moriaty对Sherlock的痴迷。
　　“说到Sherlock，Sherlock呢？”Lestrade转身，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Sherlock的踪影，“他刚刚和我一起问询了那些假扮高层人员的犯人。他应该跟过来了。”
　　“他确实跟过来了，长官，”Anderson默默插了一句嘴，“而且他都已经进入审讯室了。”
　　好吧，定睛一看，Sherlock已经在审讯室里面对着Nikes坐下，还顺便拉上了他的军医，看Nikes像红着眼睛的兔子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就知道大侦探先生又开始用他的基本演绎法无情地碾压智商了。
　　“你皮肤苍白，没有晒痕，常年待在室内。手背上有长期使用针头留下来的疤痕，但你没有吸毒，正相反你虽然瘦弱，却很健康，没有重大疾病，他们一直给你输营养液。手腕上纹有的纹身编号我在其他人手上都没有看见，你和他们不同，你并不只是一个工作人员。变种人，对吗？作为实验对象。说起来他们怎么把你给放出来了？”Sherlock快速的说着，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他在使用演绎法分析一个人时独有的敏锐和尖利。
　　但John在桌子下踢了Sherlock一脚。
　　“John，你为什么要踢我？我说的不对吗？”
　　John现在只想扶额，是的，Sherlock说的很对，但是你看看你面前坐着的这个受审对象，John保证他最多只有14岁。
　　看看Nikes眼泪汪汪被吓得都要哭了的样子，而且如果他真的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变种人，这段黑暗的记忆对他来说如附骨之蛆，不散阴魂。
　　“你的水蛭在哪里？”Sherlock继续问。
　　这把Nikes问蒙了，“水蛭…是什么东西？”
　　“Oops！”Sherlock感慨一句，“我还得给你加一条，长期待在实验室，没有受到过正常教育。”
　　审讯室外的Hotch和Lestrade一边听着一边讨论接下去的案情。
　　让Sherlock来做主审人，Lestrade倒不担心拿不到口供，但是需要他担心的是被Nikes被Sherlock‘摧残’之后的精神状况，鉴于他还是一个未成年。
　　“Moriaty非常执着于Sherlock吗？”Hotch问。
　　“算是吧…如果你把□□威胁和狙击手瞄准算作执着的话。你是觉得Moriaty通知了那些高层人员？”
　　“但是Moriaty不是在向你的探员寻求帮助吗？”
　　“这二者并不冲突。”Hotch沉吟了一会儿，Moriaty是高智商罪犯，但他和Sherlock虽然都是高功能反社会，但Moriaty的某些表现让他更需要被归入精神变态的行列中去，同时也归入了BAU的专业范围。
　　“这个器官贩卖组织只是九头蛇的表层结构，如果Moriaty想除掉它，易如反掌。但是更深层的直接隶属于九头蛇的实验室，却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希望能够借别人的手，除掉这个隐藏于深处的实验室。但是表面上的器官贩卖组织和他平时操纵的小玩具没有什么差别，他们应该把光之山也带走了。”
　　Moriaty毕生的愿望就是和Sherlock猜谜语，以及，给Sherlock添堵。
　　“既然Moriaty之前和九头蛇有合作，怎么会突然反目成仇？”
　　“因为欺骗。按照Moriaty所处的身份，九头蛇在光之山的特殊之处上欺骗了他，这种不尊重能够激发Moriaty的不满与反抗。他自己已经有了一些小动作，但被九头蛇打压下去，并且派遣狙击手。如果这么说，这个器官贩卖组织和九头蛇内部的联系就极其淡薄了。”
　　“我们该去哪里找到光之山？”Lestrade头痛地按了按额角，接到这个案子就是为了破获光之山前的悬案，而现在光之山都被他们给搞丢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去Moriaty那里找他们。”Sherlock和John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只要我们解决了九头蛇的问题，Moriaty会把光之山送过来作为报酬，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换个人进去让那个小鬼别哭了。”
　　心理素质太差的犯人在Sherlock手底下撑不过多久，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子。他的崩溃表现为哭泣，这让Sherlock毫无办法。
　　Nikes整张脸都哭红了，眼泪和鼻涕一起刷刷刷的往下流，可是他的手又被手铐铐在椅子后边儿，连擦眼泪都不行，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Hotch不可能再自己进去，那只会继续吓着Nikes，“Kate，你进去可以吗？”
　　“没问题，”Kate回答，她从一旁的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和记录本一起带着，走进了审讯室。
　　“Nikes。”她轻声问道，将脚步也放缓，让高跟鞋的声音也尽量轻柔。